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走出教科书后的这几年
这日子好似没有尽头,过了一天还有一天,五一后的夏令时延长了下班时间,时间又变得难熬起来。虽说一辈子很短,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可那种心情很长,如高山大川,绵延不绝。
昨天和妻子聊起什么时候可以实现财务自由这个话题,生活似乎永远是被工作羁绊住,行尸走肉般从早做到晚。鲁迅虽然被赶出了教科书,但是我们却都活成了鲁迅笔下的人物。
孔乙己复活了,带着一篇《“茴”字的四种写法》晋升成教授、学者,不仅可以舒坦地“温上一碗酒”,更可以平心静气地“窃书”。
阿Q复活了,从土古词搬到了网吧,口号也从“老子革命了”变成了“老子民主了”。
我们有些人变成了体茁壮的看客们,兴致勃勃的围观,有些变成了祥林嫂,闰土,依旧逆来顺受,情绪稳定,“这人肉的筵席现在还排着,有许多人还想一直排下去”,闷在铁屋子里,一边看着电视,一边麻木的死去。
大概是这个时代不需要怀疑,批评和抗争,只需要赞歌,脂粉和麻药。然后在欢声笑语中忘却现实的不公与苦痛,在笑声中渐渐麻木。
“资本家的乏走狗”也复活了,高喊着“能做到996是一种巨大的福气”,就怕着压榨不出最后一滴血。
“资本家乏走狗”这个故事其实很有趣,是1920年的时候,梁实秋发文就女子的教育问题攻击了卢梭,而敬仰卢梭的鲁迅对梁实秋的观点不满,便写了篇《卢梭与胃口》的杂文,用现在的话说就是怒怼了梁实秋,自此揭开鲁梁旷日持久的论战,长达八年时间里,产生了40多万100多篇文字,涵盖了文学教育,时政批评诸多方面,也有恶骂和人生攻击,“资本家的乏走狗”就是当时鲁迅骂梁实秋的。
说来民国的这些文人其实还挺有意思,虽说是被骂了,但后来梁实秋还是引用伏尔泰的一句话,“我不同意你的观点,但是我拼死拥护你说话的自由”。至于之后解放前期离开大陆,定居台湾,他说鲁迅当年要打的资本家的走狗是我,新中国成立了,怎么对待我心里没底,是在鲁迅去世多年以后了。
不过那个时代的文人爱情,还是很值得我们借鉴的,知识分子的爱情确实是唯美的。从目前看,黄鱼龙夫妇和我们夫妇的婚姻,可能是在朝这个方向接近的。
天又冷了起来,该回家添件衣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