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线城市 || 作者 柯宁
九线城市
作者 ‖ 柯宁
今年的“年”比去年来得迟,比去年走得早。我第一次来这里时心里的震撼程度似超音速从头顶200米的高度飞过。
那时候是春分三月,武汉大学和这座城的滨河路同时绽放着竞相争艳的樱花。
我骑着北方冬天尾巴的脖子一跃到了南方春天尾巴的后脚跟。因为春天总是温柔的,我暗恋着她。
从金城自驾了八个小时的车才到目的地,已是临近傍晚时分。领导热情的招待和欢迎使我忘记了疲劳。当晚,在本地一座大山深处的农家乐进餐;沿途的风景看呆了我,也震惊了我。呆的是这里如我心里向往已久的江南别无他样。惊的是“人民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要同落后的社会生产之间的矛盾”体现的比我的家乡更突出。给我一种我模糊的记忆里老家21世纪开头那几年的感觉,甚是亲切,民风淳朴,热情洋溢的欢迎每个外地人的到来。
不快不慢的生活节奏到处透露着经济基础薄弱的假象。那假象足以迷惑每一个不了解这里的人。贫困与小康在每一个家庭并存着。久违的新鲜空气与满身化学元素碰撞后,产生的是捕获的人心。就算带两个化学元素周期表过来,也会被氧分子分解为零。
我小时候的记忆里每当到了秋凉时“小燕子”和“火石牙嘎”(可能大多数老家人都这么叫,但我不知道它的学名)等飞走不见了,我问奶奶它们飞哪去了,奶奶说去南方了,南方暖和避寒去了,等来年开春暖和了它们就原飞回来了。我问南方在哪里,奶奶说在很远很远的地方翻山越岭,隔山架海才能到。
那时的影响里南方是很向往的地方。因为鸟会飞,知道冷了飞去南方,而人飞不过去。这一层意思仅限于小时候的思想。
去年我来到这座古有“故道川”之名的九线城市。过了一把向往中南方的瘾。
后来上学了从书里知道最南边的是澳大利亚和南极。以为那些避寒的小动物去的地方是澳大利亚。再后来地理知识广阔了,知道燕子们去的南方没我想象中那么远,它们去的可能是湖北广东海南等地。
我到故道川的第二天工作上闲无事做,心情上也对这座小城充满了解欲。我向领导说明了一下,领导很痛快的同意了我对这座城的剖析欲。
先过来的同事讲这座城有“想见你”的浪漫樱花。沿着樱花一条街慢足碎步的边欣赏边拍照,我感叹武汉大学的樱花只在照片里见过,眼中的樱花花瓣覆盖了一条街,有穿汉服的年轻姑娘打着古伞走过,甚像是古代与现代的融合。美不胜收。
白龙江流域繁衍了这座城唯一的河流,沿着河畔从南往北走,神奇的在一座桥墩上看见一只“火石牙嘎”。按季节来算这些只适应温暖地带的候鸟还没光临老家。原来,南方就在这里呀。
走完樱花街,到了兵变纪念馆。许天杰,刘志丹,习仲勋等老一辈革命先烈们的纪念碑赫然入目。与我家乡的三军会师纪念碑同时绽放出入心的中国红。激励着后辈们对那一抹红的追思和学习。
纪念馆广场设有休息台,我迈着疲劳的双脚缓步来到了休息台处。几位花甲老奶奶闲情逸致的拉着家常,旁边坐着一位老爷爷。看着甚是可爱,就像奶奶每次出门爷爷跟在后面一样。
这座不足三万常住人口的小县城有着我小时候的南方,有着超高的幸福指数,有着外地人讨论不完的南北之属。
这座在我心里排名九线的城,美丽的两当。多半年来我生活在这里,不知不觉中我爱上了这里,喜欢这里的人文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