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丘专栏(179) | 宋广勤 ：夜读《闲话上不了席面的狗肉》
沈丘专栏主编 / 露白
沈丘专栏副主编 / 刘彩珍 张杰民 王倩倩
文：宋广勤 / / 图源：堆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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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周末，闲来无事，我拜读了张启超老师的《闲话上不了席面的狗肉》一文，又学到了很多知识。就着这个话题，我想把文中意犹未尽的部分再加以阐发，有些不同看法，还需要与他商榷，在这里当做跟大家闲谈吧。
一是狗肉确实好吃，老家鹿邑试量的狗肉就有“狗肉滚三滚，神仙站不稳”的说法。我也品尝过它，确实名不虚传。至于启超介绍的几种狗肉的吃法，有的我没有品尝过，我读着品味着几乎把肚里的馋虫给勾出来了（原来启超还是个美食家呢）。狗肉如此美味为什么却登不了大雅之堂，上不了席面呢？对于这个疑问，我上网搜索了一下，未见有史料记载。只有两个匿名网友发的帖文。不妨给大家表述一下：
其一是说商周时期，狗肉是祭祀宗庙的最好供品，只有周天子才能享受。其他人只能啃点骨头，吃点狗杂碎，或喝口狗肉汤，就是无限荣光的了。对于这种说法，我不敢苟同，因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天子只有一人，而天下之狗，不知要有多少，试问周天子能享受得了？他若天天吃狗肉，我敢说不出一个月，周天子就会吃得目赤耳鸣，口舌生疮，鼻子蹿血，不跳河洗澡才怪呢！
其二是说南北朝时期，北方少数民族入主中原。对于游牧民族来说，因为狗是他们的猎具和帮手，所以禁止宰杀。还有此时佛教盛行，佛经认为狗是不洁之物。久而久之，就演变成狗肉上不了席面的习俗了。以上解释似乎已很圆满了。
但对于这个话题，我也有自己的看法。我是这样分析的：古人敬神祭祖多用“三牲”（即牛羊猪，古人认为牛肉羊肉猪肉是很好的肉，拿来做供品，是表示对神的虔诚）。在大型宴会上，用猪肉、牛肉、羊肉来招待客人，表示对客人的尊重，显得客人尊贵，主家也有面子，而狗肉等其他肉则不同，在古人看来，狗虽然听话，能看家护院，能陪着浪荡公子逮兔子之外，它充其量只是个宠物，还不能算“朋友”吧（当然时过境迁，今天狗的地位扶摇直上，成为了很多人的座上宾，这是后话）。这在一些成语中就反映出古人对狗的厌恶之情。启超已举了一些例子，有关含“狗”字的成语几乎没有一个是褒义的（犬牙交错只是一个中性词）。就连骂人也把狗牵扯其中。咱们中国人骂谁是”狗”，也是分等级的。对好出坏主意的人，人们骂他为”狗头军师”，似乎并不过分；对品行极差的人，人们骂他“猪狗不如”，这就等于把他开除了“人”籍，打入猪狗之列了；还有更狠的骂法，如把某某骂得“狗血喷头”。好家伙，那骂人者一定很凶、很累，挨骂者一定招架不住，或逃之夭夭，或恨不得寻个地缝钻进去了事。
狗之所以不被人待见，究其原因我认为还跟狗的出身不好有关。大家知道狗出身于狼家族，狼、狗同类，同辈，所以狼也是”声名狼藉”啊！如“虎狼之心，狼心狗肺”等等，试想狗的地位都到这步田地了，请客时主人还敢上狗肉吗？客人还敢吃吗（若遇荒时暴月，家家揭不开锅时则另当别论）？
二是启超还“颁布”了针对狗的“法律”，对狗约法三张，凡是犯有其中一条者，即执行死刑。一是叫声如人哭泣，主人认为不吉利 ，家中会有血光之灾，对这样的狗“杀无赦”。这实在是冤枉了狗狗，狗狗的模仿能力强，如果主人家中有小孩，又爱哭闹。说不定顽皮的狗狗也学小孩儿哭呢，你若把它杀了，岂不是草菅狗命了？当然，你若嫌烦，干脆把它卖掉算了，也可以得一笔小钱呢。第二种是对咬人的狗（且屡教不改者）执行死刑，对这一条款我举双手赞成，尤其是对疯狗要格杀勿论，人人得而诛之。还有偷咬人的狗，乘人不备，猛地扑上来咬你一口，让你鲜血淋漓，疼痛难忍，它却得胜而逃。对这种狗要穷追猛打，哪怕它掉进水里，也要将其干掉。记得鲁迅先生就主张过痛打落水狗呢！因为此类害人之狗，你不打它，它就害你，对它是仁慈不得的。第三条是对离家出走十天以上（含10天）的狗，执行死刑，对此条款我是坚决反对的。狗离家出走，作为主人应该反思啊！你没有责任吗？你是否虐待了它？既然它回来了，说明这狗还不坏，说不准它回心转意了呢。你硬是对它痛下杀手，就太不仁道了。正确的做法是，别怕它跑掉，要知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它若在外找到一家好主人，也不是啥坏事儿，岂不闻”塞翁失马，安知非福”的道理？
三是狗虽然机警，但很多也免不了被偷被杀的厄运。记得改革开放初期，农村养牛的人家很多。“牛是农民的宝贝”，自然看得金贵，这样狗就有了“用武之地”，但也给狗惹来了杀身之祸。农村个别好逸恶劳之徒就做起了偷“农民宝贝”的勾当。小偷为了使阴谋得逞往往是先把村里的狗药死，然后在伺机作案。他们往往选择在冬季，月黑风高之夜下手，深夜村里寂静无声（村里的狗早被偷牛贼给闹死光了）偷牛贼或摘门或挖洞，无所不用其极，他们非常猖狂，往往是团伙作案，分工明确，有放风的，有掏墙挖洞的，有负责运输的，还有负责销赃的。形成了“一条龙”的盗窃链。有时候在一个村子里，他们一夜可以偷走几家的牛。听说我老家邻村有个养牛户，男主人身体健硕孔武有力，还会几套拳脚，他不信邪，发誓要抓住偷牛贼。于是他想了一个绝招：自己把床搬进牛棚里，床边放上木棒，还把牛绳拴在床腿上。他的如意算盘是只要一有声响，他就会惊醒。然后一跃而起，“该出手时就出手”，给偷牛贼猛力一击，抓个现行，然后报警。可结果呢？第二天醒来，他头脑昏沉，四肢乏力，发现大门敞开，牛绳还在，牛却不翼而飞了（原来是盗牛贼，夜里用麻醉药把他给麻翻了）！这消息很快传遍十里八村，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笑谈。从此他发誓再也不养牛了！也有觉少的老农，明知偷牛贼在实施盗窃，也不敢声张，还佯装熟睡的样子，只得破财消灾，自认倒霉（那时科技还不发达，侦破技术落后，一些盗窃案件不能及时侦破）！后来农民兄弟都学聪明了，谁也不再养牛了。现在牛也成了农村的稀有动物。农村的孩子们只能吃到牛肉，却从未见过牛（只在电视上看到），这是不是一种遗憾呢？
“狡兔死，走狗烹”，村里的牛被偷光了，小偷们又干起了偷鸡摸狗的营生。因为是小打小闹，此时的小偷多是单独行动。尤其是近几年，随着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监控设备的普及，治安力度的加大，有些小偷或良心发现，走上了正道。这是浪子回头金不换啊！真希望有一天我们的社会“夜不闭户，道不拾遗”呢。
最后说一下关于给狗起名字的话题，说来也比较有趣，在饥馑的年代，人们温饱尚未解决。给狗起的名字也就很简单草率了，如啵，吆，去，来之类。跟封建社会的草民差不多。在封建社会，只有进了学堂的人才有学名，当了官的有官名，真正的草民是没有名字的，就连明朝的朱元璋少时的名字就叫朱重八，他老爹叫朱五四（当时普通百姓用数字起名）。今天我们所熟悉的名字：“张三”“李四”“王二”，在封建社会里，是确有其人的，并且重名的还不会少呢。话再说回来，改革开放后，人们的物质生活水平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人们对精神生活的追求也与日俱增，自然对宠物狗的关注度也越来越高，都想给狗起个好听的，响亮的，有个性的名字如“招财”、“进宝”、“富贵”等等，还有给狗起洋名字的，如“哈利”，“鲁比”等，还有给狗起的名字更奇葩。我举一个例子，有一年我到一个同学家做客，他的老爸是某局的局长，这位老局长给他的爱犬起个名字叫“布拾”（与当时的美国总统布什的名字声音相同）。看到老局长对“布拾”呼来唤去，“布拾”一副憨态可掬，摇尾乞怜的模样，在座的宾客都乐得哄堂大笑起来。
以上闲扯了这么多话，不觉夜已深沉，我睡意全无。吟得小诗一首《遥寄乡党张启超先生》，作为本文的结语吧。
诗曰：
江北江南望老乡，
夜来灯下读华章。
欲寻鸿雁传家信，
莫怪斯人论短长。
20年10月31日，于沈丘县实验中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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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宋广勤，网名浪迹江湖，1963年生，河南沈丘人，中华诗词学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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