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谈 | 要是世界有目的

刘慈欣一篇短篇《朝闻道》中，人类获得了一个机会询问一个超智慧生物那些“未解之谜”的答案。各位数学家，物理学家纷纷得到了苦思不得的“真理”——哥德巴赫猜想的证明、恐龙灭绝的原因等。超智慧生物似乎对这个宇宙无所不知。

最后，霍金上前，问了一句，“宇宙的目的是什么？”超智慧生物却犯了难，“我怎么知道。”超智慧生物喃喃道。

那，宇宙有目的吗？

这个问题问太大了让人感觉没什么概念的话，着眼小处，不如问问，这次的肺炎病毒，有目的吗？

（还感谢白衣天使们为我们筑起保卫的城墙，以及愿天佑中华。）

病毒，是有谁告诉它，要来侵犯人类吗？有谁在它的基因里写下“要去毁灭那个种族”吗？

不，我们不会这么想，一般而言，对于“目的”这个词，我们一般会用在有复杂脑部结构的高等生物（脑部稍微简单一点的都不行）身上。所以，只有蛋白质和一条RNA的组合能有什么目的呢？

对于病毒“所做的一切”，我们会认为，那都是自然的生化反应。侵入细胞，RNA转录，再编成蛋白质，包裹住复制出来的RNA，一次“繁殖”就这样完成了。这样的过程重复再重复，毁了细胞，病毒有了自己的很多“后代”。

但是有了后代又怎样呢？它会欣喜吗，会激动吗，会觉得得偿所愿吗？当然不会。一切都是生化反应，而已。

做出这个判断并不难，因为病毒太简单了。那么比生物更复杂的整体呢？

比如说，一个人做事情是有目的的，那么人群呢？人类整体呢？宇宙呢？

我们会发现，一旦系统变得复杂，我们同样难以探究其目的。宇宙的目的是什么？是什么呢？是持续存在吗？持续存在的话宇宙自身会感觉庆幸吗，会欣喜吗？不知道，我们甚至不知道怎么去描述宇宙的情感，或者目的。

所以，难道“目的”就只限于偌大图谱的如此薄薄一层么——简单点也不行，复杂了也不行。又或者是，“目的”这个词，本身就是我们的臆想呢？

一直有一派心理学认为，人的一切心理活动，都不过是生化反应而已。这也是许多心理疾病，诸如抑郁症，的药物治疗的理论基础。这也引出了一个问题——既然一切都是生化反应，那还谈个人意志来做什么呢？

所以，当我们提到“目的”，也不过是某种神经递质的组合而已不是么？

从这个角度再来看看肺炎病毒，它没有目的，它的出现，它的蔓延，它的消失，也不过是大江大河里的一朵浪花而已，跟所有的刮风或者下雨，晴天或是多云一样无异。

乌云散去就有阳光。天佑中华！

谢谢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