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人惊爆 王映霞的一个秘密
半岛全媒体记者 张文艳
在《王映霞自传》中,王映霞笔下的郁达夫“不可理喻”,尤其是在离婚前写的《一封长信的开始》,将郁达夫称为“无赖”“包了人皮的走兽”“魔鬼”“阴险刻薄”“自知别人会把他当做一只疯狗看待”,这些刺激的字眼向世人宣告了一个不一样的郁达夫,也让他的朋友们愤愤不平。尤其是汪静之,上世纪80年代他看到这些文章后,气愤不已,他对女儿汪晴说:“郁达夫冤枉啊!王映霞把他说得那么坏,宣传得那么广,其实郁达夫是好人,他的神经正常得很!达夫死后却还受到这样的侮辱,太冤枉了!”(《汪静之与<郁达夫诗词抄>评注》)
于是,汪静之愤而撰写了《王映霞的一个秘密》一文,披露了王映霞让郁达夫痛不欲生的秘密:“1938年春夏间我全家避难到武昌,住在察院坡亲戚家。当时达夫家住在横街头,两家是近邻,常相往来。后来台儿庄打了一场对日抗战的大胜仗,政府派了前线慰问团,郁达夫参加慰问团去了”。就是在这期间,汪静之知晓了王映霞的所作所为:“有一天王映霞来说:'我肚里有了,抗战逃难时期走动不便,我到医院里请医生打掉。医生说:要你男人一起来,才能把他打掉。达夫参加慰问团去了,要很多天才会回来,太大了打起来难些。请你(符竹因,汪静之妻子,王映霞同学)把男人借我一借,他是最忠诚老实的,达夫最信任他;如果请别的男人陪我去,达夫会起疑心的。’我的妻子马上说:'没有问题,让他陪你去好了。’”
这本来是件正常的事,但后来发生的事让汪静之起了疑心。一天汪静之到郁达夫家,发现王映霞不在家,阳春(郁达夫长子郁飞的乳名)说妈妈一晚上没有回来,王映霞的母亲说“是一部小汽车”接走了她。汪静之不放心,第二天再访,“我还没有开口,她就谈起戴笠家里花园洋房,家里陈设富丽堂皇,非常漂亮。谈话时露出羡慕向往的神情,又有得意兴奋的表情。我马上悟到她昨夜没有回家的原因了,原因是戴笠派小汽车接她去了。所以王映霞满脸是兴奋、幸福、得意的表情。又想到难怪她要打胎,而且要在达夫外出时去打。”
汪静之出于安全的考虑没有告诉郁达夫。不久后,汪静之决定前往广州,到郁达夫家告别,“一进去看见达夫和映霞正在争吵。达夫一见我,就指着映霞,一边哭一边向我说:'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她居然和人家睡觉!’我一听,心里就很着急,怕达夫声张出去,杀人魔王马上会置他于死地。为了免得他闯祸,我就帮映霞掩饰。我说:'不会的,你不要信谣言。’达夫马上说:'哪里是谣言!她的姘头许绍棣的亲笔信在我手里!’我听了马上就放心了。达夫一边告诉我:'万万想不到她会这样不要脸!’一边说一边痛哭,满脸流泪,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男人这样嚎啕大哭、万分伤心痛苦的样子。王映霞也一边哭一边辩解”。
此后,此事一直埋在汪静之心底,直到汪静之偶然看到王映霞指责郁达夫的两篇回忆文章。出于替郁达夫辩护的目的,汪静之才写下此事,该文现保存于上海鲁迅博物馆。
翻看同一时间的《王映霞自传》,内容主要在《气死人的“启事”》里,王映霞提到在郁达夫去台儿庄劳军回来以后,就皱着眉头,有了发脾气的征兆。王映霞干脆先发制人,赌气离家出走了,住进了朋友曹秉哲家。随后,大公报刊登了一则启事,“王映霞女士鉴:乱世男女离合,本属寻常。汝与某君之关系,及携去之细软衣饰、现银、款项、契据等,都不成问题。唯汝母及小孩等想念甚殷,乞告以住址”。随后,又刊发了一则“道歉启事”:“达夫前精神失常,语言不合,致逼走妻映霞女士,并登报相寻……复经朋友解说,始知全出于误会”。
王映霞在这里“不依不饶”地回顾这段历史,是因为郁达夫误会她与时任浙江教育厅厅长许绍棣有染,而王映霞自认为他们只是好友,她还为许绍棣做媒,娶了孙多慈,所以她才如此理直气壮。在通篇《自传》中,她没有提到过戴笠,即便郁达夫和戴笠曾有交往,戴笠还曾来过他们家,她都只字未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