伞(外二章)
也如你。
用日晒雨淋来换取生命的每一寸高度。
伞(外二章)
文/袁国奇
如一朵绿荷,被人们轻轻举在头顶。那时,才是你唯一醒着的时候。
风告诉我,尊严往往要经历苦痛的洗礼。就如寺庙的菩萨,在受众人顶礼膜拜之前,每一处都经历了千刀百锉。
也如你。
用日晒雨淋来换取生命的每一寸高度。
只要醒着。
你就张开翅膀,飞翔。风里,雨里,雪里,雾里,烈日下……
有人说,在月光里把你打开,孤魂野鬼就见不到人。而我,许多回在月光下,两手空空地走在有荒冢的旷野,却从没见到过鬼,我的魂魄也从未被掳走过。
我想,一定是有人在无形之中,为我撑起一把巨伞。
只要打开。
就可以看到你如乌金的脊骨,支起光阴,在风霜雪雨里淬火。
一次次的涅槃,又一次次的重生。
你知道。
活着,只有为他人,他们才会把你高高举起,才会把你供在内心的神龛,如神一样地膜拜。
回家的落叶
冬日的风,徜徉着一朵雪花的微笑。
浅浅的,从北方之北跋涉而来。
天空是一只倒扣的瓷碗,釉色淡雅,细腻,有着蒲草的淡香。
鸟鸣如汤药,可以救治灵魂,却难以安抚一座山的荒芜,以及一条河流的孤寂。
还有一棵树苦涩的记忆。
风,若一群饥饿难耐的狼,四处狂奔,嚎叫。
山上的草木,是冬天牧放在山野的牛羊,红的白的黄的灰的棕色的,漫无边际。
风霜举起刀斧剑戟,牛羊纷纷逃离一座山寂静。石头双手合十,默念内心的经卷。
我看到,许多柿子树,如孤独的老者,以一双清瘦的手提起灯笼,站在荒凉之上,照亮一片片落叶,找到回家的路。
也照亮一朵朵花,一粒粒鸟鸣,还有一声声泉声,如期而至。
软柿子
街头一个卖柿子的女人,如石头一样,蹲在风里。每路过一人,钩秤就把路人的目光称量一遍。
柿子鲜红,软的,硬的都有。
买柿子的人,一过来,就把柿子捏个遍,遇到软柿子,就放到袋兜里。
女人说,硬的柿子到家捂上一二天就熟了,口味更加纯正。可大家不信,仍然挑软的柿子。
这让我想起老家那棵柿子树,每到柿子熟了,就有不少鸟儿来偷吃柿子,也专挑软的吃,大抵是吃硬的柿子要费劲,伤喙。
这一点,人与鸟儿相似。软柿子,吃起来要甜,不费事。以至于找人理论,要找善的,善的人就如软柿子一样,好捏,也好吃(欺)。
END
【作者简介】
袁国奇,湖南邵阳人,内蒙古《文苑》签约作者,供职于浙江医药。作品入选《散文时代》,《浙江散文》,《散文诗世界》,《散文选刊》,《散文诗》,《小拇子》,《中国散文诗年选2018卷》,《中国散文诗年选2019卷》,《诗刊》,《新大陆》,《长安文学》等多种刊物及网络平台。其中《月亮下的思绪》入选《中国散文大系》,《母亲的手机》获《文苑》散文优秀奖,《年味是故乡浓》获全国首届新春主题文学大赛铜奖,《夏曲》获2019年"墨海初心"全国诗书画印大赛一等奖,《拯救水源》获绍兴市二等奖,嵊州市一等奖。《父亲的土地》获邵阳市诗词、散文、小说组一等奖,《花园阁,人间仙境》获绥宁旅游散文大赛二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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