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尚钞：科学的尽头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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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土文学
科学的尽头是什么
作者 | 刘尚钞
原创 | 乡土中原（ID：gh_06d145e3125e）
（一）
在人类历史上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人们一直认为：天是圆的，地是方的，脚下踩着的地球就是整个宇宙的中心。这样的认知至少维持了上千年，没有人提出过异议。
后来，波兰科学家哥白尼经过长期的天文观测与研究，提出了“日心说”，认为地球是绕着太阳转的，太阳才是宇宙的中心。
哥白尼创立的日心地动理论，完全颠覆了罗马教廷所推崇的“地心说”，从根本上动摇了欧洲中世纪宗教神学的理论基础，当然为传统宗教势力所不容，被认为是离经叛道的邪恶学说。因为《圣经》明确指出地球是静止不动的，怎么可能会绕着太阳转呢？这与人们的日常感知并不符合。
哥白尼还是小心谨慎的，直到去世也没有把他的《天体运行论》出版发行，因为他很清楚，改变人们的传统思想认知是很难的一件事，如果公开发行，势必会遭到传统宗教势力的强力反对，自己也决不会有好下场。
人世间有两件事最难，从古到今都是这样。一是把别人口袋里的钱通过合法的手段装进自己的口袋；二是把自己脑袋里的思想通过自觉自愿的方式装进别人的脑袋。
后来出现一个“傻小子”叫布鲁诺，他是出生在意大利南部那不勒斯的一个科学家，他不仅大肆宣扬哥白尼的“日心说”，而且还进一步发扬光大，认为宇宙没有中心，太阳系也不过只是宇宙中的一个小小的星系，而我们人类居住的地球不过是茫茫宇宙中的一粒尘埃。至于人类自己，那就更加渺小了。
布鲁诺的理论更加异端，比哥白尼的邪恶学说更加邪恶。他的理论不仅在牛津大学引起激烈争论，也震动了整个欧洲。
要说布鲁诺自己研究研究就完了，错就错在他不仅锲而不舍地研究，还到处宣扬自己的见解主张。1600年2月，罗马的鲜花广场上燃起了一堆熊熊大火，布鲁诺在烈火中被活活烧死，成为科学的殉道士。
布鲁诺的理论已经过去了400多年，至少今天看来仍是正确的，但是不是就是真理呢？不敢说。因为“地心说”维持了一千多年，也一度被认为是无比正确的“真理”。
（二）
无论科学技术如何发展，人类的认知始终是有局限性的。人们曾经认为的“科学”，随着科技的进步，后来发现其实都是“伪科学”。昨天的真理，今天看来已经不再是真理。今天的真理呢，明天的时候也许就会被推翻，至少是不全面的。真正的真理如果是一片森林，人们认识到的真理也许只是一片树叶。
牛顿的三大物理学定理曾经支撑了天体物理学很长一段时间的发展，之后有麦克斯韦，有爱因斯坦。科学进步就是永无止境的认知迭代过程。没有最正确，只有更正确。
空气、细菌、电磁场都是看不见摸不到的东西，人们一度不知道它们的存在，被人类发现不过才是近代的事情。当然它们的发现都带来了科技的巨大进步，并深刻影响和改变了人类的生活。
那么，今天人们认识的客观事物是不是仍带有主观性呢？从科学的角度看，肯定是的。今天人们认为的客观事物边界是不是也会改变呢？从科学的角度看，完全有可能。现代物理学的认知边界，比如物体每秒钟30万公里的速度极限，零下273℃的温度极限，也许将来都可以突破。
客观世界是无限的，人类的认知手段是有限的。科学知识是无限的，而人类获取知识的过程乃至人的寿命都是有限的。这样一来，就会产生矛盾。因为人们发现，无法用现有科学解答的问题实在太多了。
（三）
迄今为止，人类探索宇宙的最远距离，有以下几种表述方式：
第一，人类自己登陆最远的地方就是月球，距离地球38万公里。看似很远，光只需1秒多钟就可以到达，因为光的速度是每秒30万公里。
第二，人类发射的太空探测器到达的最远距离，距离地球约125个天文单位（1个天文单位对应地球到太阳的距离，约为1.5亿公里），那125个天文单位对应就是187.5亿公里，这个距离已经十分遥远了。而这个太空探测器就是“旅行者1号”，目前它仍然在高速向外太空飞行，但是还没有飞出太阳系。
而人类探测器登陆过最远的地方就是火星。火星与地球同为太阳系的八大行星之一，都绕太阳运转，但各自有各自的运行轨道，因此火星与地球的距离并不固定，最远距离约为4亿公里。我国于2020年7月份发射升空的火星探测器“天问一号”，已经于今年的5月15日在火星乌托邦平原南部预选着陆区成功着陆，在火星上首次留下了中国印迹，这是一项了不起的成绩。
第三，借助于天文望远镜，人类探索宇宙的最远距离是130亿光年。这个距离相对于人类的双腿，遥远的不能再遥远，想一想就会想得让你怀疑人生。然而130亿光年之外的宇宙是什么样子，人类仍在探索。
当然绝不是说130亿光年这个距离之内的宇宙，人类已经搞清楚了。真实情况是还差得很远很远。人类知道的永远只是一层皮毛。
别说探索宇宙太遥远，人类暂时无法搞清楚。我们脚下的地球呢？地球的半径才6300多公里，这个距离相对于以光年为计算单位的宇宙距离，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然而人类对地球的探测深度，迄今为止不超过13公里，浅得不能再浅。地球最深处就是马里亚纳海沟，大约是11公里，把世界最高峰——珠穆朗玛峰填进去，还露不出个头。马里亚纳海沟最深处，是一个高压、漆黑、冰冷的世界，这里的水压高达1100个大气压，相当于在一个人的指甲盖那么大的面积上承受3辆SUV越野汽车的重量。如果没有隔离保护措施，人在这样的水压下瞬间就会被挤压成一张纸的厚度，十分恐怖。中国“奋斗者号”深海探测器经过科研人员巨大努力，2020年10月成功坐底马里亚纳海沟10909米的海底区域，这差不多是人类探测海洋的最深记录。
地壳13公里以下的深度，凭人类现有的技术手段和能力，根本就无法到达。更别说地球的地心了。地心是什么样子的？科学家只能凭推测。然而推测的东西能算科学吗？
可以说，科学越发展，人类无法解答的问题就越多。科学越进步，越能发现先前认知的肤浅和人类自己的渺小。获取知识的过程就像画圆圈，知识越多圆圈越大，接触到的未知领域也就越大；反之，圆圈越小，接触到的未知领域也就越小。
只有什么都不懂的人才会感到懂的很多，才会缺乏敬畏之心，所谓“无知者无畏”也。“人定胜天”的理论充满荒谬和无知。
（四）
人类无法用现有知识解答的问题实在太多了。
于是就有了宗教。宗教几乎是伴随科学而产生的。有人说，科学的尽头是宗教。有一定道理。科学解释不了的事情，宗教可以解释。要不人类总是会生活在困惑之中。更重要的是：人类无法平静地面对生老病死的自然过程。
人这一生，总是会遭受很多苦难，不如意的事情总是太多太多。好不容易熬呀熬，熬到最后的结果竟然无一例外都是死亡，人类始终无法平静面对自己的宿命。
于是人类一直在苦苦追问，既然最终所有人都难逃一死，那么人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生命的本质又是什么。有三个人类始终难以回答的灵魂之拷问：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会到哪里去？回答这些问题，科学显得很苍白。
时至今日，宗教的信众仍数以亿计。基督教劝人做善事，佛教讲究因果，道教讲究顺其自然。当然还有其他无数的宗教和宗教分支。相信科学是件好事，相信宗教也决不是件坏事。什么都不信、什么事都敢干的人才是真的可怕。缺乏信仰、缺少敬畏是现如今诸多社会问题产生的最本质的根源。
（五）
有人说，科学的尽头是哲学。
因为哲学是科学中的科学，是科学之王，哲学问题带有全局性和根本性。人类碰到的所有问题归根到底其实是一个哲学问题。简单说就是物质和意识的关系问题。
唯物辩证法告诉我们：物质是第一位的，物质决定意识，意识反作用于物质。人类首先要解决吃饱饭的问题，这就是物质的问题，其次人还要不断完善自己的思想，做一个有崇高理想和精神追求的人，这就是意识问题。
从哲学的角度看，其实死亡也是一种生命形态。人走累了就想站一会儿，站着的时候又想坐着，坐着又想躺着，躺着又想睡着，睡着了又希望是不被打扰的深度睡眠。这是什么？其实这就是死亡的状态。人生就是一个向死而生的过程，没有人能够例外。
如果说科学解决的是具体的现实的问题，那哲学解决的就是全局的方向性的问题。
（六）
几年以前，河南籍著名科学家施一公的一篇演讲引起了巨大轰动，他提出的大胆理论是“我们的世界可能根本不存在”，各大网站、自媒体纷纷转载。因为这位处于世界生命科学研究前沿的科学家的最新理论，简直颠覆了我们以往的传统认知和“三观”。
我们原来认知的宇宙形态，是星球与星球之间通过万有引力相互吸引，你绕我转，我绕他转，整个星球忙乱而有序。但后来，科学家们通过计算星球与星球之间的引力发现，星球之间的这点引力，根本不足以维持一个完整而有序的星系。
星球之间，如果只是靠牛顿的万有引力相互吸引的话，整个宇宙应该是一盘散沙。不可能有我们习以为常的日出日落、四季更替这么有规律的事情。宇宙之所以能够维持现有秩序，只能是因为还有其它物质的存在。只不过这些物质，直到现在都没有被找到。
我们原来认为世界是物质的，没有神，没有特异功能，意识是相对于物质的另一种存在。现在我们发现，人类已经认知的物质，经过科学家严格测算，仅仅只占这个宇宙的5%，还有95%都是我们不知道的神秘物质。它们是什么？它们以何种形态存在？我们对此一无所知。
如果把意识放到分子、量子等微观形态去分析，意识其实也是一种物质。
既然宇宙中还有95%的我们不知道的神秘物质，那么灵魂、鬼都是可以存在的。科学应该是严谨的，经得起质疑和反复推敲的。不能证明的事情，你就不能说它没有。注意：这里的用词是“可以存在”，不是“肯定存在”，所以千万不能断章取义，上纲上线。
既然在微观的量子形态下，两个量子不论距离多远都可以发生相互纠缠，那么第六感、特异功能都是可以存在的。人们常说，女人的第六感很灵，科学很难解释清楚这些。
同时，谁能保证在这些未知的物质中，有一些物质或生灵，它们通过量子纠缠以不被人类察觉的方式影响和决定着我们的各个状态？于是，神也可以存在。
（七）
科学是允许质疑的。真金不怕火炼。不允许公众质疑和讨论，那只能是伪科学。我不相信这个世界有百分之百的唯物主义者。有些人习惯于唱马列高调，其实不过是一种生存哲学，我不相信他的人生没有疑惑。著名科学大师牛顿、爱因斯坦和钱学森，无一例外，他们的晚年都是在研究神学、玄学等看似“虚无”的东西，为什么？那是因为真正的科学是存在界限和范围的，很多超过科学范围的现象是无法得到解释的，科学家也无法从科学的角度去解释在现有的科学宝藏库之外还有没有其它宝物。
唯物解释不了的现实问题实在是太多了。现实生活中，人们也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匪夷所思的难以解释的怪异事件。
据报道，贵州某偏远山村的一个大户人家，有一个奇怪的现象。这一家族的长门长媳，已经连续五代遭遇不测了，前四代有被杀的、有自杀的、有病亡的，反正都是年纪轻轻的非正常死亡。第五代的媳妇倒是没死，却赶上了这一波的农村离婚潮，三十多岁就撇下男人和儿子，离家出走了，这是最近才发生的事情。连续几代的长门长子总也避免不了孤独终老的厄运。只是不知道这个家族的悲剧，还会不会继续下去，时间会给出答案。
美国人好像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是不是他们就不信这些呢？还真不是。美国的肯尼迪家族一直被一个巨大的魔咒所笼罩，甚至还有一本同名书籍叫《肯尼迪诅咒》。其中最著名的当属1963年11月肯尼迪总统遇刺身亡，其实这个家族半个多世纪以来一直厄运连连，已经延续了四代，涉及到至少13个人。非正常死亡总是与这个家族的成员不期而遇，总统遇刺案只是社会影响最大的一个而已。
世人都听说过“百慕大三角之谜”吧。在这一片海域，飞机轮船总是会神秘地消失，令人不寒而栗。1945年美国空军的5架战斗机在此海域上空飞行时神秘失踪，随后美国军方派出一架海上救援飞机进行搜救，结果这架搜救飞机连同13名机组成员也一块儿失踪了。美国军方事后对这起事故调查报告的结论是：未知的原因。原来老美也有吃瘪的时候。
人们再也不愿意提起的马航MH370事件，已经过去了整整7年。不愿提起，是因为深深理解乘客家属们那颗悲伤而又无助的心灵。迄今为止还没有一份权威的官方调查报告出笼，当然估计再也不会有了。此事件自始至终充满着悬疑。现代科技，美国的卫星，包括我国的卫星，分辨精度早已超过了米级。在无遮挡的情况下，卫星照片甚至可以看清楚地面任何一栋建筑物的一扇窗户，可以精确控制一枚导弹让打二楼不打三楼。然而一架巨型的民航客机居然凭空消失得无影无踪，人们竟然至今都没有找到它。魔术的大变活人，最后人都是能够复原的，而这架飞机，大变活人竟然把人变没了，匪夷所思。
（八）
当然我写这些并不是要开历史的倒车，为唯心主义招魂。既然唯物主义都要遭受科学的质疑，那唯心主义就更加经不起科学的推敲了。我只是想说，人类的认知太有限了，人类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作为个体的我们，实在是太渺小了。我们要时刻保持敬畏之心，凡事不能想当然。
就包括人类对自己的研究也同样远远不够，人的大脑是怎样运行的？生物学家仍然难以解释清楚，很多疾病的产生机理都无法搞明白，医生面对无数种的疾病基本上都是束手无策。科学再进步，人工智能再发达，人类也造不出一个一模一样的人类自己的大脑来。
人类有自己的思想和语言，井里的青蛙肯定是不懂的；那么有没有一种更高级别的生命形态，比如神灵，他们的思想和语言，人类同样不懂，就像青蛙不懂人类一样？人类自认为的“对牛弹琴”是不是也同样适用于自己？
不能证明的事情就不要轻易下结论，因为这才是科学的态度。
（九）
想一想，科学发展到今天，我们看到的世界，仅仅只占整个世界的5%，还有95%都是我们的未知领域，人类所谓的“科学探索”其实自始至终都是在盲人摸象。这和当初人类不知道有空气、不知道有电磁场、不知道有细菌和病毒，又有什么区别呢？与当年认为天圆地方的古人相比，我们的未知世界变得更多，多到难以想象。
科学的尽头是什么？还真说不清。世界是如此的梦幻，人类是如此的愚昧，想想这些，我们还有什么是不能释怀的呢？
作者简介
乡土文学《乡土中原》（Hometown Central Plains）发布
总编 | 赵华胜
总顾问 | 王学章 王书义 梁铜勋 刘永科
特约作者 | 晓辉 丽萍 尚钞 春雨 松克 春兰
特约美编 | 穆青冬
（所有排名不分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