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州张杰:姐姐为我圆了想吃面条的梦

  
姐姐为我
圆了想吃面条的梦
    文/张杰
    我从小爱吃面条,更爱吃送到口里肋道爽滑的面条,是一个标准的吃货,说起面条又想起苦命的娘。
    魂牵梦绕儿时梦,我的童年特爱傻皮但肋骨很结实,用北京话说特壮,从小就贪吃还不顾人,总和兄弟姐妹争吃争喝。娘就爱看我吃饭时那龙卷残云、狼吞虎咽的样子,高兴的说:小子就得这样,能吃就能干。
    那时我才十岁左右,父亲兄弟三个还没有分家,加上还没出嫁的两个姑姑,是个大家庭,每当家里安排吃面条时高兴的直蹦髙高。做面时娘和姑姑轮番上阵,在白面粉里掺上适量的盐和碱加水合好较硬的面团,醒上半小时,用长长的擀面杖在大面板上擀成一轴轴的大面皮,上面撒上细玉米面做补面,然后折叠起来用刀切成粗细均匀的面条,在用双手收笼起来攥成细条,整齐有序的放在盖簾上备用。那时很少有时令蔬菜和肉类可用。娘将面皮切成指头肚大小的凌形块,大锅里放上些油,将小面片边煎边炒,呈金黄色,然后将自产的大葱、茄子、青椒等洗净切丁备用。大多是手底下有什么菜都可以用作食材。准备停当后,将贮油罐拿下来,用勺子从里面蒯出一些大油(猪膘油),放在烧热的锅里,加上适量的大粒盐用来增香,在放上两个大料瓣,等大料稍稍炸出香味后,快速倒进大葱段和其他备好的食材翻炒,入味后加水烧开调味,在用适量面粉调成稀糊增稠(那时还少有淀粉),等开锅冒小泡时,淋上几滴香油素卤出锅,满屋香气扑鼻,活香死。那时没有菜码可用拌食,有时生产队里偶尔分些集体种的脆瓜、黄瓜舍不得吃完,留些下来切成丝拌面吃,什么麻汁、肉类都是奢侈品,和现在没法比,在用大黑手勺炸些香喷喷的花椒油。
   接下来,八印的大锅里放进宽水,这时我就有了用武之地,呼哧呼哧拉起大风箱,开锅下面,早就准备好合面用过的大瓷盆,加上凉水侍候,待面条九成熟时,大罩漏下锅将面捞进放有凉水的大盆里,待冷热适中后,全家开餐。那时家里规矩大,饭熟后先让家里孩子和成年男丁先吃,家庭妇女都是后吃。男丁主外,要下地干活出力大,女人主内,料理家务事较多。所以,改善生活时总是让男丁先吃饱吃好。那时我还小,在加上嘴馋,大人们都让这我吃,一碗拌好的面到嘴里没怎么咀嚼,就顺着食道下肚了,连吃三碗意犹未尽,食量和二叔捹杆子。几十年过去了,亲人们聚会时聊起过去的故事,就象发生在眼前一样。
     娘说,能吃就能干,可活到现在已经屈屈老矣,也没干出什么名堂来。
    闲篇少提,话又说回来, 2012年暑假,当时我在北京传媒大学西校区学生食堂工作时,得空到河北三河县燕郊镇看望大姐,那时大姐全家随外甥建松迁徙到这里时间不长。外甥媳妇就是土生土长的三河人,十几年前建松在这里工作时和陈平结下良缘,可喟是千里姻缘一线牵,能说不是缘分天定吗?亲人相聚,这样全家人就没有了牵绊,互相都有个照应。这些年建松夫妇经过努力打拼,事业有成,安居乐业,并育有一双聪明可爱的儿女,也算是皆大欢喜,阖家其乐融融。
     因为三河县燕郊镇距北京很近,前些年国家为了拓展城市规模,将这里划归到北京市行政辖区,到现在具体属于哪个行政区管辖不得而知。总之,随着改革开放的进一步深入,这里的发展速度一日千里,经济迅猛增长,与北京城市战略发展的总体规划融为一体,老百姓的生活与国家的繁荣昌盛,和平发展息息相关。
    看望大姐的那天正是星期日,乘坐客运班车上午十点左右赶到燕郊镇。在来之前和大姐在电话里说好,午饭千万不要麻烦,但我也不客气的提出一个请求,什么也别准备,就是请大姐擀面条吃,我想吃儿时娘擀的面条,如今娘离我们远去,再也吃不上娘擀的面条,娘烹饪的味道。俗话说,长姐有母亲的影子,姐姐从小心灵手巧,父亲在外工作,家里的事都是大姐帮着娘料理,吃苦受累做鞋补袜都是姐帮着娘做,家里地里忙里忙外,那时我小,不听话不懂事理,还总和大姐争长短,每每想起来心里感到亏欠大姐太多太多,有时心里很难受。
     这次来看大姐,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想找回儿时,娘做的面条味道。大姐没有让我失望,带着积劳成疾的病躯,为我擀了一轴面条,当大姐端上那碗带着温情的面时,我心里感受到了它的份量,这就是亲人的爱。
    娘的爱,姐的爱交织在一起,泪水禁不住模糊了我的双眼,站起身来接过拌好菜码香卤的面,大口的吃了起来,有生之年吃上姐姐为我擀的面,弟弟知足了,谢谢您!我的姐。
     2021年6月13日于沧州          

姐姐为我

圆了想吃面条的梦

张杰

我从小爱吃面条,更爱吃送到口里筋道爽滑的面条,是一个标准的吃货,说起面条又想起苦命的娘。魂牵梦绕儿时梦,我的童年特爱傻皮但筋骨很结实,从小就贪吃还不顾人,总和兄弟姐妹争吃争喝,娘就爱看我吃饭时那龙卷残云、狼吞虎咽的样子,高兴的说:小子就得这样,能吃就能干。那时我才十岁左右,父亲兄弟三个还没有分家单过,再加上还没出嫁的两个姑姑,这是个大家庭,每当家里安排吃面条时我高兴的直蹦高。

做面时娘和姑姑轮番上阵,在白面粉里掺上适量的盐和碱加水合好较硬的面团,醒上半小时,再用长长的擀面杖,在大面板上擀成一轴轴的大面皮,上面撒上细玉米面儿做补面,然后折叠起来用刀切成粗细均匀的面条,在用双手收笼起来攥成细条,整齐有序的放在盖簾上备用,那时很少有时令蔬菜和肉类。娘将面皮切成指头肚大小的凌形块,大锅里放上些油,将小面片边煎边炒,呈金黄色,然后将自产的大葱、茄子、青椒等洗净切丁备用。大多是手底下有什么菜都可以用作食材。准备停当后,将贮油罐拿下来,用勺子从里面蒯出一些大油(猪膘油),放在烧热的锅里,加上适量的大粒盐用来增香,在放上两个大料瓣,等大料稍稍炸出香味后,快速倒进大葱段和其他备好的食材翻炒,入味后加水烧开调味,在用适量面粉调成稀糊增稠(那时还少有淀粉),等开锅冒小泡时,淋上几滴香油素卤出锅,满屋香气扑鼻,活香死。那时没有菜码可用拌食,有时生产队里偶尔分些集体种的脆瓜、黄瓜舍不得吃完,留些下来切成丝拌面吃,什么麻汁、肉类都是奢侈品,和现在没法比,可再炸些香喷喷的花椒油。

接下来,八印的大锅里放进宽水,这时我就有了用武之地,呼哧呼哧拉起大风箱,开锅下面,早就准备好合面用过的大瓷盆,加上凉水侍候,待面条九成熟时,大罩漏下锅将面捞进放有凉水的大盆里,待冷热适中后,全家开餐。那时家里规矩大,饭熟后先让家里孩子和成年男丁先吃,家庭妇女都是后吃。男丁主外,要下地干活出力大,女人主内,料理家务事较多。所以,改善生活时总是让男丁先吃饱吃好。那时我还小,在加上嘴馋,大人们都让这我吃,一碗拌好的面到嘴里没怎么咀嚼,就顺着食道下肚了,连吃三碗意犹未尽,食量和二叔捹杆子。几十年过去了,亲人们聚会时聊起过去的故事,就象发生在眼前一样。娘说,能吃就能干,可活到现在,我已经屈屈老矣,可也没干出什么名堂来。

闲篇少提,话又说回来, 2012年暑假,当时我在北京传媒大学西校区学生食堂工作时,得空到河北三河县燕郊镇看望大姐,那时大姐全家随外甥建松迁徙到这里时间不长。外甥媳妇就是土生土长的三河人,十几年前建松在这里工作时和陈平结下良缘,可喟是千里姻缘一线牵,能说不是缘分天定吗?亲人相聚,这样全家人就没有了牵绊,互相都有个照应。这些年建松夫妇经过努力打拼,事业有成,安居乐业,并育有一双聪明可爱的儿女,也算是皆大欢喜,阖家其乐融融。

因为三河县燕郊镇距北京很近,前些年国家为了拓展城市规模,将这里划归到北京市行政辖区,到现在具体属于哪个行政区管辖不得而知。总之,随着改革开放的进一步深入,这里的发展速度真可谓一日千里,经济迅猛增长,与北京城市战略发展的总体规划融为一体,老百姓的生活与国家的繁荣昌盛,与和平发展息息相关。

看望大姐的那天正是星期日,乘坐客运班车上午十点左右赶到燕郊镇。在来之前和大姐在电话里说好,午饭千万不要麻烦,但我也不客气的提出一个请求,什么也别准备,就是请大姐擀面条吃,我想吃儿时娘擀的面条,如今娘离我们远去,再也吃不上娘擀的面条,娘烹饪的味道。俗话说,长姐有母亲的影子,姐姐从小心灵手巧,父亲在外工作,家里的事都是大姐帮着娘料理,吃苦受累、做鞋补袜都是姐帮着娘做,家里地里忙里忙外。那时我小,不听话不懂事理,还总和大姐争长短,每每想起来心里感到亏欠大姐太多,有时心里很难受。

这次来看大姐,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想找回儿时,娘做的面条味道。大姐没有让我失望,她带着积劳成疾的病躯,仍为我擀了一轴面条,当大姐端上那碗带着温情的面时,我心里感受到了它的份量,这就是亲人的爱。娘的爱,姐的爱交织在一起,泪水禁不住模糊了我的双眼,站起身来接过拌好菜码香卤的面,大口的吃了起来,有生之年吃上姐姐为我擀的面,弟弟知足了,谢谢您!我的姐。

2021年6月13日于沧州

作者简介

张杰:字启明、启明书屋斋主,河北沧县人。系沧州市纪晓岚研究会会员、沧县作协会员、沧州市诗词楹联协会会员。

编者简介

赵志忠,笔名赵刚,号国学守望者,1973年4月生,河北省献县淮镇人。作品发表于《诗刊》《中华诗词》《中华辞赋》等。中国作家协会《诗刊·子曰诗社》社员,诗词中国·中华诗词网2017年度优秀通讯员,采风网2017年度十大新闻奖获得者,河北省诗词协会会员,河北省采风学会会员,河北省沧州市诗词楹联学会副秘书长,沧州市新联会常务理事,沧州市作家协会会员,《沧州骄子》编委,《诗眼看世界》创始人,采风网沧州站站长,献县知联会理事,献县新联会副会长、秘书长,沧州市文学艺术界联合会第七次代表大会代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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