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签投资1609亿元背后，武汉文旅产业有过多少落寞与哀愁？
作者：杨凡
伴随樱花季的到来，武汉迎来久违的春游热潮。为加速疫后重振，一场文旅产业投资盛宴拉开大幕。
3月22日，武汉市举行文旅招商引资大会，总计38个项目签约成功，总投资额达1609.05亿元，涵盖木兰湖旅游度假区、甘露山水世界、武汉中华恐龙园、汉口历史风貌区升级、绿地高端酒店、美高梅酒店等项目。此外，会议还邀请华侨城、万达、利亚德等文旅企业来汉考察洽谈合作。
图片来源新京报
龙头企业带队、投资数额空前、三镇全域覆盖、类型极尽多元……我们似乎有足够的理由期待，此轮资本盛宴将推动武汉文旅产业全面升级。尽管眼下气势如虹，但如果追溯会发现，作为开发商的“奶与蜜之地”，在与各路房企携手共进的同时，武汉文旅产业曾历经无尽的落寞与哀愁。
本篇，闻旅梳理出这样一批武汉文旅项目，他们起步即高光，但因为种种因素，陷入或关停、或烂尾、或不了了之，或黯然易主的境地。希望在回首这些“明星”项目兴衰沉浮的同时，业界能从中得到某些启示和思考。
世茂嘉年华
该项目落于武汉后官湖畔，作为2009年5月世茂股份重组后转型商业地产的“发轫之作”，项目与万达楚河汉街、华侨城欢乐谷、海昌海洋乐园一道，被看作武汉初代文旅地产“四大金刚”。
2009年9月，蔡甸区正式组建武汉世茂嘉年华项目指挥部，年内将首批腾地6000亩供世茂开发，其中，世茂嘉年华项目占地约800亩，建筑总量50万平方米以上，总投资规模达到400亿元以上，将建设辐射华中区域一流的互动式体验中心和国内最大的室内主题乐园。项目计划于2009年底前开工，3年初具规模，5年整体完工，年营业额预计可达100亿元。
世茂嘉年华
尽管声势浩大，但与世茂龙湾房产销售高潮迭起不同，世贸嘉年华的进展异常迟缓。2017年8月，世茂集团董事局主席许荣茂在鄂港经贸洽谈活动期间表示，世茂集团将加速世茂嘉年华的建设进度，并将在建设室内主题乐园、酒店的基础上，将追加投资80亿元建设室外主题乐园、大健康产业、双创基地等，并将在后期发展中植入新的业态。
到2018年10月，蔡甸区政府回复，世茂商业综合体已经于2017年8月全面开工建设，商业街主体结构完成95%，酒店屋面安装完成30%，摩天轮、过山车试桩工程完成，准备开始施工；彼时，蔡甸相关部门特别强调，政府将做好服务，交代在确保安全的前提下，世茂嘉年华将在2019年5月1日全面建成并对外开放。
时至今日，离世茂落子蔡甸已过去10余年，世茂龙湾房产销售早已收尾，但世茂嘉年华却始终“不知归期”。而搜索在武汉城市留言板可以看到，项目业主对于世茂龙湾房屋质量的维权投诉以及世茂嘉年华疑似烂尾的质疑，早已连篇累牍。
2020年10月29日，世茂股份发布公告称，为加强对未来与关联方合资拓展房地产项目的规范化管理，公司拟将武汉世茂嘉年华置业有限公司将作为未来公司与关联方共同投资拓展包括商业地产、住宅或酒店在内的综合体项目的投资管理公司，对武汉世茂嘉年华置业有限公司进行增资，增资后武汉世茂嘉年华置业有限公司的注册资本为人民币60亿元。历经此轮增资，世贸嘉年华的进展能否迎来真正转机？
万达电影乐园&汉秀剧场
项目地处武汉东湖与沙湖之间，是万达文旅地产“扛鼎之作”——楚河汉街项目文旅配套的核心组成部分。2010年8月，万达以76亿元的总价斩获目标地块。按规划，项目总投资高达500亿，总建筑面积340万平方米，包括商业街、奢侈品购物中心、影城、剧场、电影科技乐园、酒店、写字楼和155万平方米的住宅群。
为兑现万达集团董事长王健林将其打造成“中国第一，世界一流，业内朝拜之地”的承诺，项目自开工以来进展神速。2011年9月，“楚河汉街”正式开业；2013年9月，汉街万达广场、万达嘉华酒店、杜莎夫人蜡像馆于同日开业；2014年12月20日，武汉万达电影乐园与“汉秀”同时启幕。
万达电影乐园
其中，万达电影乐园耗资6.9亿美元，总建面超10万平方米，内设六大大主题游玩区，包括4D和5D电影院，飞行影院，身临其境的互动现场表演和太空剧场；汉秀剧场是中国首个舞台秀剧场，投资25亿元，建筑由世界顶尖舞台美术和建筑艺术大师马克·费舍尔设计，内容由全顶尖艺术设计大师弗兰克·德贡作总导演编排。
按照王健林“一个是世界第一，一个是世界唯一，二者将成为中国文化新标志、世界文化新品牌”的说法，其预计2015年汉秀和电影乐园两项收入将达15亿元。但事与愿违，由于产品定位失策及员工变动频繁，项目开业以来经营状况与预期营收相距甚远，一度引发王健林痛批。
回望早已卖身富力的汉街万达嘉华酒店、以及近期与SKP交易传闻中的万达广场和商业街，王健林曾经给予厚望的武汉中央文化区四大标杆文旅项目，如今均或易主或凋零。对比王健林当初对项目未来的野望，无疑令人唏嘘。
恒大科技旅游城
谈到文旅地产，恒大堪称武汉都市圈的超级大户，近年来，其相继落子鄂州红莲湖、江夏五里界、经开汉南、咸宁梓山湖、红安等区域，以恒大文化旅游城、恒大科技旅游城、恒大时代新城、恒大养生谷、恒大文化旅游康养城等为名，开发了一系列文旅/康养超级大盘。
在这之中，位于江夏五里界的恒大科技旅游城并非体量最大，但因为此前“高光”的过往，所以入列。武汉恒大文旅科科技城原名巴登城，项目整体规划达万亩，拟打造集生态度假、商务会议、休闲娱乐、人文居住为一体的地标型时尚高端度假休闲综合体，因投资额巨大，项目多次被列为湖北省、武汉市重点建设项目。
恒大科技旅游城
2010年，嘉凯城以2.85亿元代价收购项目公司武汉巴登城投资有限公司51%股权；2011年1月，武汉巴登城以5.84亿元竞得武汉市江夏区3067.82亩土地；2016年，恒大地产成为嘉凯城控股股东；2017年8月，嘉凯城公告显示，恒大旅游全资子公司广东贸琪以56亿元挂牌价竞得武汉巴登城100%股权。
根据新的规划，项目属于恒大全国“大文旅版图”战略拼图的重要一块，核心IP为恒大文旅拳头产品——“恒大童世界”。此外，项目将拥有约12.8万平方米欧式城堡酒店，约6.6万平方米国际会议中心、约6万平方米现代博物馆集群、约6万平方米万国美食街、约5.8万平方米缤纷商业广场、约4.5万平方米国际会展中心、约2.6万平方米大型演艺中心、约2万平方米浪漫婚礼庄园等国际级配套。
在恒大“独具特色”的营销攻势下，项目自面市以来市场热度空前高涨；信息显示，自2019年1月6日项目首开以来，在2019上半年全武汉成交量Top10的楼盘中，恒大科技旅游城以1125套的销量排名第8。而2019全年，武汉恒大科技旅游城更是以3636套的单次推盘量排名全武汉第一。
尽管气势如虹，但进入2020年，其进击声浪戛然而止。2020年1月5日，项目发生施工坍塌造成6死5伤，事件引发舆论高度关注。需注意的是，早在2015年和2018年，因施工图设计文件未经审查及无证擅自施工，武汉巴登城被分别处以20万和26.1346万元的罚款。且在武汉房管局抽查检查中，项目多次未按照备案的预售方案进行销售。
至于项目近况，企查查信息显示，在事故发生三个月后，武汉巴登城注册资本由2亿元增至8.8亿元；2020年9月28日，恒大将武汉巴登城全部股权质押给中国民生银行武汉分行。
国博新城海洋乐园
该乐园为武汉国博新城规划的核心配套之一，作为彼时武汉城建史上体量最大的综合体项目（后让位于泛海武汉中央商务区项目），国博新城总规模700万方，总投资高达千亿，按规划，项目集会展、商务、旅游、居住等于一体，建成后将成为中西部地区首席会展服务中心。
武汉市国土资源与规划局公布的信息显示，负责项目投建/运营的武汉新城国际博览中心有限公司（由武汉城投控股）成立后，对原方案进行了多次调整。经调整后商业规划总用地面积约为95万平，总建面141.6万平，涵盖12座会展展馆、一座5层的会议中心、一座20层的洲际酒店（含酒店式办公）、一座海洋乐园（含4层假日酒店）和两座78层超高写字楼等，总投资69亿元人民币。
国博新城海洋乐园
聚焦海洋乐园，长江日报此前介绍称，该乐园是华中首个水主题全室内恒温海景游乐公园，项目将直面长江，建面达11.6万平方米，除设有人造海洋、沙滩和大型水文化主题表演以供游客看海嬉水之外，还将配套建设商业主力店、精品店、电影城、特色餐饮以及真冰场。
自2013年起，包括9.9万方的武汉国际会议中心、44.3万方的国际博览中心展馆及超五星级洲际酒店相继建成并投入运营，但此后，国博新城项目几乎全部围绕住宅开发在推进，包括38万方环球文化中心（11万方室内海洋乐园，12万方海景假日酒店和15万方配套商业）、30万方超高层滨江地标双塔写字楼及120万方的商务区等，均迟迟不见动工。
事实上，根据湖北地产联盟此前的报道，早在2014年，海洋乐园的工地就迎来了它的第一批建设者。“当时施工队运来了一些施工材料，连地桩都打了几根，但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又拖走了！紧接着2015年一整年整个工地都是没有任何施工动静。”，在开工又停工的风波后，海洋乐园停摆至今。
2019年2月，武汉留言板曾有相关疑问，官方回复称：根据汉阳区政府的回复，项目正在积极招商及洽谈运营团队，进行开工准备相关工作。而时至今日，项目离落定似乎仍遥遥无期。
奥山国际冰雪运动旅游小镇
该项目是武汉开发区（汉南区）招商引资的重点项目，其总投资约80亿元，以冰雪体验为核心、运动旅游为载体，将打造成世界级运动旅游特色小镇。据介绍，项目建成后将成为中国知名冰雪产业功能区、国家AAAA级旅游景区、华中地区冰雪运动中心、湖北旅游名镇、 武汉市冰雪运动示范基地、武汉市2022年国家北京冬奥会人才培训基地。
事实上，在拿下汉南项目之前，奥山早已相继在光谷、东西湖完成冰雪主题项目布局。
奥山经开世纪城
2017年4月，奥山以12.1亿竞得9.65万平的P(2017)038号娱乐、商服用地，以及13.64万平P(2017)037号住宅地块。除建设相关冰雪项目外，还将要求配建国际影院、拳击馆等综合配套项目；2017年10月，奥山与武汉临空港经济技术开发区管委签订“奥山冰雪中心项目”投资协议，项目主要包括冰雪综合体、五星级精品酒店、商务办公。
除武汉落子外，2017年11月10日，奥山集团与重庆沙坪坝文化旅游发展有限公司签订战略协议，奥山将在重庆沙坪坝区投资约60亿元建设冰雪综合体项目，迈出全国化战略第一步。
奥山高调拓展冰雪旅游，本质是为上市开路。2018年，奥山集团整合旗下地产、商业、冰雪三大产业，成立奥山控股。同年11月，奥山控股向港交所首次提交IPO招股书；2019年将管理总部延伸至上海虹桥，开启全国化布局。尽管雄心勃勃，但无奈的是，招股书“二次失效”，对其上市决心造成重创。
其招股书显示，在冰雪运动及娱乐物业板块，奥山控股主要运营“溜冰场、滑雪场、冰雪特色游乐园”三项业务，收入主要来自训练费和入场券。2016年至2018年，奥山控股该板块收入分别为225.5万元、868.4万元和295.4万元，占总营收不足1%，几乎可忽略不计；至于利润变化，2016年至2018年，其毛利分别为101.9万元、260.6万元和-66.7万元，毛利率分别为45.2%、30.0%和-22.6%。
招股书显示，截至2019年5月23日，奥山控股只有一个正在运营的滑冰场，其余3个冰雪场还在开发建设中。有别奥山方面所谓“开发建设进行时”的说法，其武汉落子的三大项目，均只有住宅大干快上；在武汉城市留言板，充斥着业主对奥山卖房多年而冰雪配套迟迟不动工/虚假宣传的投诉。
驿山高尔夫俱乐部
该项目位于武汉九峰山国家森林公园，占地1330亩，其前身为“长江国际高尔夫俱乐部”，是1994年湖北省招商引资项目，1998年办理了土地证。百度资料显示，作为华中唯一的国际锦标赛级山地生态球场，项目由美国高尔夫设计师协会主席尼克·罗宾斯担纲设计，其内部一家“亿级会所”由硅谷豪宅之父道格拉斯·道林设计打造，是华中首个经国家正式批建的高尔夫项目。
根据《中国经营报》报道，早在2011年初，湖北省联投集团旗下地产公司联投置业出资受让承接该项目，着手启动高尔夫球场的扩建工作。联投置业与长江高尔夫签署过协议，以长江国际高尔夫国际俱乐部的名义进行扩建。
在2011年国家对高尔夫球场的清查过程中，湖北省发改委审定该球场项目符合当时的有关政策规定，建议维持原审批意见，不再重新办理项目核准手续。而据了解，直到2012年5月4日，湖北省发改委才通过了高尔夫球场不再重新审核的认定，而联投的扩建工作，在审批认定之前。
事实上，早在2003年起，国土资源部就下达了“停止别墅类用地的土地供应”的政策，此后又于2006年5月、2008年1月、2010年9月、2010年12月等多次发文重申严格限制大套住房建设供地，同时禁止向别墅类建筑供地，而独栋别墅更是被国家严令禁止。
2013年7月，武汉电视问政节目首次提及驿山高尔夫球场周边配套建筑破坏山体生态，针对项目土地审批手续不完善，相关各类的土地出让金并没有及时缴纳；破坏生态控制线的违法建设、未经规划许可的违法建设（未批先建面积高达7.7万方）等违法违规问题，对项目下达停工通知书，并对相关建设单位、监理单位按相关规定进行处罚。
2013年12月，东湖高新区管委会召开关于长江国际高尔夫项目违建问题的会议，由东湖高新区纪工委书记牵头，规划、国土和建设等多部门参与。会议决定，按照每平方米830元建设成本20%的标准对联投置业进行处罚后，允许“日后补办手续”。而做出这样的依据是，该项目系武汉东湖高新区重要的发展项目。
在承担2019年军运会女子高尔夫项目比赛后，2020年6月10日，武汉联投地产有限公司拟挂牌转让武汉驿山休闲产业发展有限公司100%股权及债权，转让底价待定，其中，武汉长江国际高尔夫俱乐部有限公司资产总额为20亿8427万，负债总额为24亿3237万，所有者权益为“负3亿5743万”；武汉驿山休闲产业发展有限公司资产总额为2383万，负债总额为7392万，所有者权益为“负5010万”。
亢龙太子花园酒店
该项目位于武汉西北湖，属于武汉传统的富人区。资料显示，亢龙太子花园酒店二期为一幢48层高的综合大楼，项目占地面积为5661平方米，总建筑面积为57485平方米，包括商场、5A写字楼和五星级酒店等业态，可提供280间客房。该项目曾以232米的建筑高度，入选“武汉2017年十大摩天大楼”。
作为项目操盘方，武汉亢龙太子隶属于太子君悦集团，其由武汉餐饮界传奇人物宋红玉创办于1991年，从最初只有8张桌子的街边小店，逐步发展为在武汉开设3家酒店、4000余名员工的规模。在成长为本土知名餐饮品牌后，武汉亢龙太子对跨界地产展现出浓厚兴趣。
亢龙太子花园酒店
招标信息显示，项目主体早在2013年11月1日就已开工，计划竣工时间为2015年12月18日。目前项目仅实现主体结构封顶，正处于玻璃幕墙施工阶段，对于项目建设缓慢的原因，武汉亢龙太子方面在上述报告中表示，主要是因为项目固定资产投资规模较大，且遇到民营企业融资难、融资贵的金融环境挤压。
《中国经营报》报道，为给亢龙太子花园酒店二期筹措资金，武汉亢龙太子曾通过长安信托发起贷款集合资金信托计划，发行总规模7亿元。该信托计划在简介中称，资金将用于向武汉君悦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君悦地产”）发放项目贷款，用于亢龙太子花园酒店二期5A级高智能写字楼项目建设，君悦地产和武汉亢龙太子作为共同还款人偿还借款本息。据了解，该信托计划还采取了项目1～43层在建工程办理抵押的增信措施，抵押物评估价值15.3亿元，同时武汉亢龙太子实际控制人宋红玉提供个人连带责任保证担保。
2019年3月23日，一份武汉亢龙太子写给武汉市地方金融工作局的请求救助紧急报告流传网络，武汉亢龙太子方面称：“资金链已经断裂，拖欠员工工资，拖欠供应商货款，无力偿还于3月20日到期的本息债务。”根据上述报告所附的各银行欠款清单，武汉亢龙太子共拖欠工商银行等11家银行和2家担保机构欠款29.04亿元。尽管武汉亢龙太子随后发布声明予以驳斥，但亢龙太子的困境，早已因此引爆舆论。
受疫情影响，武汉餐饮在2020年遭遇重创。长期的停业，也让武汉亢龙太子的困境雪上加霜。武汉市亢龙太子及其法人宋红玉被武汉市洪山区人民法院出具多张限制消费令；经珞南街旧改指挥部工作人员核实，亢龙太子雄楚店已依法被洪山区人民政府征收；至于亢龙太子花园酒店最终结局如何，可能还需耐心等待。
武汉民众乐园
该项目位于汉口，兴建于1918年，最早名叫汉口新市场，由汉口稽查处处长刘有才在湖北督军王占元和汉口镇守使杜锡钧等人支持下从军商两界募集股金修建而成，于1919年阴历五月初一开张营业。随后历经“中央人民俱乐部”、“雪花世界”、“汉口民乐园”、“民众俱乐部”、“兴记新市场”等名称后，于1993年更名为“新民众乐园”，2014年升级改造后命名为“凯德新民众乐园”。
如果从文旅综合体的角度考量，武汉民众乐园算的上是国内室内文旅项目的元老，尤其对于老一辈武汉人来说，从这里开始感受娱乐天堂的震撼。
图片来源武汉发布
作为戏剧繁盛之地，民众乐园曾在武汉掀起一阵“追剧狂潮”。那时候的民众乐园是个大戏园，一张门票可以看所有的表演。京、汉、楚、豫、越、评、吹拉弹唱，角落里还有大鼓、双簧、快板。除了看戏，饭堂、电影院、理发店、哈哈镜、戏台子、图书馆……一座乐园，包罗万象，应有尽有，陪伴几代武汉人的欢乐/温馨记忆。
2021年1月11日，凯德商用中国信托发布公告称，已以2.58亿元人民币出售武汉资产包，包含凯德新民众乐园以及位于武汉市江岸区三阳综合楼，总建筑面积274.13平方米的三套空置房。无关联第三方买家还同意额外支付2亿元人民币，用于支付股东贷款和委托贷款。
据悉，武汉城市风貌资产管理（集团）有限公司已接管新民众乐园的相关管理工作。据相关宣传人士介绍，具体的改造方向、定位及引进品牌等事宜，还正在研究中，预计今年六七月份会确定大的方向，正式方案可能在今年年底正式对外发布。
花山河街
该项目位于武汉花山生态新城，属于花山河项目（联投集团操盘）的核心商旅文配套。
2015年，花山河项目正式动工，一期工程投资100亿元。据当时介绍，花山河作为连通严西湖与严东湖的人工景观河将于年内贯通，未来3年内河上将建起10座桥梁，届时将现“十桥联珠”的壮丽景观。根据规划，还将在湖边修建时尚影视创意区、旅游商业聚集区与滨水生态展示区，将生态体验、创意展示与影视音乐等融合在一起。
花山河街规划图
尽管项目对标“楚河汉街”，规划体量惊人，达到了“楚河汉街”的3倍规模，但时至今日，花山新城除了房产开发如火如荼，花山河街始终不见实质性进展。这也引发了业主群体的诸多质疑。
2018年9月，东湖高新区称：经核实，目前花山河区域相关地块正在按照相关流程配合办理土地储备及供应相关手续，计划于年内完成相关地块供应工作后由土地使用权获取方进行开发建设，预计开工建设时间为2019年。
2019年7月，东湖高新区称，花山河商业街是花山生态新城重要的大型商业配套项目，我办（局）按照花山总体规划要求对产业进行布局，目前重点选择在谈国内前十名商业地产公司进行洽谈，计划打造低密度低容积率商业街区，下一步将按照东湖高新区总体要求加快推进花山整体商业配套的建设。
2020年1月13日，东湖高新区称，花山河项目目前拆迁已基本完成，正在土地整理中，花山河南岸高压线迁改已完成90%。目前有一宗商业用地已经出让，预计2020年开始启动花山河商业核心区一期开发。
2020年5月，华润在武汉市央企“云招商”对接会上与东湖高新区管委会签订意向投资协议。同年12月，华润置地高级副总裁谢骥一行现场考察花山生态新城和拟合作拓展区域，联投集团副总经理周均清、花山公司负责人等陪同考察。
2021年1月，东湖高新区称，经服务业园核实，目前花山河区域道路已加快报批报建，部分道路已开工，相关单位已完成对花山河商业街的规划设计，但因拆迁问题目前尚未达到供地条件，待相关问题解决后即可启动招拍挂程序并开工建设，同时我办也将积极协调，督促该项目早日开工，推进项目建设。
华谊电影小镇
该项目落点待定，之所以将其列入，源于此前项目前期高调造势与至今再无音讯的巨大反差。
受新冠疫情影响，武汉市和电影业在2020遭遇剧烈冲击，为支援武汉疫后重振的同时解救自身，2020年4月，华谊兄弟传媒股份有限公司创始人、董事长王中军参与亚布力中国企业家论坛代表武汉之行活动，彼时其表示，作为武汉“解封”后率先到访的传媒行业头部企业，华谊兄弟感到非常荣幸，公司正在打造的电影小镇、艺术小镇均与武汉有关联，此次来武汉，就是希望相关项目尽快落地。
作为回应，地方的动作非常积极。紧随王中军武汉行之后，洪山区区长林文书携区商务局、自然和规划分局、和平街和杨春湖专班一道，赴郑州招商引资，由卓尔智城董事长方黎、华谊兄弟实景娱乐副总裁史芳菲作陪，特地考察了建业华谊兄弟电影小镇。林文书表示，欢迎电影小镇落户洪山区。
8月12日，卓尔控股、华谊兄弟公司与武汉市签署项目战略合作协议，将在武汉市洪山区建设卓尔·华谊兄弟电影小镇。按规划，电影小镇将以电影场景为形、以历史文化和城市记忆为魂，建设集电影场景游览、电影文化展示、电影互动游乐、民俗和非遗体验、大型系列演出、特色餐饮、主题客栈等于一体的电影实景文化旅游项目。
而在年关将至之际，该项目的操盘主体终于落定。企查查信息显示，2020年12月30日，一家名为武汉卓尔华谊兄弟文化旅游发展有限公司成立，该公司注册资本为3亿元人民币，由卓尔控股和华谊兄弟分别占股90%和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