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诗词日历 | 李白《忆秦娥·箫声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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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文、赏析 / 严勇、音频 / 张佳

译文

玉箫之声低沉呜咽，秦娥从梦中惊醒，起身仰望秦楼的月色。秦楼的月色，照着每一年桥畔的柳色，都沾染上灞陵桥上的离别之意。

重阳佳节，登上乐游原，遥望咸阳古道，可叹良人音信全无。音信全无，在西风和落日的映衬下，汉文帝的陵墓、宫阙显得无比荒凉。

注释

梦断：梦被打断，即梦醒。

灞陵：在今陕西省西安市东，是汉文帝的陵墓所在地。

清秋节：指农历九月九日的重阳节，是当时人们重阳登高的节日。

咸阳古道：咸阳，秦都，在长安西北数百里，是汉唐时期由京城往西北从军、经商的要道。

音尘：一般指消息，这里是指车行走时发出的声音和扬起的尘土。

陵阙：皇帝的坟墓和宫殿。

赏析

这是唐代大诗人李白的一首词，与《菩萨蛮·平林漠漠烟如织》一起被誉为“百代词曲之祖”，可见其地位之高，意义之大。

表面看，这是一首闺怨词，写相思离别，实际上是诗人在长安为官不得意，心情苦闷，生出离别之意，借女子怀人口吻以自伤。词中书写出一种博大意境，雄浑景色，莽莽苍苍，透露出历史兴衰之感。

上阕，箫声咽，秦娥梦断秦楼月。一个“咽”字，奠定了全诗感情基调。声音低沉而悲伤，反应了女子怀人的情绪以及词人内心的情绪。箫声呜咽，吵醒了美丽女子秦娥的美梦，她起身举头仰望秦楼上的明月。一个“断”字，表明了箫声之悲怆，思念之漫长，希望之渺茫。两个“秦”字，一则带出人物秦娥、地点秦楼；二则说明诗人身处秦地，背井离乡。

上阕二句，秦楼月，年年柳色，灞陵伤别。重点强调“秦楼月”，是为了渲染月色下的秦楼，多么凄清，伤感。“年年”二字，表明了秦楼女子等待良人归来时间之长，也点出了人世间的重逢多么不易。灞陵，也作“霸陵”，位于长安城东南五十公里左右，出入长安的必经之路。因汉文帝陵墓在此处而得名。灞桥，也成为长安城送别的标志性建筑。

李白另有《灞陵行送别》：送君灞陵亭，灞水流浩浩。上有无花之古树，下有伤心之春草。我向秦人问路歧，云是王粲南登之古道。古道连绵走西京，紫阙落日浮云生。正当今夕断肠处，骊歌愁绝不忍听。同样写出此时李白怀才不遇，英雄末路的绝望心境。

下阕，乐游原上清秋节，咸阳古道音尘绝。清秋节是指农历九月九日重阳节。重阳本是亲人相聚的日子，可是秦楼上的女子望断了秦楼，登上乐游原，还是遍插茱萸少一人。

“咸阳古道”只是一个虚指，并无实址可寻，是表示女子思夫之长远，两地遥远，音信全无。词人用这个意象，只为突出一种怀旧和悲凉的韵味。

最后一句，音尘绝，西风残照，汉家陵阙。“音尘绝”与“秦楼月”相呼应，共同营造出一组绝望凄美的画风。

西风指秋风。残照，即落日馀晖。陵阙，一般指山陵和城阙。这里是说汉文帝陵墓以及陵墓前的牌楼。在西风和落日的映衬下,汉王朝的陵墓、宫阙显得凄冷荒凉。

西风残照，汉家陵阙。这八个字，王国维在《人间词话》里评价极高，他说：“太白纯以气象胜。‘西风残照，汉家陵阙’，寥寥八字，遂关千古登临之口。”

人生的悲凉，在历史的关口，显得那样渺小，苍白。人只能顺着历史潮流而行，只能期待自己活在一个明君盛世，否则生不逢时，就不仅是历史的悲哀，而是个人的悲哀。

女子盼良人不得，李白盼明君不得。悲伤欲绝的李白，一个人独自走在安史之乱的前夕，他隐隐感觉走到了一道历史关口，也走进了一个人的人生悲凉里去了。

遇见是缘，点亮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