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中的丝绸与服装,充分展示了东方神韵和天仙之美

原创 文/食指莲心

中国自汉唐“丝绸之路”开通后,丝绸物品大量出口到欧洲,千里迢迢输送到遥远终点:罗马。此后,西方欧洲上流社会的人们,梦寐以求欲得到来自东方中国的两样稀罕奢侈品:一样质软的珍品就是丝绸,另一样质硬的贵物则是瓷器。这在当时的世界范围,确定是世上独一无二的“中国制造”。

其丝绸物品为何深受中外人们的喜爱和追捧呢?我们或可这样认为,这可能是由于丝绸为所有人造织物中最富人性最为神奇的遮体衣料吧。看那丝绸流光溢彩的炫目光泽源自一种可爱的生命体,并且为另一种生命体人类作出了无私奉献,而创造组合成了人之身躯美丽的“第二皮肤”。

正如唐朝诗人李商隐所咏叹:“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以此而吟诵出了人们心底对于小小蚕宝宝的千古绝唱。

《红楼梦》故事之时代背景,跨越清代康雍乾时期,正值中国封建社会经济发展的最末一次繁荣和辉煌。由于中国数千年以来自然经济和农耕文明的蓬勃发展,必定会真实反映到人们的衣食住行等日常生活中。特别是清代丝织产业的空前发达,相应地推动了服装、刺绣、戏衣、床上用品等行业的极大发展,更加使得清代皇家贵族阶层的穿着服装显现出五光十色和美仑美奂。就以《红楼梦》所描写的丝绸织物和服装佩饰而言,同样是代表了中国古代丝绸服饰文化的最高水平。且让我们一起谈及《红楼梦》中丝绸与服装系列之实例。

曹雪芹在《红楼梦》开篇就已作出申明:“无朝代年纪可考”。可是书中丰富多彩的人物穿戴之文学典型特征,尽让无数读者看到了清代贵族人物穿戴服饰的时代风彩,亦能品味出这些丝织品和绣品与满清穿戴习俗有着千丝万缕的密切联系。可以说,《红楼梦》虽然不为清代丝绸服饰文化史专著,却为我们留下了中国古代丝绸服饰之文化遗产和珍贵资料。

我们知道,清代的丝织产业成为当时社会最兴盛的龙头产业。皇家特别重视丝织业的发展壮大,设立了为宫廷官方服务的丝织生产加工中心,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江宁、苏州、杭州三大织造行署衙门,专为皇家宫廷生产高档次的优质丝织品和绣品。三大织造既能如期完成缴付“上用”和“官用”各式精美绸缎和绣品,亦可提供一定数量的织绣品行销全国各地和海外。

据《大清会典》记载:“在京有内织染局,在外有江宁、苏州、杭州织造局,岁织内用缎匹,并制帛,诰敕等,各有定式。凡上用缎匹,内织染局,江宁织造;赏用缎匹,苏杭织造”。

三处织造所产之绸缎在色彩、纹样、工艺等方面,有着各自的独特风格和高超技艺。

皇家宫廷御用之彩织锦缎主要来自江宁织造,云锦则是江宁织造所产之最为华贵的高级丝织品,不仅指锦而言,且包括妆花(妆花缎、妆花绸、妆花纱、妆花罗、妆花绒等),另产有天鹅绒、金彩绒、金宝地、库金、库缎、闪缎等,其中尤以妆花丝织品最具特色,凡宫廷中的龙袍、朝服及清宫戏衣等,则都用江宁产的妆花缎面料缝制。

而苏州织造以生产宫廷赏赐丝绸织品为主。从康熙年到乾隆年时期,苏州已发展成为“现设机六百六十三张,机匠一千九百三十三名。……苏州挑花、刺绣所管高手等匠二百四十三名”。主产织品极为丰富,诸如分织龙衣、彩布、锦缎、纱绸、绢、棉甲及金丝绒之属。其丝织物品种有绫、绸、锦缎、纱、罗等,并大量生产皇宫赏赐之用绸缎。尤其是苏州织造所产的缂丝、刺绣大受皇亲国戚贵族阶层青睐。另又以织造宋锦著称,尽管在明代“机坊不许织造今宋锦”而一度失传,却在清代恢复生产和大力发展。

杭州曾是南宋都城,且杭州、嘉兴、湖州三府历来是“产丝最盛”之地区,杭城在清代也是全国三大著名丝织中心城市之一,其主要丝织产品有绫、罗、纱、绸、绢、紵丝、锦等,并大量生产宫廷所用之装饰性彩绸织物。尤其是素色丝织物、暗花丝织物产量最大,且丝质好、轻盈柔软、细腻有光泽、花纹清晰,所以清宫大量袍服选用素色绫、绸、缎做面料,以暗花织物作衬里。

上述说明,清代宫廷大批“上用”“官用”的绫、罗、绸、锦缎、妆花、缂丝、刺绣等织物,主要来自江南三大织造。督造之官员则由皇帝亲自选定派遣,都为皇帝的亲信和品秩较高的官员任职织造,有的是几代人世袭相传,连任两朝数十年。如江宁织造曹玺、曹寅、曹颙、曹頫三代四人,从康熙二年(1663)至雍正五年(1727),除去曹玺去世后中断约五年,曹家人相继连任江宁织造长达60年之久,可见曹雪芹祖上深得康熙皇帝格外地宠信。

我们阅读《红楼梦》,会发现作者在书中对织品绣品的面料、辅料都有精彩的描述。例如丝织品中就有:绫、绸、缎、绒、妆缎、纱、金线、孔雀毛呢、野鸭毛呢、杂色缎、色纱、锦、再加裘皮之类等等。这些丝织品除用于制作服装外,还加工成实用刺绣品,如五彩香囊、如意绦、络子、结子、香巾、香搭、绣帕、床裙、杌套、包袱、桌围、椅搭、毡帘、花帘、荷包、网络、宫绦、缨络、丝涤等等。通而观之,犹如一处琳琅满目的丝绸织绣工艺品市场。

其织绣品上的图案也是丰富多彩,令人目不暇接,诸如缕金百蝶穿花、五彩刻丝、五彩丝攒花、石青起花八团、银红撒花、松綠撒花、锦边、桃红洒花、青绸掐牙、江牙海水、五爪龙白蟒、金顶鹅黄绣凤、靠色三厢、秋香色盘金五龙绣、茄色哆罗呢、弹花墨花绫水红绸等等,真可谓姹紫嫣红、五彩缤纷。

《红楼梦》中特别显眼醒目的丝织品和服装,则是刻丝、八团、妆缎、上用缎等品种。

何谓刻丝?又称“缂丝”。此织物是采用“通经断纬”之技法所织之物,且正反面纹样一致,被誉为“织中之圣”“丝绸雕刻品”。其工艺技法为苏州织造之独门绝技,刻丝既可用于服装,也可用于装裱字画。在清代康雍乾时期受到皇室宫廷极大重视,皇宫特令下旨督办织造。

何谓八团?是指一种大件绣品,即在袍服的前胸、后背、双肩和前后下幅共绣出八个团花,象征圆满,团花中心图案则寓富、贵、寿、喜之意。

何谓妆缎?即指妆花缎,是江宁织造的招牌丝织品和代表作,亦是著名“云锦”的主要品种之一,常用于制作龙袍和朝服等。

何谓上用缎?是指仅限定于皇上所用之锦缎,主要用于制作龙袍和龙床被褥等。

《红楼梦》中还有一种极具特色的丝织品,即含有金银丝线的锦缎和绣品。如“缕金百蝶穿花大红缎”“二色金百蝶穿花”“银红撒花”“玫瑰金二色金银鼠比肩褂”“大红金蟒”“掐金满绣棉纱袜子”“金丝织的锁子甲洋锦袄袖”“大红猩猩毡盘金彩绣石青妆缎”等等。

在当时,不论刻丝、织锦、刺绣,都流行惯用金(银)线,使得这些华丽服装和细软用品等都含“金”之质地。比如“二色金”“金线蟒”“缕金”“掐金”“盘金”等,均为当时金线织绣品的专用术语。这类含金织品和绣品,金光灿烂令人炫目,更增添了富丽堂皇之气派,由此则反映出清代康雍乾时期皇室和贵族阶层特殊的审美需求,即追求富丽堂皇、富贵风流的心理满足。

下面我们将简要谈谈《红楼梦》中男女人物之穿着服装是如何描写的?先谈作者怎样描述男性穿着服装。

大家知道,清代建朝之初,满清统治者欲将满族人的穿衣习俗来同化汉族人。在入关之后就强令汉人“薙发”“易服”。即令汉人剃光头顶,仅以后脑勺留着辮子,强制推行“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之高压政策;并要汉人废弃明代服装,改穿满人马蹄箭袖服。此举引起广大民众强烈扺制和拼命反抗,为了缓和这种民族冲突仇恨局面,清廷采纳了明朝遗臣金之俊提出的“十从十不从”之建议,以此适度缓和了民族之间的极大矛盾。

曹雪芹在创作《红楼梦》时,正值“文字狱”高发时期,确有满腹难言之隐。若要描写故事中男女人物,必定免不了穿戴服饰的合情描述,而男性服饰又极易显露时代特征,如将其实写,则会引出嘲讽朝廷而遭受灭顶之灾。所以作者将男人的服饰尽量作模糊化描写,所写之处既无清代服饰特征,也无明代服饰特点。故将“真事隐去”,借助“假语存言”,“又何必拘拘于朝代年纪哉”。唯此模糊处理而真假难辨,实在是为了避文祸殃及免遭死罪临头。

我们在书中可见,贾政是担任现职常须应酬官场之人物,可是在作品中基本没有他的穿戴服饰描述。

在第16回中,当贾府上下人等在惶煌不安中得知贾元春“晋封为凤藻宫尚书,加封贤德妃”,贾政被诏入宫,继而贾府老爷太太们入朝谢恩,书中仅写到“于是都按品大妆起来。贾母带领邢夫人、王夫人、尤氏,一共四乘大轿入朝,贾赦、贾珍亦换了朝服,带领贾蓉、贾蔷奉侍贾母大轿前往”。

我们阅读到此,并不知道他们一行人,尤其是男人们究竟是什么妆束?作者如此简略描写,主要是为了模糊“朝代年纪”,以虚代实。

当然,在贾府众多男人中,贾宝玉则是例外。因他是作品中的中心人物男一号主角,若不具体描写其穿戴服饰,则很难给人以鲜明真切之印象。下面就以宝玉为例,谈谈作者是如何描述其穿戴服饰的。

见第3回中,当林黛玉初到贾府第一次见到贾宝玉时,作者便对宝玉的穿戴,从头到脚予以细致描述,并凸显他的五官之美和面部之“情不情”,尤其突出了那件无比珍贵神奇的佩饰“项上金螭缨络,又有一根五色丝绦,系着一块美玉”。

宝玉刚露了面并向贾母请安后,奶奶命他去见母亲王夫人,一会儿再出面来到大家面前时,却已换了一身冠带衣装。

可见作者先是描述了宝玉外出的服饰装束,再则描写出宝玉居家的穿戴服装。他外出时“穿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外罩石青起花八团倭缎排穗褂,登着青缎粉底朝靴”。而宝玉居家时的穿着则是“身上穿着银红撒花半旧大袄”“下面半露松花撒花绫裤腿,锦边弹墨袜,厚底大红鞋”。

那么,人们不禁要问?贾宝玉的穿着装束是否为清代通行的男子服装呢?回答是否定的。因为在明清两代《舆服志》上并无如此男子服装之记载。实际宝玉的穿着服装既非清代通行男服,也非明代通行男装,而主要是一类戏剧化服装而已,观其服装如此地鲜明耀眼就足以说明了问题。

又如第19回中写到宝玉在宁府看完戏后到袭人家去,袭人则见“宝玉穿着大红金蟒狐腋箭袖,外罩石青貂裘排穗褂”,其服装也同样不是明清时人的日常穿着服装,亦属于戏剧化服装。

然而,宝玉身穿之服装也并非毫无时代特色气息。例如经常描写到“箭袖”“排穗褂”等服装细节,就透露出清代流行服装的某些特征信息。

因为明代人的通行服装一般都为宽袖,而清代人由满族骑服演变而来的袍服,都采用“箭袖”,即细紧之袖,以便于人们在马背上行动和作为,且在袍服外面再罩上对襟褂子,则是满清服装的显著特色之一。

又如在第31回中,宝钗对王夫人谈起湘云的穿戴说道:“姨妈不知道,他穿衣裳还更爱穿别人的衣裳,可记得旧年三四月里,他在这里住着,把宝兄弟的袍子穿上,靴子也穿上,额子也勒上,猛一瞧倒像是宝兄弟,就是多两个坠子”。注意湘云身上的一袍子、一靴子、一额子,却正是清代男子服装的基本特征,此处曹雪芹有意无意地将八旗子弟的穿着特征昭然若揭。真可谓“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

以下谈谈作者如何描述女性穿着服装。

作者对于《红楼梦》中的女性服饰描述则无甚变化,而是刻意细致描写,更比男装描述的真切充分,给人留下了绚丽多彩花团锦簇的深刻印象。

这是因为清王朝在统一中国征服汉人的过程中,依“十从十不从”之第一条“男从女不从”,并未要求女人“易服”。也许清代统治者认为女人无关于政治,不会抗拒亦不会危及其统治。所以,明清两代的女性穿着服装并无太大差别,清代汉族妇女照旧沿袭明代通行女服。况且清代建朝后,满汉两族女性还相互模仿不同的穿衣习俗和流行女装,其中旗袍则是明显实例之一。

《红楼梦》中贾府女子们的衣裳裙裾极其丰富多彩,诸如有袄、裙、褂、背心、抹胸、坎肩、披风、斗蓬等等。作者在书中所描述的女性服装就是当时现实生活之写照,更是作品刻画塑造女性人物形象的实际需要。

细看书中贾府众多的女性人物中,作者对于王熙凤的穿戴服饰描写,要比其他女性要多一些。这与凤姐身为荣府当家人常要抛头露面不无关系,且与作者企图通过凤姐之人物形象来呈现贾府由盛而衰的家族发展史密切相关。

《红楼梦》的第3回和第6回,是作者较为集中描写凤姐穿戴服饰的故事章节。前者是通过林黛玉之眼初入贾府时所见;后者则是刘姥姥一进荣国府时所目睹。

第3回中有,“这个人打扮与姑娘们不同:彩绣辉煌,恍若神妃仙子,……身上穿着缕金百蝶穿花大红洋缎窄裉袄,外罩五彩刻丝石青银鼠褂,下着翡翠撒花洋绉裙”。

可见第3回中凤姐的穿着是秋装,主要以绸缎为面料,所谓“窄裉袄”,应当是收身夹袄,再以外罩“银鼠褂”,下身穿的则是“洋绉裙”。

见第6回中,凤姐则是“……穿着桃红撒花袄,石青刻丝灰鼠披风,大红洋绉银鼠皮裙”;表明本回中凤姐的穿着是冬装,其面料是以皮毛为主,所谓“撒花袄”,应该是棉袄,所以外罩一件“披风”,而下身穿着则是“皮裙”。

在《红楼梦》中,无论凤姐身穿何等服装,总是与她所处环境交相辉映,凸显出富丽堂皇的贵族气派。

读者须知,上述两例中所提到的,如“大红”“桃红”“石青”“翡翠”等词汇是指服装的色彩,而如“缕金”“刻丝”“撒花(洒花)”则是指面料的织造工艺,又如“窄裉袄”“褂”“裙”“披风”则是服装款式种类,其它如“百蝶穿花”等则是指图案花样。

《红楼梦》中每件服装之名称均含有:色彩、图案、面料品种、缝制技法、服装款式等要素。书中故事里有一件史湘云所穿之女装名称,竟然由一长串25个字所组成,被称之为“靠色三厢领袖秋香色盘金五色绣龙窄褃小袖掩衿银鼠短袄”。比之现代服装名称要复杂得多,但能使人一目了然其服装名称,未必接触实物,即刻就可知某件服装的色调花样、款式效用、品位档次和大致整体形象。

《红楼梦》中描写女性穿着服装虽然各有特色,但其主要体现在服装面料的质地和花样方面,至于服装款式差别并不大。大观园中的姐妹和丫环们通常上身穿袄,下身着裙,在袄外或套背心,或加坎肩,或穿褂子,或罩披风,在大体一致中略有差异而已。

如第26回中写到贾芸在宝玉屋里见到袭人“穿着银红袄儿,青缎子背心,白绫细折裙”。

又如第46回中描写邢夫人在贾母住处见鸳鸯“穿着半新的藕合色绫袄,青缎掐牙背心,下面水绿裙子”。

由此两例可见,均为春秋季节的女性穿着服装。

以上我们谈到的衣裳裙裾都是贾府女子们穿着在外的服装。在《红楼梦》中,作者除了针对女性外衣的细致描写,还有不少章回写到了女性所穿的内衣,亦反映出清代女性内衣穿着的时代特征。

如第62回描写到香菱弄脏了石榴裙,宝玉对她说:“你快休动,只站着方好;不然连小衣儿膝裤鞋面都要拖脏”;由此说明当时的女子们在裙、袄的里面,都穿有小衣、膝裤等内衣。

又如第70回写到了晴雯、麝月、芳官在床上逗乐,宝玉从自己屋里出来一瞧,“只见他三人被褥尚未叠起,大衣也未穿。那晴雯只穿着葱绿院绸小袄,红小衣红睡鞋,披着头发。骑在雄奴(注:指芳官)身上。麝月是红绫抹胸,披着一身旧衣,在那里抓雄奴的肋肢,雄奴却仰在炕上,穿着撒花紧身儿,红裤绿袜,两腿乱蹬,笑的喘不过气来”。

由此两例表明,作者已将当时女子内衣的基本要件描述的非常清楚:上身有小袄、小衣、抹胸;下身有膝裤、红裤、绿袜等等。

香菱穿的内衣像似体现出清代汉族女性的服装特征;而芳官穿的内衣似乎体现了满族旗人女性的某些风致。需要注意的是,香菱的“膝裤”与芳官的“红裤”是不同类型的两种内衣。“膝裤”非裤而是长袜,也称“膝袜”,适用于汉人“缠足”女性,而芳官的“红裤”则是贴身薄裤,适用于旗人大脚“天足”女性。所谓“大衣也未穿”之“大衣”,则是指女性上衣外套服装,此处是以区别女性内穿之“小衣”而言,并非为现代人在外套之外再罩件大衣之概念。

以上我们简略议论漫谈了《红楼梦》中丝绸与服装系列之文化知识,仅是采撷了书中部分典型实例。

我们若从丝绸服饰文化的角度去精读《红楼梦》,就能体会到作者具有独特的艺术视角和审美眼光,且对中国古代丝绸服饰文化怀有深刻理解。他除了具备丝织业和服装业方面的深厚专业素养外,对于故事人物穿戴服饰的细致描写和典型人物形象的精心塑造,都是竭力表现出全心全意为《红楼梦》主题服务。尤其是那些禀山川灵秀之气的“异样女子”之衣裳服饰妆容,“亦可使闺阁昭传”。《红楼梦》同样是向世人充分展示出中国古代丝绸服饰文化所固有的东方神韵和天仙之美。

(全文完)2020年7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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