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手机游记(之五)
莫斯科行
( 2017.6.21)
莫斯科大学
苏联解体后,不知是出自何种社会心理,一首“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在大陆唱红。凡是遇到合适场合,男人们不免要憋红脸吼几声。
圣彼得堡开往莫斯科的列车,刚改装为双层。摇晃的钢铁身躯行进在河流森林交织的莽原上。惯于寂寞的针叶林和白桦树,向掀起一阵喧嚣的列车在行注目礼,撒在林间的阳光则幻化成调色板,涂抹着大自然的光彩。
6月中旬末,白夜降临,说是夜间火车,但几乎如同白昼。一路除了闪过几处满是锈色的苏联时期的破败建筑外,几乎看不到人们生活的痕迹。
快接近莫斯科时,林间空地开始出现各种颜色屋顶的小屋,有的鲜艳,有的灰暗,有的挺拨于林稍,有的匍匐于河岸。莫斯科郊外的早上,没有清纯夜色,没有风儿歌唱,但晨曦中的绿色还是能引发美好的联想。
据说“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写的是列宁山的风光,莫斯科大学就位于列宁山,此曲创作和流传定离不开莫大年轻人的激情。可惜的是,在去苏联化过程中,列宁山的名字也顺便消失了。歌曲中革命激情的魂魄可在哪里寻找?是在变了颜色的俄罗斯,还是在有些远离精神家园的中国大陆?还是在回荡着旋律的两国人民心里?
由列宁山望去,莫斯科全景可尽入眼底。在苏联时期的建筑视平线上,左侧有突兀的高大建筑群,形成莫斯科的新地标。
红场和克里姆林宫还是过去画报上的模样。昨天刚下过雨,红场上空的蓝天白云竟然比油画中的色彩还要夸张。克里姆林宫里教堂的金色穹顶和直插天空的哥特式尖顶,红白黄古建筑令人诧异的造型,庄重的列宁长眠处和燃烧着熊熊火焰的无名烈士墓,再配上曾影响世界的历史记忆,相互激荡,形成一个强大气场。任你再有独立思考能力,一时间总会被这种气场所俘获而难以自已。
笔者似忽有所悟:歌曲乃仪式之一种。仪式化和仪式感,不仅是宗教扩大影响的独门利器,也应该是优秀文化传播利器。仪式,是开启智者和愚者共同拥有趣味乃至前进方向的大门。
莫斯科的新地标
风雨至红场
克里姆林宫一角
莫斯科郊外的大教堂
作者:顾德欣,中国老教授协会战略研究中心主任,原国防大学教授。作者乃饱学之士,涉猎甚广。本号将连续刊载作者多年写就的读书笔记、游记随笔,以飨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