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家中的画家

十七世纪初,文艺复兴逐渐进入尾声,巴洛克尚在路上,在此短暂的空档期,充当承上启下的一批画家,意大利的提香、乔尔乔内、卡拉瓦乔等大师级的人物,顺应时代潮流,登上了历史的舞台。在画坛上呼风唤雨,领风骚于一时。其中最为有名的是西班牙画家委拉斯贵支。

无疑,维拉斯贵支在绘画上天赋异禀,而这种不同寻常的才华,自幼便表露了出来,11岁其父便送他去学绘画,接受正规的绘画教育。这为他在后来画台上大放异彩,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在绘画上,他颇受卡拉瓦乔现实主义风格的影响。而在社会下层生活的经历,让他更关注贫民的生活,即便是后来进了西班牙王宫为王室作画,这样的倾向依然未变。

所以,从王宫大臣到贩夫走卒都是他绘画的题材。早期的代表作《腓力四世》《煎蛋的妇人》《卖水的人》

对于委拉斯贵支取得的成就,有些人非常嫉妒说“委拉斯开兹只会画人头,别的就一无所长了。”委拉斯贵支不客气的回答说:“这位君子对我太过奖了,他应该知道西班牙还没有人能真正地画好人头。”

在西班牙王室的资助下,他曾两次游历意大利,临摹了不少大师们的作品,创作了《教皇英诺森十世肖像》,结交许多当时名名噪一时的绘画大师。回国后不久创作了《镜前的维纳斯》,1656年又创作了两幅最著名的作品《宫娥》和《纺纱女》。

委拉斯贵支的作品无论画上层社会,还是普通民众,均展现出一个画家应有的天分和良知。将光与影调制成不同颜色,用画笔涂抹在画布上,真实地反映出国王的权势中的骄傲;教皇威严之下的忑忐;煎鸡蛋妇人的疲惫,卖水男人的木讷。

他对色彩与光线的把握恰到好处,即使是同一个色彩也会有不同的变化,而这样的变化是生活中能看得见,摸得着的真实存在。

陈丹青在《纽约琐记》中写道,“1989年。。。我问过好几位当代美国画家——做观念艺术的、画新绘画的—他们的“Favor”(即最喜欢的人物),出乎意外,他们说是委拉斯贵支。马奈说过,他是画家中的画家。该展的专书、专论则说他的画是“绘画中的神学”,说他“可能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画家。

。。。。。。那幅《煎蛋的妇人》的右下角有几枚陶罐,运笔顺着罐形扫动衔接无微不至,明暗柔腻,光亮润泽,实在看不出技巧在什么地方,又分明只是技巧。那是陶罐的肖像。。。。他知道“物我两忘”是什么意思吗?至今我记得画布角落上的陶罐,记得我凝视陶罐时六神无主,当场被催眠般的感觉,时间好像停止,我几次走开了,又丧魂落魄蹭回画前,心里却毫无所感一片空白——画这幅画时,委拉斯贵支还不满二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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