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纪末盘点盘点我可资记载的第一

人们也太慌张了些,其实迎接新千年的到来应该是在明年,也就是2000年末。2001年才是新千年的开始,零为末,一为始,道理明明白白。也是的,毕竟千年一遇,人们想提前一年庆贺一下,是可以理解的。

我非“八风吹不动天边月”的天边月,随着人们迎新千年的骚动,免不了也随风而动。我不会吃酒,也不会OK跳舞,故难以有上好的庆贺方式,于是只有来一篇有关世纪末的文章玩玩了。

能取得第一,大都是耀眼炫目,让人欣羡的,只要不是第一汉奸走狗,第一势利小人,第一欺上瞒下,第一溜须拍马之类。

我不是超人,智商还不高,又不肯吃苦,还好吃懒做,更主要是志向不高,没有立德立言的雄心,所以取得的第一不多,可以说是少得可怜,让人惭愧,使我在人前抬不起头。不过,近40年的人生历程若是没有几个第一,也太对不起列祖列宗、恩师道友、一日三餐了。既然有了第一,我尽管不会驴踢马叫大肆张扬,但也没有耐得寂寞的修养,少不了来一番王婆卖瓜。

丰子恺《江上村图》

我第一个可资记载的第一是上幼儿园的时候。当时我的字是班上写得最好的,并且因为写得班上第一好,而得过一次特殊的奖励。有次上写字课,老师先叫两名小朋友往黑板上分别写上“毛”和“主”两个字,而把比较难写的“席”字交给我来写。我的“席”字写完后,让老师大为满意,奖赏我不再继续上下半时的课而到园子里去玩。学龄前儿童最大的愿望是玩,老师让我去玩,想想吧,是什么滋味!应该不亚于成年人获得诺贝尔奖时的兴奋,也不亚于投机钻营当书协主席时的狂喜乱嚎。现在我的脑海里还能浮现出我在幼儿园教室前从西往东慢慢走时的情景。一人玩虽有点儿无聊,但总归是自由的去随心玩,不知教室的小朋友会羡慕得咋样哩。

小学低年级时,有次学校的运动会上我取得了60米全校第一名,当全校师生大会上第一个发的是60米第一名的奖,也就第一个点到了我的名,叫我风光一时。

虚谷《竹荫书屋图》

上小学时,学校有一度开设毛笔字课程。尽管好象老师没有断言过我的大字全班写得第一好,但从老师常在班上举着我的大字作业给予表扬上判断,我的大字是班上写得第一好的。钢笔字也是这样,老师虽没有说过我的字全班第一好,但有次班主任老师惟一叫我去誊抄老师讲课用的课文,便是肯定我为第一,我也这样认为,所以可以说我的硬笔字有段时间也是班上写得第一好的。

许昌红旗小学时,我当过学校第一批篮球队的校队队员,并且在全市小学生少年篮球比赛时,我代表学校在第一场比赛时上场,进了我经历过的最大型比赛的第一个球。这些虽与迈克尔乔丹、司各特·皮蓬大球星有天壤之别,但我也不揣冒昧说了出来,真让人汗颜。乒乓球比赛我在班上得了第一名,这是打出来的,所以名符其实。想来不是我打得好,而是对手不强的缘故。

作者早年节临《奚智墓志》

中学时代,不但我的体育项目风光不再,学习更是一塌糊涂,简直提不起来,没有落个全班学习倒数第一,就算万幸了。

八十年代初,在漯河市武装部服兵役时,我于1981年下半年加入了中共。据许昌军分区的某个司令员说,我是全省我们这一批兵中第一个入党的。我虽然积极上进,但毕竟没有赶上杀敌的战场,也没有救死扶伤的壮举,能在和平年代,平凡的总机接转电话的岗位上早早入党,与我家父在市委当二把手,又负责武装部工作的因素分不开。因为这张党票,我还有个第一呢。1996年春节后,我一纸退党申请递到单位的党支部,经过大半年的折腾,终于在年底下文件正式批准我退党。这下我成了全市税务系统第一个自愿申请退党的人,增加了我的知名度。申请退党的周期比我申请入党的周期长得多,这是我始料不及的,耗了我不少精神。

这些年我在书法篆刻圈中混,有个头衔方可立地。书法上的最高“权力”机构是中国书法家协会。能当中国书法家协会的会员是书法爱好者的最大愿望,起码我是这样。1993年全国第五届中青展的截稿日期是7月1日,我在6月30日胸无成竹地在蓝色洒金宣打上几方拙印花往中国书协评委会投了踏上书法之路后的第一次投金国届展的稿。没想到一蹴而就,不但入了展,并取得了加入中国书协的资格。经中国书协常务理事会批准,我在1993年正式成为中国书法家协会的会员。这之前我市已有二三个中国书协会员,但他们是书法作品参展取得的资格,我是第一个以篆刻作品参展取得资格得以入中国书协的。

文学艺术界中,作家协会是最主要的协会之一。我虽非专业作家,也不会写诗和小说,但好写散文。有次饭局上市作协主席在向某些要员介绍我时,说我不但是书法家,还是散文家,这下给了我不小的鼓励。我自此好发奋了一阵子,写了些随笔散文,有些也能在报刊上发表。我对我的散文有些自负了,就想加人河南省作家协会,于是往省作协报上资料。无心插柳却成荫,不到两个月竟批准我为河南省作协会员,让我受宠若惊。目前我是我市中国书协会员中第一个省级作家协会会员,反过来也是省作协会员中第一个中国书协会员,让人去望尘吧!毕竟目前我市中国书协会员仅有三五个,省作协会员也不到20名,所以能有如此殊荣,也是给个县官也不换的。况且县官一大把,又不是终身的,诸行无常,一夜之间会烟消云散,落个赤条白身,只会蹲在路边吃个小酒,打个小牌来度日遣时。

我因崇拜弘一法师而在1991年5月礼瑞今大和尚皈依了三宝,成为在家出家的佛弟子,因此要在宗教界有一席之地。今年春天我受中国宗教学会秘书长王志远教授之聘,担任中国宗教学会会刊《大道》杂志的编辑部主任,成为《大道》由报纸改为杂志后第一期编辑部的第一任主任。我又在6月9日正式加入中国宗教学会,成为中国宗教学会规范后的河南省第一个会员,因此我的“中国宗教学会会员证”上编号为豫号码0001。我在中国宗教学会编《大道》杂志期间,参与编写、审校了《中华佛教二千年》巨著。《二千年》由赵朴老主编,王志远教授任执行主编。该书为对开版本,厚20公分,重达50公斤,是世界上单本机制第一大的书,因故也申报了“吉尼斯”纪录。

罗嗦了这么多,不知读者诸君看得烦不烦。我还有些第一,所以还得烦读者。我是漯河市书法家队伍中第一个在1994年由中国文联出版社出版文字专著的人,著作是《洪丕谟生平》,近20万字。今年正在印刷增补本,字数将达到30万字左右。明年初北京某个出版社要出版我的《无住庵随笔》,大概10万字左右,这又将是我市书画家中第一个出版随笔集的人。另外,我主编的《洪丕谟研究报》,是我市个人主编的第一大的报纸,我主编的《许慎书画报》出版了几十期,是我市出版量第一大的书画专业报,声播海内外。

今年孟秋,好友银华兄把我从北京中国宗教学会《大道》上拉回来,到他集团的下设华颖广告公司当经理。我自知不是干广告、当经理的料,但恭敬不如从命,只好放弃北京的编辑工作,硬着头皮上任了。广告公司工作期间,要为市燃气总公司做十几个喷绘灯箱画面,我设计了两张国画作品入画面的设计稿,一幅是丰子恺的《家住夕阳江上村图》,另一幅是虚谷和尚的《柳屋读书图》。前者画中有秋意,未被公司方选中;后者春光明媚,则被选用。我在《读书图》画面的右侧配上“使用燃气,净化空气;天气清丽,利于学习”广告语,深得人们好评。这是我市第一件把国画作品设计进广告画面中的广告设计作品,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画面的美妙处可以透过视觉而直诉诸人的心灵,给人一种心灵上的享受,不可言说,说便不着。其实我更钟爱丰子恺的那幅《江上村图》,但出钱方说不要这幅是没有商量余地的,尽管我有一肚皮的不愿意,无奈糊口事大,也不得不为米折腰,把爱割掉了。

文章写到此,我回头看了一遍,觉得我的这些第一皆不足挂齿,想扔掉算了。但我是吝啬鬼,吝啬我的笔墨,可惜我费掉了一个圣诞之夜的读书时光,心疼我为写此文吃掉的一听“可口可乐”,所以抱着“聋人也唱胡茄曲,好恶高低自不闻”的态度,让人们去评我已两鬓苍苍的头和论我的从来没有射进过球的臭足吧!

1999年圣诞之夜于无住庵

于建华简介:

于建华法名智凯,别署不器斋、染丕室、无住庵、种瓜得瓜庵、不歌楼、闻乐不乐斋。1962年9月生于河南郏县,祖籍山东省文登。工书法篆刻,富书画收藏,精书画鉴定;研究佛学,参修禅宗;善诗文,多著述。现为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中国宗教学会会员,河南省作家协会会员,中原印社副社长,漯河观音阁书画院院长、漯河市作家协会副主席。已出版《洪丕谟年谱》、《洪记书坊》、《平常心是道》、《近代名家书画藻鉴》、《名家扇书扇画漫说》、《无住庵谈字论画》、《丹青遗痕弥足珍》、《闲敲棋子赏书画》、《中国佛门书画家图典》、《书情画趣》、《拍回书画细赏玩》、《小篆入门》等。 

于建华书画作品

于建华扇面作品

于建华花鸟作品

智凯居士作品--无量寿佛

即阿弥陀佛,又名无量佛、无量光佛等。大乘经载,阿弥陀佛在过去久远劫时曾立大愿,建立西方净土,广度无边众生,成就无量庄严功德,为大乘佛教所广为崇敬和弘扬。此画中无量寿佛红衣端坐于蒲团之上,神态宁静安详,庄重肃穆,似在传经说法,又似在参透禅机。上题禅句,亦为玄妙法门。配上飘逸灵动的字体,使得扇面妙意横生.

于建华《行草》对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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