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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日,晴空艳阳,正适合人们新春出行、踏青、郊游。我们一早来到单位上班后,就被安排到各个养路队走访,我和几个同事去了大摆道班。 通透明亮的阳光给大地镀了一层金色,青山更明媚了,道班更明亮了,春风、春雨漫过大地,茵茵的草儿碧绿碧绿的,立体造型的花草木像一排排绿壁,但逼你的眼的是那花圃中健健壮壮的枝叶中红艳艳的花朵,有的花朵已打蔫掉到地上,如香消玉殒、面目无光的美人,不禁想到林黛玉的《葬花吟》。有的花朵花瓣边缘已萎顿,毕竟已到了花期的中晚期,但从远处看,仍不失妩媚俏丽,像初为人妇幸福美满的村姑,灿灿的脸醉了朝霞,皆因茶花天生丽质、色艳花大,像彩色的绸缎。诗佛白居易有诗云: 似有浓妆出降纱,行光一道映朝霞,飘香送艳春多少,犹如真红耐久花。高大的樟树和俊俏的桂花树,枝叶都不多,只是枝头正爆满嫩嫩的绿芽。在院内踅来踅去,不经意间,来到临河的栏杆边,河水没有想像的那样清柔、明亮,许是潭太深了吧,惊喜的是在浅水凼里发现一群小鱼游来游去,像极了李白《观鱼潭》里的意境,只是河岸边的草木大多都是枯黄的,只有蓬蓬竹子及个别柔软的树枝绿意盎然。 沿河边栏杆往东走,本来是想到远端看那块菜地的,眼睛的余光却捕捉到了河上不远处的一座陂,陂上有一座粗朴的古桥,使我欣喜若狂,这个景象也很像王安石《初夏即事》所描述的:“石梁茅屋有弯碕,流水溅溅渡两陂,晴日暖风生麦气,绿荫流水胜花时”。也许有人会说,河边没有茅屋啊,河上也没有两座陂啊。这个只是相似,不可能逼真,毕竟唐宋时期离现在已有一二千年了,环境、经济、文化和生活都有不少变化,河上有陂,河边有农田已经足够了,一座水陂可以想象成两座啊,河边别墅式的厕所可以想像成茅屋啊,王安石的另一篇《书湖阴先生壁》也是这个道理。几个深潭边都有茂密的树,浅水区流水冲激着缓坡的鹅卵石的景象,可以想象成韩愈《山石》中“山红涧碧纷烂漫”“当流赤足踏涧石,水声激激风吹衣”之意境。
其实这次来最重要的目的,是要察看道班楼群两侧的菜地和果园,菜地足有三分之一足球场大,全都做好了垄,一半种上了菜,大概二三垄、三四垄为一个区域,分别标有财务科、路政科、经营科、养护中心的牌子,可谓机关劳动实践基地,懂得种菜,知稼穑之不易,懂得劳动人民的伟大,物质的生产是精神存续的基础,经受些“事上磨”,就初步领会知行合一,格物致知。另一边机械设备库和材料设备库旁整平了的果园有近千平方米,偌大的菜园、果园披满菜蔬,果树的时候,应该与古代某首词描写的景象很贴近啊,哪首呢,春节前苦苦思索,终于在小儿读的初中课本里找到了秦观的《行香子》: 绕树村庄,水满陂塘。倚东风,豪兴徜徉。小园几许,尽收春光。有桃花红、李花白、菜花香。 远远围墙,隐隐茅堂,飏青旗,流水桥旁。偶然乘兴,步过东冈。正莺儿啼、燕儿舞、蝶儿忙。 这首词描绘春天的田园风光,写景抒情质朴自然、语言生动清新,堪为绿色生态诗歌,所以诗词中的很多意象足可以对上现在的田园景物。 这样有特色、诗意的田园风光对不上王维的田园诗是遗憾的。王维是唐代第一个大量写田园诗的诗人,但他的田园诗很少大量笔墨描写原生态景物,而是上了一个层次,在田园这个环境中进行的精神活动,景象多在事情诗理中星星点点的展现。所以我就选了我最喜欢的王维的《山中》,其诗意和道班山环水抱的格局有相似之处。最后一句“青翠湿人衣”美得灵魂出窍。 道班的田园景象有否和江西首位文学巨匠、中国第一位田园诗人陶渊明写的诗意接近呢?我搜索了下他的诗文,觉得《归园田居·其一》中的“开荒南野际,守拙归园田。方宅十余亩,草屋八九间。榆柳荫后檐,桃李罗堂前。暖暖远人村,依依墟里烟。”及《停云》中的“东园之树,枝条载荣。竞用新好,以怡余情。”“安得促席,说彼平生,翩翩飞鸟,息我庭柯。敛翮闲止,好声相和。”这些诗句较相像。而《归园田居·其二》和《归园田居·其三》多写的是田园的共性和乐趣,基本上是神似。
还有一个“气节、事功、文章”三不朽的圣人很重要。“知行合一,致良知,阳明‘三立’在江西”,尤其在赣州立下了不朽之功,应该找找他的诗。觉得他的《观稼》全诗及《和董罗石菜花韵》中的“油菜花开遍地金,鹁鸠声里又春深。”“畎亩长怀老圃心,自有牡丹堪富贵,也从蜂蝶漫追寻,年年开落浑闲事,来赏何人共此襟?”、《宿萍乡武云观》里的“晓行山径树高低,雨后春泥没马蹄,翠色拖云开叠嶂,寒声尽竹隐清溪。”及《滴居粮绝清学于农将田南山咏言寄怀》中的“出来在明晨,山寒易霜霰”(意思是明天早晨就带着农具去垦荒,山间的寒冷易结冰霜莫误了时光。这是阳明先生来到环境异常恶劣的贵州龙场陷入缺粮少食的困境,该诗描述的就是缺粮时间向农人学习耕田的情景,但该诗并没有直接写“习农”,但字里行间写的是作者对农业的认识,对于“贫富”的关注)较接近。 这么多诗人中,最能对得上号的、具象形似的是李白、韩愈、王安石和秦观,其余诗人主要是描写的意境,诗意相似,景象相似的只是山水、田园普遍具有的景象、意味。 道班的诗意寻找是为拓展道班的文化空间,为道班烙上诗歌的特色文化标签,从拓展、延伸的诗歌意象元素中,找寻出有市场商机的题材,实现可操作的经营效益,为道班长时间处于闲置状态的公路驿站寻找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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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王瑞峰,曾用名,王瑞亭,昵称,绿岛。男,53岁,在赣州市公路局崇义公路分局工作。市作协会员,研究方向,哲学,民法,行政法及公路交通法规,从事文学创作20年,在媒体、期刊发表专业论文及文学作品若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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