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画大师李苦禅画论:作画先不求好,先要求合理

作画先不求好,先要求合理,合自然的理,比如画花卉,木质硬的多生直角,软者多生锐角。枝叶有对生的和不对生的,即轮生和互生的。石头必须在地上,不在天上;鸟飞在天上,不在地下。

画画不可偷懒。墨要研浓再用,即便是淡墨也要研浓后兑水。研出的墨不浓,稀释后,淡墨颗粒就粗,效果不好看。

中国画由繁到简,由细微的到大写意,宋代之后分道扬镳,各自发展。在山水风景画的章法方面特别讲究一开一合,大开大合,很有气势,很空灵。

章法就是“经营位置”,在构图上是很重要的。画面上各部分要宾主得当,突出中心。先定内容,后定章法。

构图,有长的、宽的、圆的、扇面形的很多种。我们构图要像鸟飞一样,不宜太老实,老是那么一两个式子。有副对子说得好: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画东西要里出外进,才像大自然的一部分。老是在画框子里头画画,不是画外取画,就老实得死板小气了,清朝“如意馆”里的画就常犯这个毛病。

作画要避免“妙”而不真和真而不妙。古人讲要“搜妙创真”,很对!

讲笔墨,初讲可以说“:线者为笔,染者为墨”,易懂易入手。进而应当明了“笔中有墨,墨中有笔”:用墨无笔,古人称之为“墨猪”,它有肉无骨;用笔无墨是行笔间缺乏墨色浓淡干湿的变化。

其实“笔”与“墨”分不开,所以叫“笔墨”,它是一种表现美丽的手段过程。如同地球公转和自转:为表现意象造形的美服务,是“公转”;它也有美的自我表现,是“自转”。笔墨离开了这个意思,那就是“耍笔墨”,那不是“笔墨”,更不是写意画。

画树,在弯叉起点,点一个疤是国画家的“老生常谈”。点得少而且在黑白布局上合适,才好;点多了,甚至有叉有弯处必点,可就俗了,那是一种习气。

花鸟画的鸟在花卉中的地位很重要,要与花卉配合好。比如:鸣禽与牡丹画在一起相称,老鹰和芍药如果画在一起,画得再好也不协调,这种毛病并不少见。

宁可叫“鸟找枝”,不可叫“枝找鸟”,鸟周围要空些,以突出鸟,这样更空灵、鲜明。鸟与枝的力量要相称,鹰居花梢,小鸟居大干均不宜。作画之前要酝酿,做到“意在笔先”,落笔后与原想的章法不符,可稍加填补,或成一幅画,或有时成败品。重加修改可能很好,成为佳作,有时心中无数,边想边画,也可能画出好作品,但往往平平常常。有时,因为喝了酒,或遇到高兴事而画兴大作,但无意图,抓笔方有意,也往往画出佳品,为平时所难以达到,这多是文人画。

过去我作画不爱起稿子,其实初画写意,或构想大章法、新章法,仍可起稿子。不过,真要动笔了,可别瞅着稿子画,那可就拉不开笔了,拘束了。其实,大致有个意思,就放笔直取,临机应变,常有意外墨趣,生发意外之妙!这才是大写意的气派呢!

若要墨最黑,兑花青水。

画竹不可三炉香和打鼓架(即不可三笔平行而立或三笔交叉)。画竹都是书法,竹干是隶书,竹枝是草书,竹叶是楷书。喜画兰,怒画竹(画兰要悠着点儿,画竹可快点儿)。不要都用心去画,那样就平。有些好效果出在有意无意之间。

郑板桥的竹子,是近代的好竹子,但不如元代的。画得硬,如骨之关节,硬得外露,硬应是内藏的,力量对比不可一势,应“刚柔相济”地表现矛盾的力。

画树,在弯叉起点,点一个疤是国画家的“老生常谈”。点得少而且在黑白布局上合适,才好;点多了,甚至有叉有弯处必点,可就俗了,那是一种习气。

花鸟画的鸟在花卉中的地位很重要,要与花卉配合好。比如:鸣禽与牡丹画在一起相称,老鹰和芍药如果画在一起,画得再好也不协调,这种毛病并不少见。

宁可叫“鸟找枝”,不可叫“枝找鸟”,鸟周围要空些,以突出鸟,这样更空灵、鲜明。鸟与枝的力量要相称,鹰居花梢,小鸟居大干均不宜。作画之前要酝酿,做到“意在笔先”,落笔后与原想的章法不符,可稍加填补,或成一幅画,或有时成败品。重加修改可能很好,成为佳作,有时心中无数,边想边画,也可能画出好作品,但往往平平常常。有时,因为喝了酒,或遇到高兴事而画兴大作,但无意图,抓笔方有意,也往往画出佳品,为平时所难以达到,这多是文人画。

过去我作画不爱起稿子,其实初画写意,或构想大章法、新章法,仍可起稿子。不过,真要动笔了,可别瞅着稿子画,那可就拉不开笔了,拘束了。其实,大致有个意思,就放笔直取,临机应变,常有意外墨趣,生发意外之妙!这才是大写意的气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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