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话理论
粗话理论
崔小红
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
上句的“恶语”是脏话,不是本文要写的“粗话”。当然,本文的粗话也不是“良言”,因为良言在形式上追求温文尔雅,端庄秀丽。粗话就不一样了,一定是大大咧咧,甚至邋里邋遢。
二者的共同之处在于,都以不伤人为目的。
为什么要展开粗话这个话题呢?因为今天我接到一个读者的电话。这位读者在2018年已经加我微信,他潜伏在我的朋友圈里,很少露面。偶尔浮出水面,多是语音通话,这是一个有思想的人,智者。
不过,智者通常是疯子。
今天,他又神不知鬼不觉地飘出来。他说如果两个人之间说粗话,不是敌人,就是密友;不是愤怒、恶毒,就是兴奋,然后以他自己举例说明。
那是2018年,他们几人到寿县观光,谈论起中共党史人物王明,说到王明的妻子孟庆树。因为大男人的身后不会有小女人,所以他们自然说到了孟庆树。进而说孟庆树是寿县人,再详细一点是瓦埠的,再再具体一点就是小甸集人。
然后他们上网搜索孟庆树,就搜出了我的文章《古镇瓦埠:我在找水的女儿孟庆树》。
智者欣喜若狂,继续上网搜索崔小红。就那么巧,在一篇我的教学设计还是什么里,居然有我的电话,就这样加我微信了。我说你是疯子,他马上还击:“你也是疯子,要不然你不会通过我的。”
两个疯子继续说话。他说当时找到我电话的时候,异常兴奋,表现形式是激动地想骂人,骂上几句才痛快。当然,这里的“骂人”仅仅是说粗话,因为太开心,类似于喜极而泣。
2
这让我想到老千。老千是我的好朋友,友龄四年,在实“鼠”不易的2020年,我俩在11月份跑到八公山里溜达一圈,庆祝友谊四周年,我很珍惜这份友情。
试想一下,两个不是同学,不是同事,不是恋人,没有经济往来的中年男女,能够纯洁地保持一份真正的友情,惊天动地,可圈可点。
在这对中年男女之间,有时候就有粗话。澄清一下,说粗话的永远是我这个疯子。老千同志温文尔雅,比前文的“良言”还端庄。
继续补充一点,我说的粗话总共就两句——妈妈滴,我靠。这两句话,得我来说才有味道,因为发生了轻重音变化,还有节奏,同时配以长短调。粗话在我嘴里,通常作为助词使用,以加重语气,令谈话生动。
比如,我说:“老千,在《八里滩》里,你就是老千,然后我安排你救人受伤。”老千说:“救人就救人,干嘛让我受伤?我救人的时候,不会让我自己受伤的。”我说:“我靠。”我说粗话,有时是因为开心。当然,也有落泪的时候,我会说:“妈妈滴。”
好人永远不知道坏人有多坏,坏人也永远不明白好人有多好。
3
如果仅仅是智者来电话,那怕是再加上端庄的老千同志,都不能够让我行文本篇,因为材料有些单薄。只有素材相对丰富,我才会下笔。
文人说粗话有意思。因为有些文人自我佩戴思想的枷锁,因禁锢而常做作,不敢释放真情,并把这种做作美化成操守。人的生活总有不如意的地方,总要宣泄,宣泄是解压方式之一。文人能说粗话,那叫解放。
粗话放纵不羁,飞流直下三千尺,以不伤人为原则,是情绪的调节。
4
说粗话的还有张桂梅。说真心话,她长得不好看。其实不是不好看,是因为拼命于教学,奉献于岗位,没时间修饰自己而已。
这位出生于黑龙江省牡丹江市的女校长,少年丧母,青年丧父,中年丧夫,一生无孩子。扎根于偏远地区,致力于解决贫困家庭女孩子的教育问题。
一天,当她得知前来捐款的学生现在做起了“全职太太”,便怒不可遏的让学生“滚出去”。知识不仅仅是山里女孩改变命运的途径,还是所有女孩挽救身心的抓手,工作会让你永远不迷失自我。
粗话不文雅,但绝对不是詈语。话粗,理不粗。话粗,却情真真意切切。
《粗话理论》
作者:崔小红,供职于安徽省淮南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