吴于祥【散文】生与死

美

           

文

           

品

           

读

           

生与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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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吴于祥

一切其实就是一个意外。

我突感恶心，想呕吐，于是迅速立起身来，随手将手机抛开。一瞬间，心脏突然一阵紧缩，又似绳索扭在一起，越扭越紧，越紧越扭。在一秒钟的时间里，我无法控制地大叫：“我难受死了，好难受啊！”一下子扑倒在他身上，又瘫软无力地滑倒在地，丈夫他根本扶不住我。我内心只有一个念头：我的心脏好难受，好难受啊……

没有意识，没有可怕，连起码的求生的欲望也没有，只有心脏扭在一起的难受，无休止的难受！慢慢地昏迷过去，任随他们摆弄，任随他们抢救，毫无知觉……

大概过了20分钟，从好遥远的地方传来：“我背她。没关系我背得动！”于是，我便伏在丈夫背上。潜意识中，好疲软，好困乏，好虚弱，好像沉溺于虚幻缥缈的世界，无法回头，无力回头，也不想回头，就这样下去！直到回到家中，我躺在沙发上，突感奇冷无比，牙齿打颤，浑身发抖，我才发觉：较之先前的紧缩和扭绞，这时是一种心脏敞开松弛后再也无法收拢，无法关闭，任由冷风吹，冰雪打，一种空洞与冰冷侵袭进来，让心脏无着无落，无依无托。难道这就叫敞开心扉吗？生理上的敞开心扉，让人历经冰冷、疼痛和煎熬。而精神上的敞开心扉，则是让人温暖，释然和舒畅。真是无可比拟，不可理喻！

第二天，当身体慢慢排毒后，意识也渐渐恢复。我突感后怕，不是怕死，而是怕死前心脏扭绞的难受。最后除了虚弱还是虚弱，没有死而复生的惊喜，也没有生命垂危时的灵魂游移，我就这样活过来了。

我突然扪心自问：当时怎么就没想起儿子、父母和亲人呢？怎么就没有一丁点求生的欲望、而巴望有人来拯救我呢？就这样没有欲望，没有奢求，没有留恋，没有一切的意识，盲从地糊里糊涂地走向死亡。原来生命是如此脆弱，走向衰亡是如此迅捷。当我们在妈妈肚子里瓜熟蒂落，急需出来时，有妈妈用整个生命助我们一臂之力。历经妈妈产道的挤压，将我们的头、脸乃至整个身体挤压变形，把我们活生生地交给这个世界,让我们走向生。与时间赛跑、与命运抗争、历经无数的苦难与坎坷将你折磨致死。或许又是让你衣食无忧，快快乐乐地步入幸福辉煌之巅时，将你突然摔向死亡，从此销声匿迹。

原来生与死只是一瞬间，生与死只是一步之遥，生与死仅是一口气，生与死仅是一念之差，生与死还是那一层未捅破的纸，一切就是这么简单——生与死的简单……

编审：谭绍义

作

者

简

介

作者： 吴于祥，女，汉族，1964年出生，四川凉山州雷波县人，公职人员从事财务会计40余年，现已退休，业余爱好，诗歌散文写作。曾在省刊，州刊和县级刊物发表数篇作品，两次获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