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后的神曲
第487期
作者: 杨友情 诵读: 蔡俊霞
1996年离开家乡,我就再也没有回去住过家乡的老屋了,虽然每年都有回去。直到昨晚来到妻子的乡下老屋住下,整整二十年没有睡过老屋,也没有听过这熟悉而陌生的乡村神曲。
此次回乡下住老屋,是因为岳父将已有七十多年历史的老屋重新简单地装修了一下,也就是说屋外墙体屋顶保持原貌,屋内装饰一新,一个家又重新完整地出现于这个巷口。这个家完全得益于新时期社会好政策,早年当兵现己退休的岳父早已领到退休金,而在旧社会农村当赤脚医生的岳母也领取到了退休金,两位老人用省吃俭用出来的退休金而重修了这间老屋。真是老厝换新颜。用我七周岁的女儿小钟鸣写的贴在老屋门上的对联来形容,再恰当不过了。
合家幸福叙天伦,
小宅更新承春风。
没有春风,大地便没有葱茏;没有改革开放的春风,破旧的老屋便不能焕发新妆,更不能像今天这样乐享天伦。当然,我也再听不到二十年后的神曲。
昨晚十一点刚睡下,就听到了公鸡打鸣的声音,一声一声十分清脆,仿佛就在耳际。开了四个多小时车的我,原想早点休息,可这“喔喔喔”的公鸡叫,怎一个睡字了得。于是睁开了疲倦的眼睛,因为我睡在二层的阁楼,发现屋顶从未离我如此的近。八根大木樑和十八条小木板撑住重重叠叠的瓦片,井然有序地架于我的头上。屋顶上两个小天窗刚好对准我的头,由于有月光,光线穿过天窗照在我的脸上,睡意全无,有的是“喔喔喔”的鸡鸣声。听着鸡鸣声,我想起了在乡下生活的情景……
也不知什么时候了?朦朦胧胧中,我听到了“鹅鹅鹅”的鹅叫声,这鹅叫声比鸡鸣声粗狂多了,雄厚多了,而且是一阵接一阵的,我猜应是一队接一队地从屋下前方叫过。当鹅叫声完全消失了,便响起了若有若无的小鸟声,这小鸟不是站在屋角上,就是藏在杨桃树上。仔细再听听,不止一只,只是时儿一只叫时儿数只一起哼,这样就形成轻重缓疾的节奏了。如果说公鸡打鸣是独唱,那么鹅叫便是大合唱了,而小鸟呢,就是那充满深远意境的伴唱了。如此美妙的旋律绝唱的天籁,被前来串门的邻居一句句“新年好”,祝福成羊年新春晨曲,俨然一支神曲了。
哦,原来天早已亮了。新的一天,随着二十年后的神曲奏响又开始了。
我站在阳台上,望着池塘边的柳树,屋后的新竹,门口茶几旁岳父与邻里相谈甚欢,这一幕让我想起
之前写下的一首《春声》:
顾 问: 牧 言、冯 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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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 辑: 三心田齐、晨 子
编 校: 海之梦、张玉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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