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颖：军号（25）下｜剧本

毛颖：军号（25）上｜剧本

文/毛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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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25 蒲安日军指挥部·日·内

宫泽鸠（日语）：军号？你是在告诉我，失败是因为对方的军号？

小林（日语）：共产党部队至少有两到三把军号，曲调复杂多变，确实迷惑了我们……

宫泽鸠（日语）：据我所知，使用军号的部队，一柄军号至少代表相当于一个中队的兵力，你说他们有两柄？

奈川（日语）：可能更多。

小林（日语）：可是，事后，我去战场仔细堪察过，从行动迹象看，他们不可能有两三个中队的兵力！事实上，他们……

宫泽鸠（日语）：他们怎么样？

小林低头（日语）：我认为，他们只有不到一个中队的兵力！

宫泽鸠咬牙（日语）：混蛋！

25-26 山地·日·外

曾智超和两个勤务兵策马疾行，飞速穿过保安军值守的防线边缘。

保安军发现时，他们已跑远。

25-27 蒲安日军指挥部·日·内

宫泽鸠（日语）：这么说，军号，是他们特有的战术了？

清泽（日语）：殿下，我以为，他们的军号，跟我们的旗语可能很类似！

宫泽鸠苦恼地摇头（日语）：不不，会有很大不同。旗语靠看，而军号靠这儿……（指耳朵）不受光照限制，也不必专注在哪个方向上，只要事先有约定，就可以向四面八方传递消息！应该设法干掉他们的军号！（看奈川和小林）如果号声真像你们形容的那么复杂，我相信，那一定很特别，不会非常容易传播和复制！

25-28 独立旅三团驻地·日·外

云鹏带一营长迎住曾智超，互致军礼，引向团部。

云鹏：我们这儿条件差。

曾智超：我看还可以。据地而驻，依民而存，一向是你们的生存之道……

远处角落里，猛子冷眼看他们。

25-29 团部·日·内

云鹏引曾智超落座：你还是当年的样子！

曾智超：你可是变了很多啊！（打量云鹏）成熟了！想当年，在福建，你还只身犯险，想拉我加入你们呢！

云鹏：就是今天，我也还是想拉你加入我们……（递上搪瓷缸，翻曾智超一眼，意味深长地）更想！

曾智超接过搪瓷缸，不置可否笑笑。

25-30 山地小路·日·外

邵云鲲一小队骑兵疾行。

附近出现保安军，身边军官发现：参谋长！

邵云鲲不屑地一瞥：不管！走咱们的！留下三个高手儿殿后。遇追击袭扰，坚决格杀！

军官：是！

25-31 三团卫生队院落·日·外

猛子蹲在墙根，在地上胡乱画。

小菊走来：跑这儿干吗来了？

猛子：没事儿。（抬眼看小菊）想你了，来看看不行啊？

小菊瘪嘴：想我……鬼才信！想我不进去？

猛子埋头：没进去，你不也出来了吗？

小菊：你呀，偷懒就说偷懒，准是又把云鹏哥一人撂在团部了吧？

猛子苦笑。

小菊：又吵架了？

猛子摇头。

小菊俯低端详他：那怎么了？看着好不高兴的……谁又惹你了？

猛子丢了乱画的干树枝：没谁！

小菊无奈起身离开：随你，愿意闷着就……（忽然悟到什么，驻足，猛回头）是不是姓曾的来了？

猛子惊愕看他：你怎么知道？

25-32 团部·日·内

云鹏：你就这两个人，就过了敌人的封锁线？

曾智超：我都没看见他们的封锁线在哪儿！噢对了，你们有没有比较准的地图？我手里那份图，（摇头）也不知是哪个画的。

战士进来报告：政委！

云鹏：什么事？

战士看曾智超一眼：他们……

云鹏：友军！

战士：啊，友军……友军……又来人了。

云鹏：啊？

曾智超起身：可能是你大哥！

云鹏惊讶：他还跟你一起？

25-33 卫生队院落 ·日·外

猛子拉扯小菊：别去！

小菊：别拉我！我要报仇！

猛子：跟你说了不行！他现在是……

小菊死命挣扎，猛子抱住她。

小菊抽手给他一耳光，自己都吓了一跳。

她气咻咻瞪猛子，甩开猛子疾去。

猛子疾追：别……（拉扯，小菊挣扎，猛子拦腰抱住她）不行！

小菊挣扎不成，使劲跺猛子脚面。猛子吃痛松动，小菊扭出，顺手拔了猛子腰间手枪。

猛子又扯，口呼“不要”，小菊一头撞倒他，飞也似跑出。

猛子踉跄爬起，小菊在院门口撞倒闻声来劝的魏伍跑远。

猛子：追啊！她拿着枪哪！

魏伍：啊？（调头猛追）

25-34 团部·日·内

一营长带进邵云鲲。邵云鲲冲云鹏冷冷行军礼。

云鹏还礼：没想到你也能来。

云鲲指曾智超：他是友军，我难道不是？

云鹏：当然是。欢迎！

云鲲：早要这样，多好，父亲也不会……

曾智超：云鲲兄，往事勿提！

云鹏：你还有脸说父亲！要不是你，我也不至于，连他最后一面都……

云鲲：你叛家忤逆在先！还有脸说我！

云鹏：你做了什么，自己知道！

曾智超：都少说两句，战地相逢，实属不易……

（OS）魏伍：小菊！

云鹏闻声看门口，小菊提枪冲入，一把搡开一营长，啪地打开扳机对准邵云鲲和曾智超。

邵云鲲拔枪。

云鹏曾智超同声：别动！

小菊喘息着，手颤抖：谁姓曾？

魏伍跑来：小菊！

小菊枪口指魏伍：别过来！

曾智超：这位姑娘……

猛子跃过魏伍冲入：小菊！

小菊枪口指向曾智超击发，猛子一跃扑倒她，子弹打飞。

曾智超忙向后闪，邵云鲲拔枪在手。

几个战士涌入，持枪相向：不许动！

曾智超对邵云鲲：云鲲兄！

猛子死死按住小菊，掰她的手想夺枪。小菊使劲咬他手，他忍住不动，坚持。

云鹏对战士们：误会！都出去！

猛子对云鹏：带他们离开这儿！快点儿！

咔嚓一声，猛子手上鲜血奔涌，小菊松嘴，长长饮泣，凄厉至极。

25-35 山地小路·日·外

曾智超邵云鲲并辔而行，警卫前呼后拥。

邵云鲲：早跟你说要想好想！怎么样？差点儿挨枪子儿！

曾智超：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邵云鲲冷笑：情理……

曾智超：云鹏已讲清，那姑娘的哥哥，是我们早年在福建打死的那个号兵，潘江海的引路人。将心比心，也算深仇大恨！

邵云鲲：哼，这样的深仇大恨可太多了！主义之争，必定你死我活！

曾智超：可现在，我们不是全面对外吗？

邵云鲲：日本必败，早晚而已。当下只是权宜之计。早晚，我们跟他们还是两个阵营……

曾智超：亲兄弟，两个阵营，誓不两立，（摇头）我真想不明白……

邵云鲲：这有什么不明白的？世界潮流，浩浩汤汤。取大义，弃小节！（看曾智超）我劝你，也要时刻自省……别感情用事，上了人家的当！

曾智超想说什么，忍住，一脸不苟，默默催马。邵云鲲跟上。

（OS）滴滴答答发报声加邵云鲲声音：曾作战经心，部署得当，然与共过从间未免受蛊惑。卑职必倾力以正……

25-36 三团卫生队·日·内

赵蕾给猛子包扎小菊咬伤的手：什么深仇大恨哪？我可是第一次看见她这么狠！

猛子：还真是深仇大恨！别说她，我都……

赵蕾：你怎么？

猛子泄气：没怎么！

25-37 团部·日·内

小菊气哼哼瞪走来走去的云鹏。魏伍担心地守着小菊。

云鹏停下，对小菊：你说你干吗呀？有用吗那样？

小菊恶狠狠瞪他：他是你姐夫，那个是你哥，你们都是一头儿的！

云鹏：谁说的？就我那个哥哥，在家乡的时候，几次三番让人抓我！我那个姐夫，连他自己都承认，手上沾满红军鲜血……

小菊：那你还护着他？！

云鹏：这不是统一战线吗，还要我怎么解释啊！

小菊：统一战线，非统一他们呀！缺了他们，日本鬼子就打不跑了！

云鹏：小菊！

小菊：别说了！我到今天才真算认识你了！地主少爷就是地主少爷！

云鹏：你不能这么说！

小菊：说错了吗？

魏伍拉扯。

小菊甩开：别管我！你也是，老大个子，什么都不管！（瞪云鹏）大政委，你是不是还要把我抓起来啊，还要给我处分哪？

云鹏负气地：认真说起来，今天的事，你就是犯了严重错误！就该处分！

小菊：你干吗不干脆一枪毙了我？

云鹏：你！

小菊转身离开：要杀要剐明说，别背后捣鬼，让我更小看你！

云鹏：你……（要追）

魏伍拦住，冲他直摆手。云鹏泄气。

25-38 蒲安日军指挥部·日·内

宫泽鸠擦拭所佩的与众不同的古式军刀，对留下陪伴的清泽（日语）：这是祖传宝物，削金断铁，所向披靡。

清泽端详军刀（日语）：确实不凡！能拥有这样神物的人，也必定不凡！

宫泽鸠竖起刀，轻抚刀身，专注盯着，眼里闪出痴迷的杀气（日语）：问题的关键，在那支吹号指挥的共产党军队！我相信自己的判断。（看清泽）跟我一起干吧！消灭他们！

清泽立正鞠躬（日语）：殿下吩咐！

宫泽鸠示意他坐下（日语）：对付特别的对手，要用特别的办法。先陪我侦察！详细侦察！

25-39 独立旅三团卫生队·昏·内

小菊蹲在炕角生闷气，猛子进入。她翻他一眼，没作声，也没动。

猛子凑近，坐她对面，举起包扎的手：劲儿再大点儿，就没法拿枪了！

小菊冷哼：没血性，拿枪干什么？

猛子：不是没血性，是有原则！

小菊白他。

猛子：刚刚，太阳要落山，我冲西边，看着太阳，说，姐，我没让小菊报仇，因为那仇人，现在跟咱一块儿打鬼子呢。小菊生气了，我不知道怎么劝她。你说，我错了么？

小菊眼圈红了，吸吸鼻子：骗人！

猛子：我真问了！大哥在边儿上呢！

小菊：去！不理你！

猛子：你不想知道，姐是怎么说的？

小菊流泪：姐不会说话了……

猛子：谁说的？好多次，我都听见她说话呢！今天也听见了！她说，傻猛子，干吗拦她呀，让她去，看她干了后不后悔。

小菊怔怔看猛子：她真这么说的？

猛子点头：她还说，小菊长大了，明白国仇家恨哪个大，哪个要紧，哪个得放前面……你就是不拦着，她也不会真打死仇人。你们不用把她当小孩儿看着。她是想告诉仇人，豁出命打鬼子！好赎罪……

小菊捂脸：别说了！（饮泣）

25-40 三团驻地·日·外

猛子聚拢战士们轻轻吹号，教授号曲：都记住了、听熟了。上了战场，每一眨眼工夫，都要命啊！

云鹏匆匆来：团长！（招手示意猛子出圈）

猛子对众人：先这样，吃过饭，咱再熟一遍，解散！

战士们散开，猛子凑近云鹏：什么事？

云鹏：到处找不到小菊，她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猛子：她呀，拿了我的枪，找你哥你姐夫报仇去了。

云鹏：啊？你怎么能……哎呀！

猛子：急急急！看把你急的！

云鹏：能不急吗！这是……（看猛子窃笑，醒悟）唬我呢吧？

猛子大笑：不唬你，唬谁啊？

云鹏使劲拍打他：说！说实话！急死我了！

猛子止住笑：别急别急！我看她心里转不过来，派她去旅部送战报了，顺便要给养。

云鹏：她一个人？

猛子：看你说的，能让她一个人去吗！

25-41 独立旅范德清办公室·日·内

小菊站在范德清面前。

范德清：啊？你咬了猛子？差点儿把大拇哥咬下来？

小菊埋着头，怯怯点头。

范德清哈哈大笑。

小菊局促：首长……我……我……

范德清：咬得好啊！咬得好！

小菊：好？

范德清：不咬那么一下，能想通吗？

小菊摇头。

范德清：咬了那一下，其实也没想通是吧？

小菊点头：他唬我，说什么跟我姐说上话了。他可坏了，老提我姐，伤我的心！

范德清：是吗！那可得批评！可你觉得，提你姐，他就不伤心么？

小菊愣住。

25-42 三团驻地·日·外

猛子紧跟疾走的云鹏：别这么慌，他们一块儿六七个人呢，让他们要了给养带回来，你想……

云鹏：不行！我不放心！（停下对猛子）那条小道是必经之路，上次，敌人就在那儿……

猛子：我知道！可他们……

云鹏：刚跟曾智超打了他们一下，他们可能再回来侦察啊！

猛子：不会吧？

云鹏：别人或许不会。宫泽鸠就说不好了！

猛子恍悟，大骇：那……那我带人迎他们去！

云鹏：不，我去！

25-43 独立旅旅部附近村路·日·外

范德清跟小菊漫步巡查：我相信，你能想通。为了不让你伤心，我就不提你姐姐了……

小菊：您已经提了。

范德清：哦，是啊！我检讨！你是不是也该向你们团长做个检讨啊？

小菊犹豫一下，点头：是！

25-44 山道·日·外

宫泽鸠清泽带日军小队策马徐行，不时拿望远镜观察。

宫泽鸠（日语）：前面不远就到我们上次的战斗地方了。

清泽（日语）：那应该是最适合伏击的地点！

宫泽鸠（日语）：对我们合适，对对方更合适！

清泽骇然。

宫泽鸠瞥他一眼（日语）：所以，必须更深入，看的比对手更仔细，发现他们没发现的东西！

清泽（日语）：殿下高见！

25-45 三团驻地·日·外

云鹏带一小队人出发，猛子追上：还是我去吧！

云鹏：你留下。万一有情况，你作战经验丰富！

25-46 旅部往三团小道·日·外

小菊和几个战士推着小车，喜气洋洋赶路。

战士甲：这趟回去，团长政委该乐了！

战士乙：菊姐，你是怎么跟首长谈的呀，一下子给这么多好东西？

小菊：团长交代的，我跟首长背了一遍。

战士丙：这些车用不用还回去啊？

小菊：不用了吧？没说，先留着呗。（忽然看战士乙）你刚喊我什么？

众人都看乙。

乙愣住，回想：我喊你……什么了？

甲：你喊菊姐来着！

丙、丁：对、对！

甲：对什么呀？（看小菊）要叫也该叫菊妹。

小菊：去你的！我比你们都大！叫姐就对了！

丙：不对吧？你……

甲忽然驻步，抬手示意众人噤声。大家驻步，面面相觑。

小菊低声对甲：怎么了？

甲警惕四望：好像有人！

小道另一侧远处，宫泽鸠清泽等踢踏而来。宫泽鸠抬手示意停下。

这边，战士甲撂下小车，攀上树，发现了宫泽鸠等，大惊失色，低声对树下：鬼子！

宫泽鸠准确捕捉到声音，飞速掏出手枪，循声啪啪两枪。

战士甲受伤落地。战士们纷纷隐蔽，战士丁护住小菊。

25-47 山道·日·外

云鹏领人疾来，听见枪声，惊骇：快！（队伍疾行）

25-48 独立旅旅部往三团小道·日·外

宫泽鸠（日语）：散开，隐蔽！准备射击！

清泽（日语）：殿下，交给我吧，您请……

宫泽鸠（日语）：混蛋！帝国武士，岂能不战而走！（抽出古式军刀，打马冲向战士们隐蔽处）

清泽日语发令：跟上！

战士们向宫泽鸠开枪，可他的马快如闪电，王八盒子凶狠射杀。

清泽带日军跟上，向战士们埋伏地方射击。

战士们隐蔽运动。

25-49 三团驻地·日·外

猛子奔跑：二营长！

二营长从另一方向跑来：听见了！哪边？

猛子：带人跟我走！

一营长跟在后面：团长，我去吧！

猛子：你看家！（对二营长）快！多带手榴弹！

25-50 旅部往三团小道·日·外

云鹏带队杀到，从背后袭击鬼子。

宫泽鸠冲向战士丁，手起刀落，战士丁喋血倒地。

宫泽鸠纵马跃过，利落拨马，刀指后面，日语发令：阻击！（策马疾去）

小菊惊恐地从战士丁尸体下挣出，愤怒地抄起枪瞄准，才发现枪管已被砍断，惊骇不已。

云鹏喊：快进树林！

小菊应声钻入树林，脚下一空，翻滚下去。

云鹏命令身边战士：再拖拖就撤！过去两个人找，接应他们！快！！

两个战士应声钻进林子。

宫泽鸠飞马赶到，刀光一晃，差点儿削到云鹏脑袋。

宫泽鸠日语发令：撤退！

清泽日语传令：回去！

日军且战且走。

云鹏身边战士：政委，追不追？

宫泽鸠猛勒马，汉语叨咕：政委？（眉毛一扬，唰地翻过宝刀，日语发令）抓住领头的！

道边林地，云鹏派去接应的战士找到小菊，扶起。小菊一行剩下三个战士也奔来。

宫泽鸠清泽等返回，跟云鹏等对战。

云鹏对战士们：快撤！

宫泽鸠日语发令：不要管别人，（刀指云鹏）抓住他！

战士：拼了！

云鹏：撤！这是命令！

小菊等想回救。

云鹏瞥见，高喊：快撤！不、要、管、我！

25-51 山道·日·外

云鹏的呼喊传进猛子耳鼓。

猛子发狠：快！救政委！

25-52 旅部往三团小道·日·外

云鹏推走几个战士，对留在身边两个战士：集中手榴弹！

战士们应声而动。

宫泽鸠日语喝止日军：不要追！

日军在他指挥下围向云鹏等三人。小菊回望，想冲过去，被战士死死拦住。

云鹏把手榴弹聚拢在身边，命令战士：撤！

战士不舍。

云鹏瞪他们：来不及了！快！

宫泽鸠策马袭来，马跃刀舞，血雾飞扬，俩战士顷刻身首异处。云鹏昂然立起，拉手榴弹弦。

刀光一闪。

云鹏大惊——短短的手榴弹弦在手里，却已被从弹体上割开。他惊看宫泽鸠。

宫泽鸠傲慢地驱刀指他：想死，没那么容易，政、委！

25-53 三团团部·夜·内

猛子盯着面前桌上的旧军号发愣，耳朵高频震颤。

（OS）小菊：都是为了我……

（OS）赵蕾：行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啊！魏大哥，团长什么意思？怎么不救人哪？

25-54 三团卫生队·夜·内

魏伍对赵蕾小菊：政委被鬼子抓走，团长比谁都急……

赵蕾：急有什么用？不行动，政委他……他……（焦躁得要发疯，浑身颤抖，不知所措）

小菊极力劝抚，跟着她团团转。赵蕾终于忍不住哭出来。

小菊抱住她，对魏伍：跟猛子哥说说，让他赶快……

魏伍：猛子现在一定在想办法……都别太着急……

赵蕾哭泣着：能不急吗？！都大半天了，敌人……

帘子掀开，猛子出现在门口，三人愣住。

25-55 蒲安日军军火库临时监房·夜·内

云鹏并未被严密捆绑，无明显伤痕，面前桌上摆着丰盛晚餐。

牢门开，宫泽鸠进入，云鹏置若罔闻。

宫泽鸠示意带路日军出去，关门，走近云鹏，流利的汉语：我知道，试图跟你这样的人交朋友，是件很困难的事。

云鹏瞟他一眼，无声冷笑。

宫泽鸠：但你应该明白，在战场上，我完全可以杀了你！可我没有。我希望，你可以把这当成友好的信号……

云鹏望高窗：友好？

宫泽鸠：也可以说，是减除敌意的信号。既然来到这里，无论如何，我们都该好好谈谈……

云鹏看怪物似的看他：好啊！谈吧！

宫泽鸠干笑：很好！（坐在近前）很好的开始！

25-56 独立旅三团卫生队院落·夜·外

猛子拢小菊在墙角：好好想想，是不是有人叫了政委，鬼子才改变战术的？

小菊迷惑地：什么意思啊？

猛子：别管什么意思。我要知道当时的实情。

小菊苦思，摇头：想不起来……就算有人叫政委了又怎么样？

猛子：如果鬼子知道云鹏是政委，又知道政委是什么……

小菊：鬼子怎么会知道？鬼子又听不懂中国话。

猛子：那个家伙，什么鸠，旅长说，是中国通！

小菊愣住。魏伍赵蕾缓缓走来。

25-57 蒲安日军军火库临时监房·夜·内

宫泽鸠：我能看出来，你受过良好的教育，并且有英雄气概。你的国家太落后了，不配拥有像你这样的人才！

云鹏：我算什么！我中华人才济济，热血儿女更不计其数！少我一个多我一个，都改变不了你们失败的命运！

宫泽鸠阴笑：不不，我见过很多中国人，不像你说的那样。我想，其实你也很了解，只是不愿承认罢了。你们太爱惜面子……

云鹏：你很快就会知道，中国人民的力量。（轻笑）我倒是很替你担心……

宫泽鸠：什么？

云鹏凑近，悄声：我担心你有没有命等到那一天。

宫泽鸠冷笑：异想天开。（起身）太异想天开了！（走到门边，拉开门，回头）你会眼睁睁看到你的队伍怎样被消灭。我可以担保，在那之前，你会活着！

～第25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