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汉趣事》之六:班超千人定西域

建初五年(公元80年)假司马班超希望完成平定西域的事业,上疏请求章帝派兵,说:“臣见先帝想开发西域,所以向北攻击匈奴,向西域派出使节,鄯shàn善、于阗tián当即归附。现在,向弥、莎车、疏勒、月氏、乌孙、康居等国也愿意归附,打算合力攻打龟qiū兹,扫平通往大汉的道路。如果收服了龟qiū兹,西域没有归附的就只有百分之一了。先前,就有人议论说:攻取了三十六国,就斩断了北匈奴的右臂。如今,西域各国,从太阳落下去的地方以东,已没有不向往归附的,大小国家兴高釆烈,贡献不绝。只有焉耆qí、龟qiū兹没有顺从。
"臣先前和属吏三十六人,奉使到西域隔绝的地方,备受艰难困苦,独守在疏勒国,至今已经五年了。对于异族的情况,比较熟悉,问到大小城郭,他们都说:倚靠大汉,就如依赖上天一样。由此可以证明,葱嶺(帕米尔高原)可以打通,龟qiū兹可以讨伐。如今,可以立龟qiū兹在汉朝入质的王子白霸为龟兹王,派几百兵马护送他回来,和各国连兵,用几个月到一年的时间,就可以攻下龟兹。用异族攻击异族,是最好的计策。臣见莎车、疏勒土地宽广肥沃,草茂畜多,不比敦煌、鄯shàn善差。在此屯兵可以不花费中国的物资,粮食也可以自給。而且姑墨、温宿两国的国王,是龟qiū兹设立的,不是本国人。百姓已经很讨厌他们,大兵一到,一定会开城投降。这两国一归顺,龟qiū兹就不攻自破了。
“希望陛下将臣的奏章交朝廷讨论,如有可行之处,臣就死而无憾了!微臣班超承蒙神灵保佑,希望在未死之前,看到西域平定,陛下举起万年之觞shāng(酒杯),向祖庙献功,向天下报喜!''
班超的奏书送到,章帝知道大功可成,商议派兵。平陵人徐斡上书,挺身而出愿意扶佐班超。章帝任命徐斡为假司马,率领免刑的囚徒和自愿从军的义士一千多人前去和班超会合。
先前,莎车人认为汉朝不会出兵,就投降了龟兹,而疏勒都尉番辰也反叛。恰逢徐斡来到,就和班超一起攻击番辰,将他打得大败,斩首一千多人。班超准备进攻龟兹,认为乌孙兵强,应该利用他的力量,就上书说:''乌孙是一个大国,有持弓战士十万。所以孝武帝将解忧公主嫁给他的国王为妻,一直到孝宣帝时都得到他的合作。现在可以派使者招抚慰问他们,和他们合力同心。''景帝采纳了他的建议。
章帝元和元年(公元87年)将兵长史班超发动于阗tián等国兵马二万五千人攻击莎车,龟qiū兹王发动温宿、姑墨、尉头国兵马五万救援。班超召集将校和于阗tián王商议说:''如今我们兵少,不能抗敌,不如各自散去。于阗tián兵从此向东撤,我向西撤,夜里听到鼓声就出发。”故意放走俘虏。
龟兹王得知大喜,亲自带一万骑兵到西边截杀班超;温宿王带八千骑兵到东过围堵于阗tián军。班超探知他们两王都带兵出发后,立即集合全部人马袭击莎车军营。莎车兵大乱,争相逃走。汉军和于阗tián军一路追杀,斩首五千多级。莎车国投降,龟qiū兹等国也各自退散。从此,汉军威震西域。
孝和帝永元二年(公元90年)五月,月支国求娶汉朝公主。班超扣留了他们的使者-,于是产生怨恨。月支王派遣副将王謝带兵七万攻打班超。汉军只有一千多人,大家都很恐慌。班超对大家说:“月支兵虽然多,但他们行军几千里越过葱岭而来,没有运输,有什么值得担忧的呢?我们只要收好粮食,守好城池。他们饿极了自然投降,不用几十天就可解决。”
王谢攻城,久攻不下,又抢不到粮食。班超估计敌人粮食将尽,必然要到龟兹国找粮食,就派几百兵士守住要道。王谢果然派使者带着金银珠玉去贿赂龟qiū兹国。班超的伏兵拦截敌兵,将他们全部歼灭,提着使者的首级给王谢看。王谢大惊,请求投降,希望能放他回去。班超放回王谢和他的全部人马。月支国感恩不尽,从此与汉朝和好,连年上贡。
永元三年(公元91年),春,大将军窦宪派左校尉耿夔等攻打北匈奴,追出五千多里,单于逃得不知去向。十月龟兹、姑墨、温宿等国投降。班超废除龟qiū兹王尤利多,立白霸为龟兹王。十二月,汉朝恢复西域都护、骑都尉和戊、己校尉,班超任都护,居龟兹国它乾城,徐斡屯疏勒国。
永元六年(公元94年),西域都护班超发动龟qiū兹,鄯shàn善等八国兵马七万多人讨伐焉耆qí国,直到都城下,设计引诱焉耆qí王广、尉犁王泛等到陈睦故城杀死,乘机纵兵抄掠,斩杀五千多人,生获一万五千人,立焉耆qí左侯元孟为焉耆王。班超留焉耆qí半年,抚慰国民。于是,西域五十多国全部派遣人质,归顺汉朝,一直到西海(即波斯湾)四万里以内的国家,都向汉朝上贡。
孝明帝和章帝时,阴皇太后和马皇太后严禁亲戚干政。到了孝和帝幼年即位,却出现了内戚干政的局面。请看下集《窦氏内戚揽朝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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