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山 胡根庆//风雨彩虹一一长篇小说连载（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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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第二节
偷下河兴冲冲玩水仗
丢衣裤羞切切回家中
稷山 胡根庆
张天佑夫妇所生四儿，平时管教不过来，这就给了淘气机灵的大儿子玉玺有机可乘。玉玺不仅看电影看戏，时常翻墙跳厦，而且每到夏收季节，便约几个伙伴偷偷去到汾河或泊池下水玩耍。
有一天中午放学时，班主任老师对全班同学说：放学不准下河丶下泊池玩水！听懂了吗？
男同学们齐刷刷地高声道：听懂了！
其中玉玺回答声最高。
可是呢，刚刚走出学校门没多远，玉玺便和几个伙伴偷偷地下泊池去了……
玉玺和伙伴们在水里正玩得高兴时，突然听到一声大喝：都给我滚上来！
玉玺一看，是班主任老师，急忙对伙伴们说：赶快钻进水里。
伙伴们刷地一下钻进了水里。然而，钻进水里沒几秒钟，气憋不过来，又都把头露出了水面。
班主任老师生气地喊道：还不快上来！
玉玺和伙伴们不得不捂着下身要害处一个个从泊池里走出来穿上各自衣裤，班主任老师把玉玺和伙伴们领到学校，狠狠地批评了一顿，并每人写了一份保证书，说：下次谁下水叫我逮住，非叫家长到学校领你不可！
玉玺和几个伙伴给班主任老师一再保证，以后再不下水了。
为了防止孩子们下水，班主任老师可谓煞费苦心。男学生们来到学校时，先在腿上用指甲划几下，若划的印印不明显，证明没有下河下泊池。若划的印印清晰可见，就证明下过河或泊池。因为河水和泊池水较浑，自然印印划的清晰。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玉玺和伙伴们下水之后，便把两腿用清水洗洗再到学校，这样就可在班主任面前蒙混过关。
至于放星期天，班主任也回家去了，自然没人管玉玺他们下河和下泊池了。
话说一个星期天的中午，玉玺正在家里吃午饭，就有小胖等几个伙伴来到玉玺家说：给生产队牲口割草去。
玉玺知道伙伴们准是唤他下水哩。当下拿了个馍对伙伴们说：走。
季氏阻止说：过了晌午凉快些再去。
张天佑夫妇也劝儿子天气正热，午睡会儿再割草不迟。
玉玺谎称：我们几个先到小胖家玩玩，后晌再割草。
就这样，玉玺从家里拿了镰刀和筐子，相跟着伙伴们出了家门……
玉玺一伙冒着炎热急匆匆地走到汾河边，干净利索地脱掉了衣裤，纷纷跳到汾水里游向对岸……
说起玉玺一伙下水，他们个个在水里都会三招两式。这伙孩子贼胆特大，起初下河不知喝过了多少水，遇到过多少危险，硬是在＂战爭＂中学会了＂战争”，在水里学会了游泳。因此，他们一到水边，不管水深浅，当下跳到水里，就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了……
玉玺和伙伴们很快地游到了河对岸，一个个赤身裸体爬上岸，岸边有一个死水潭，里面没有多少水，倒是稀泥不少。玉玺提议打水仗。
于是伙伴们分成两拨，在稀泥潭里，用稀泥做进攻武器，玩起了打水泥仗……
等玉玺和伙伴们水泥仗玩腻时，他们已个个浑身上下满是稀泥，活像一个个泥菩萨。
而后，他们又跳到汾水里把全身上下洗干净后，便游向对岸……
然而，他们上岸后，发现衣裤丶筐子和镰刀却不翼而飞了。
须知，玉玺和伙伴们已知道羞耻二字，沒了衣裤见到人可怎么办呐！
玉玺说：不知道哪个挨刀鬼把咱衣服偷走了，咱们分头赶快寻找去！
可是呢，玉玺和伙伴在附近路边寻了个遍，仍没发现衣服的踪影。
此时，太阳已经过午，周围成熟的麦田里仍不见一个人影。眼看社员们就到上工割麦的时候了，怎么办？
玉玺焦急地说：这就日怪了，不见一个人，衣服咋能丢了呢？
伙伴们正在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玉玺忽然看见不远处有个小孩。玉玺定睛一看，正是自己邻居家的小孩，叫宝全。
玉玺顾不得羞怯，急忙跑到宝全跟前央求说：宝全伙计，把你的裤衩脱下来叫我穿上，我回家穿上裤衩后，再到这里还你。
宝全并不憨，说：不行！你穿去，我咋见人哩？
玉玺说：那把你单衫借我穿下这总行了吧。
宝全说：行！
宝全脱下单衫交给玉玺，玉玺当即把单衫系在腰间，总算弄到一块遮羞布了！
其他几个伙伴见玉玺借到了单衫，对玉玺说：咱们伙计一回了，你可不能只顾你回家，咱们撕跟上一起回家，要丢人一起丢！
玉玺腰间有了遮羞布，便说：要回，现在赶紧回！大人们马上就要割麦了。
于是，玉玺领头，其余几个伙伴紧随其后，一字形地向村里走去……
走进村里，玉玺后面跟着的伙伴们一个个两手捂在下身关键部位，皆低头弯腰，羞切切地走着……
玉玺仗着腰间那块遮羞布，比起伙伴们显得有几分胆壮。
社员们看见这伙特殊的队形，皆指指点点，有的讥讽道：这伙娃娃咋一线不挂的，是表演裸体舞哩？
有的甚至取笑说：别捂几巴了！谁还不知你长个啥？让俺看看你几巴长得大小！
这无疑是羞辱玉玺一伙，他们更觉得难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然而，朗朗乾坤，哪里有地缝可钻呢？……
当天晚上，大队贫协主任石大爷到张天佑家，把玉玺的衣服筐子和镰刀送来了，并厉声对张天佑说：把娃管好！不准下河！下次叫我逮住就送到大队去！
石大爷性情耿直，说话不留情面。
张天佑夫妇直给石大爷说好话，并保证儿子不再下河玩水。
至此，玉玺才知道是贫协主任多管闲事，暗暗偷拿了他们的衣服等物。
石大爷走后，张天佑夫妇气得要打儿子，却被季氏护住了，并吵道：娃知道错了，下回不下河就是了。
说罢，把玉玺叫到她的房间里……
玉玺呢，不禁对贫协主任陡升几分报复心理。
心里暗暗说：老东西，迟早有你招祸的时候！
（待续）
后
稷
文
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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