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版或翻转,多想一步,可能就别有洞天
翻版或翻转,多想一步,可能就别有洞天
【刀按】玩味语言,可能是阅读者和写作者共有的毛病。不幸身兼二职,其程度自然更甚。每读到精要处,或精妙处,总禁不住揣摩,把玩,品味,甚至仿拟和续写。倘若所仿拟和续写者,尚有几许意味,或道理,心有得瑟(色)不说,也很容易敝帚自珍——下面所罗列者,多属如此。
相信,与我有同好或同病者,不在少数。下面这句话,出自卡夫卡:“巴尔扎克的手杖上写着:我在摧毁一切障碍,而我的手杖上宁可写的是:一切障碍都在摧毁我。”
巴尔扎克和卡夫卡是否有手杖,他们的手杖上,是否写有这样的话,不重要。重要的是,谁都看得出,卡夫卡也是对巴尔扎克的翻版,或翻转。必须说,两个人的话,虽意义不同,但都挺有意味。
德国作家凯斯特纳在《开学致词》中曾说:“只有长大成人并保持童心的人,才是真正的人!”
这话过于绝对,但作“刀哥式”的翻版引申,或许不无道理:“只有长大成人并保持童心的人,才可能成为真正优秀的教师,尤其是小学教师!”
子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刀云:己所欲,也勿强施于人。
道理很简单: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口味和肠胃:你喜欢吃的东西,别人不一定喜欢吃;你能消化的食物,别人不一定能消化。
同样,你狂热追捧的,在别人眼里,也许一文不值;你弃之如敝屣的,别人或许会视之如珍宝。
正所谓:“汝之蜜糖”,却可能是“彼之砒霜”。
中国人似乎很喜欢把事情“一分为二”。比如,男人和女人,好人和坏人。我看到一个有趣的说话,来自台湾:这世界上只有两种人,诗人和非诗人。
龙应台也曾说过:“世界上只有两种人,好人和坏人,凡是喜欢孩子的都是好人,不喜欢孩子的都是坏人。”
此话也比较绝对,不妨再作一下翻版引申——
“世界上只有两种老师,好老师和坏老师,凡是喜欢孩子的都是好老师,不喜欢孩子的都是坏老师。”
似乎有本书,叫《唯美食与爱不可辜负》,没有读过,但喜欢这样的强调和突出。
给一所学校作校园文化策划时,因为他们确立的是“自主成长”教育,所以以该书名为蓝本,又作了一个翻版引申:“唯青春与成长不可辜负。”
对那所位于城郊结合部的初中学校来说,以此作为办学理念,我以为,比较恰切。
熊培云说:上帝热爱人类,让有理想的人分散四方。
我说,让有理想的人分散四方却能彼此发现、温暖守望,这是上帝更热爱人类的表现。
纪伯伦曾经感叹:“我们已走得太远,以至于忘了为什么而出发。”
我说:“很多时候,我们走得太快了,快得忘记了要到哪里去。”
一个学生可以说:我不喜欢老师——事实上,我们当年都曾这样说过。
但是一个教师,无论如何,都不可以说:我不喜欢学生。
英国作家毛姆有一本精彩的读书随笔集,国内译本书名为“阅读是一座随身携带的避难所”,极有意思。
曾经有网友仿写:“思考是一个触手可及的救世主。”
我也随手仿写道:“写作是一种随时展开的创世记(Genesis)。”
德国教育家福禄贝尔曾说 :“国民的命运,与其说是操纵在掌权者手中,倒不如说是握在母亲的手中。”他甚至将母亲的身份定位于“人类的教育者”。
但我更喜欢的表述是:“推动摇篮的手,就是推动世界的手。”这句话,有人说是拿破仑说的,有人说来自犹太人的谚语,其说不一,但并不影响我对它的喜欢。
有一次,写一篇有关阅读推广的文章,我仿拟了一句,作为文章题目——推动阅读的手,就是推动未来的手。
谈论阅读时,张文质曾“创造”过一个句子:阅读是为己之学。
这里的“为己之学”,显然用的是古义:“古之学者为己,今之学者为人。”文质先生所要强调的是,阅读的重要。
有一次讲到写作,我为他接续了一句:阅读是为己之学,写作是向上之路。
感觉,还是有道理。只是我很犹豫,“向上”好呢?还是“向善”好呢?
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