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草叶儿：让我追上你（上）初见并不美好｜小说

欧阳春：品《荷塘月色》（外一首）｜诗歌

文/枯草叶儿

【本文由作者授权发布】

01

在一个嘈杂的十字路口，一辆黑色的奔驰正停在那里，旁边有一辆自行车横在地上，一位姑娘也瘫坐在地上，像是发生了车祸，不过，看起来好像问题还不太严重，这时，奔驰的车门打开了，一位小伙子随着“怎么，你没长眼睛啊、没看见后面有车吗”的声音走了出来。

“废话，你家脑袋后面长眼睛啊！”姑娘气呼呼的说。

“怎么说话呢，简直神经病！”小伙子骂道。

“你神经病，你们全家都神经病，你不知道是红灯呀，我敢骑过去吗、要不是你想闯红灯，至于吗、你抢孝帽子呢，这么着急。”

“你怎么说话呢？”

“怎么，我就这么说了，你能把我咋地，告诉你，别以为开个粪池满大街跑，生意就能好了，有的是厕所等你掏，告诉你，这里没有厕所，我们这的人有事都憋着！”

“你说话太毒了，我开一奔驰怎么了？我有钱，想开奔驰开奔驰，想开宝马开宝马。不像有些成天骑着破车子到处乱跑。”

“骑自行车怎么了?我绿色，我环保，我骄傲。”

“你这个人太难缠，简直没办法沟通，你起开，我没时间理你。”

“什么？想走，撞了人还想走，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儿?”

“那你说怎么办？”

“赔钱。”

“赔钱！”

“对，赔钱。”

“好吧，”说着这小伙子从衣服口袋里拿出钱包，把钱包里的钱都拽出来，说道：“怎么样，够了吧。”

姑娘接过钱，甩了甩，然后说：“还行吧。看在你这么诚心诚意的份儿上，本姑娘就不和你计较了，我大人不记小人过，今天就原谅你了。”

“那，我可以走了把？”

“走吧。”

“神经病。”小伙子嘟囔了一句，便驾车离开。

小伙子驾车来到一家ktv包房里，等候的人迎了上来：“海洋，来了。”

“嗯。”

“你可是来晚了，我和小炎在这可等你半天了。”

“嗯。”

“来，喝一个。”

丁海洋摇了摇头，以示拒绝。

“怎么个意思，今天看起来兴趣不高哇。”

“哎，别提了，我都快郁闷死了。

“说说，怎么回事？”

“今天有个人快把我气死了。”

“说说，这是什么人这么大胆，一只小蚂蚁竟敢骑我们大少爷脖子上拉屎，不想活了,告诉哥们，我灭了他，掐死他也行。”

“行了，亮子。”

“就是，亮子，你别在这捣乱了，你以为外边穿个红裤衩就是超人啦，海洋你说说到底咋回事。”

“嗨，别提啦，是这么回事，咱们不是定了到这儿来吗，我就来了，可眼看快到了，前面的路口，是红灯。我没注意，等我发现时，可已经来不及了，我一脚急刹车，就把一个女的给撞了。”

“那一定撞坏了。”两人同时问。

“没有，不过这女的，牙尖嘴利的，说我抢孝帽子，还说我开个破粪池，大街上没厕所，跟我好一顿吵哇。”

“我看这种人就两字——找死。”亮子说。

“就是，搁钱拍死她。”

“谁说不是呢，我二话没说就把钱包里的钱都给她。哎，一会儿你们结账啊，我这可一分都没了，哎，郁闷死我了。”

“那你说，接下来该怎么办？”小炎说。

“怎么办？我哪知道怎么办，你们别问我，让我再郁闷会儿。”

“那哪行啊，花钱出来玩，就是要有个好心情，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小丽来，和我们海洋来一个男女声重唱。”小亮对旁边叫小丽的服务员说。

02

在华康医院的一间办公室里，被撞的姑娘正在参加招聘会，一个四五十岁女的问道：“你叫于小雅，是吧！”

“是的。”

“你的简历我已经看过了，你学的是护理！”

“我学了四年，今年刚毕业。”

“按理说，你们这种只有理论基础，没有实践经验的人呢，在平时，我们医院是不会要的，可现在，医院进行了扩建，医院缺乏大批的医生护士，所以，现在就不像平时那么严格，只有让老护士带带你们了。”

“你是说，你们医院要我了？”

“嗯。”

“谢谢，谢谢。”

“先不用谢，我有几句话没说完呢。”

“您说，您说。”

“你要知道，咱们这里是医院，是救死扶伤的地方，病人把自己交到我们这里，也等于把自己的命交到了我们手里，所以，工作的时候一定要小心，不要出什么纰漏，不懂得一定跟老护士多打听，多问问，看看她们怎么办！”

“行，我一定多打听多问问，看看她们怎么办。”

“这就对了，明天来上班吧！”

“好的好的，我明天一定来上班。”

于小雅正在给一个叫何卫东的人打电话。

“喂，东东，今天想我了没？”

“亲爱的，今天我想你想得都快发疯了。”

“鬼话，我才不信你这么想我呢，今天我给你打电话是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啊？”

“猜猜！”

“能透漏一点具体内容不？”

“不能！”

“不能，那是你今天出门捡到钱了？不能是今天早上下红雨，一下子掉下一麻袋钱砸在你头上吧？”

“这个，多多少少有那么一点，不过不是。”

“那是，帮助孤寡老人，扶助残疾儿童，关心失学少年？”

“我说你这人，怎么一点诚意都没有呢？你给我认认真真的猜。”

“可是我一点也猜不出来，你也不给点内幕消息。”

“真的猜不出来？”

“真的猜不出来。”

“没劲透了，好吧，我告诉你，我找到工作了。”

“真的？”

“真的！”

“在哪啊？”

“华康医院，明天就可以上班啦。”

“太好了，那我过来接你，咱们到海鲜酒楼撮一顿，以示庆贺，怎么样？”

“好吧。”

03

在丁海洋家里，海洋正在向他妈要钱：“妈，我没钱了。”

“啊，又没钱了，我说你是吃钱是怎么的？”

“妈，瞧你说的，什么叫我吃钱呐。”

“我说你不叫吃钱叫什么？前天你从我手里拿了3000块，这才隔了几天、一天，3000块钱就没了，你说，你不叫吃钱叫什么？”

“那我说了，你不准生气。”

“什么事？你说吧。”

“今天，我开车出去，出车祸了。”

“什么，出了车祸？撞到哪没有？严重不严重？受伤没受伤？”

“没事，我把一个姑娘撞了，我把钱都给了那姑娘，所以没钱了。”

“那就好那就好。那姑娘撞得严重吗？”

“不严重，给完钱就走了。”

“老天保佑，以后哇，开车可得小心。”

“知道了，妈，你还没给我钱呢?”

“好吧，给你5000，5000够不够？”

“够了够了。”

“我说你也老大不小了，就不会替替你爸，让他少操点心，你说那么大一座医院，里里外外全靠他一个人，现在都几点了，还没回来，你倒好，用钱的时候手一张，你爸容易吗？”

“好了好了，别唠叨那些成芝麻烂谷子的事了，我去，去还不成吗！”

“这才是妈的好儿子，这次可说好了，不许反悔。”

“不反悔。”

何卫东接了于小雅在一家海鲜店吃饭。

“亲爱的，今天这顿饭你可得多吃，要不然都对不起明天的工作。”

“那我一定得多吃。”

“我就纳了闷了，我们这亲爱的刚出校门找工作就成了，这么大一块肉饼砸下来的概率几乎等于负数，你不会是用了什么美人计吧？”

“说什么呢，什么美人计，招工的人是个老太太。”

“这倒挺意外，我以为这招工的人是个像我一样的棒小伙呢！”

“怎么个意思？”

“没怎么，我是说招工的人是个像我一样的棒小伙也不怕，我们亲爱的定力肯定够了。”

“这还差不多，根据你的表现，来，奖励你吃个大虾。”

“还是宝贝儿最好了。”

“呆会我们吃完去哪？”

“送你回家，养精蓄锐，为明天的工作做准备，省得遇上我这样的病人，对你图谋不轨。”

“象你一样的病人怎么啦、如果敢对我图谋不轨，那我就用小药针扎他，扑，扑，扑。”

“你不会这样吧，那以后我生病可不敢去你们医院了。”

“该去还得去，你放心，对待你我绝不和他们一样。”

“那咋样？”

“改用输液器。”

何卫东直接晕倒。

04

第二天，于小雅被带到了护士值班室，只听护士长说：“我给大家介绍一位新同事于小雅，小雅呢，刚从学校毕业，没什么临床经验，希望大家好好帮她，小刘，你一会给她讲讲，好吧。”

“好的。”

“这是小马、小赵、小李、小陈、时间长了，就都熟悉了，好了，大家都忙去吧，对了、小赵，8床的液体换了没有？”

“换了。”

“小李，你去催一下，16床的家属，没有钱了，要是再不交上钱明天就停药了。”

“好的。”

“小陈，32床的出院办了吗？”

“正在办。”

在这样忙碌一天，于小雅度过了一天，快下班时，电话响了起来，她打开电话，何卫东的声音传了过来。

“喂，宝贝，第一天上班感觉咋样？”

“累死了。”

“要不，下班我带你去ktv放松放松？”

“不去了，下了班我就想我们家的大床，往上面一趟，超舒服。”

“看来是真的把我们家宝贝累得够呛。”

“那是，你也不看看我们这有多少病人等着护理呢。”

“你不会偷偷猫在哪个角落歇会啊？”

“废话，猫在哪个角落里歇会啊，再说了，我累，其他人不累？净出馊主意。”

“是，我净出馊主意，您是爱岗敬业的好青年，我向您学习，向您致敬。”

“你上坟烧报纸——在这糊弄鬼呢，你说的话怎么有一股假味呢！”

“呦，不赖，这都听出来了。”

“好哇，何卫东，你敢说我，见面看我怎么收拾你、”

“口误口误，我有口无心，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子里种白菜，人有失嘴，马有失蹄，给您呢赔不是了，求老佛爷饶了小东子这一次，小东子求您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不行，老佛爷没听清楚，再来一遍，你就可以跪安了。”

“喳。”

在护士值班室门，小刘风风火火的冲进来喊道：“好消息，好消息。”

“瞅你那样，什么好消息，捡到狗头金了？”

“就你那点点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我和你说狗头金了吗？”

“到底是什么好消息，你倒是快说啊！”

“咱们董事长的儿子到这上班了！”

“真的假的？”

“真的，他正在对面楼道检查工作，估计一会就到咱们这了。”

“那你们说我得重新画画妆不？”

“我说你们至于吗？不就是董事长公子吗？就把你们激动成这样。”于小雅说。

“哎呀，你不懂了，这位董事长公子不仅多金，帅气，而且潇洒，幽默。最重要的一点，他还没有结婚。”

“天底下有这么好的人？”

“那是当然的了。”

“我去看看。”于小雅说着走了出去，可不大会又走了进来。

“怎么办，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小刘问。

“咱们董事长儿子怎么会是他？”

“怎么回事?”小刘接着问。

“哎呀 ，我到咱们这招聘的时候和他发生了车祸，而且说了许多不该说的话，刚才他没注意，我才溜回来的。”

“这下你可惨了，你摊上事儿了，你摊上大事了。”

“那我现在咋办啊？”

“我看啊，你先猫起来，躲过一阵算一阵。”

“那好吧！”

05

在丁海洋家里，一家三口坐在桌子旁，丁浩明开了腔：“今天怎么做了这么多好吃的？”

“你算算，你都多少日子没在家吃饭了？怎么，多做几个好菜不应该啊？”

“应该，应该。”

“今天海洋去你们那上班，感觉怎么样呀，没给你出什么乱子吧？”

“爸，你瞅我妈说的，好像我净给您添乱似的，我今天表现挺好吧！”

“恩，表现挺好。”

“爸，今天我看到了许多生面孔，招人了？”

“可不是，医院这一扩建得要好多医务人员，所以招人了。”

“这新招的人，技术不熟练，你呀，有空就替你爸操操心，毕竟是人命关天的事，儿戏不得。”

“知道了。”

在医院病房的门口，于小雅无助地站在那里，旁边一位妇女正气势汹汹的在那训斥着。

“我说你这姑娘，到底会输液不会？”

“对不起，我是刚分配来的，对于输液我还差点。”

“还差点？你是还差点吗？给我儿子扎三针都没扎进去，这还叫差点？”

“对不起。”

“少废话，你看把我儿子扎的一直哭，敢情不是你们家孩子，你不心疼。”

“对不起。”

“去，赶紧叫你们护士长来，叫她给我儿子扎。”

这时丁海洋正好经过这里，见两个人正在吵架，便上前问道：“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我儿子才2周，上星期感冒了，来这输液，本来其他护士输得好好的，可今天早上换了她，她却3针都没扎进去，弄得孩子一直哭。”

“大姐，对不起，我是这的少董，对于我们医院的护士3针都没有扎进去我们一定认真练，我再给您找一位护士，怎么样？”

“这还差不多，以后让她来扎。”

“去把小刘叫来，你，去一趟我办公室。”

在丁海洋的办公室里，“你叫什么名字？”丁海洋问。

“于小雅。”

“小雅，小雅，我看你也不雅啊。只要有你的地方都会起硝烟呀，跟我那次我就不说了，可今天呢？今天这次怎么算，3针都扎不进去，我真不知道招你进来的人是大脑缺氧还是怎么啦。”

“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就完了，你不挺伶牙俐齿的嘛，你想想，如果医院的医生护士都像你似的，还有病人上这来吗？”

“对不起。”

“我说你还会说点别的不？我叫你来不是听你说这些的，能不能在以后的工作中上点心，把自己的业务水平提高一点，别让患者指着我的鼻子骂，能不能？”

“能。”

“好，你走吧，把我说的话回去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