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是一个说唱歌手

二十年前的今天,《喜剧之王》上映。

大年初二下午六点,我去看《新喜剧之王》,走进电影厅一看,竟然在放《流浪地球》?我问工作人员咋回事,工作人员以为延时了,随后他查看排片才知道改成放《流浪地球》,原本该放的《新喜剧之王》换到VIP厅也就是小厅,我走进那个小厅,加上我,总共六个观众。

改小厅没毛病。

截止此刻,2月13晚7点40分,《新喜剧王》票房4.97亿,豆瓣5.8分,而《流浪地球》票房28.13亿,豆瓣7.9分。

《功夫》之后,周星驰评分最高的电影仅7.1分(西游降魔篇)。有人说他江郎才尽了,但我更愿意说是英雄迟暮。

这几天人们都在讨论《流浪地球》,没什么人讨论周星驰和他的《新喜剧之王》,但今天,#喜剧之王上映20周年#上了微博热搜,人们开始怀念《喜剧之王》及属于周星驰的那个年代。

《喜剧之王》,豆瓣8.6分,影史排名第106,在周星驰的所有电影里仅次于两部大话西游。

《喜剧之王》里有太多经典台词,比如——

我最喜欢的,是这句。

别人不看好你,不把你当一个演员来看,只有你相信你自己,不放弃对梦想的追求,这就是“其实我是一个演员”。

说唱圈常说start it underground或是start it from the bottom,说唱歌手们在起步阶段大多举步维艰,甚至赚钱养梦。

Jony J刚毕业时,靠在夜店唱流行歌养活自己,站在夜店门口,Jony J自嘲道,“不得志的歌手就只能在这种场子里面唱歌,来谋取生活的一些成本。”在纪录片里,可以看到Jony J在夜店唱吴克群的《将军令》,“现在在酒吧唱歌是我生存的工具啊,唱别人的歌我也很无奈啊,讲实在话有些歌我自己都觉得恶心,可是没办法,他们要听。”

GAI也在夜店驻唱过,唱了12年,成名后他说,“梦想我18岁的时候就有了,但是30岁才实现。”刚毕业时,GAI在一家小酒吧唱和声,唱了半年,每晚30块报酬,到后来,GAI一晚能挣500块,但那种生活不是他想要的,在《川渝陷阱》里他说,“活着真他妈难,挺人格分裂的,因为这个地儿,实话真土,真low,low你知道吗,low。”但那些年他又能有什么办法呢,“在说唱不能养活我自己的时候我就要想办法去养活说唱,毕竟除了说唱之外,我还需要生活的。”

PG One起初在东北说唱圈不被待见,有次他从哈尔滨坐了四个小时火车到长春参加演出,但到了现场,却被晾在后台,直至演出结束也没上场。拿到干一票冠军,加入红花会后,命运似乎有了转机,但家里又发生了变故,为了省钱,PG One天天吃黄焖鸡,吃了将近一个月。

说到黄焖鸡,我就想到了黄旭的牙买加辣子鸡。2013年黄旭输掉iron mic北京站后,辞掉了工作在家练习(随后拿了深圳站冠军),父亲气得摔筷子,断了对黄旭生活上的援助,黄旭对父亲说,给他三年时间做说唱。随后黄旭拿着积蓄到各地参加battle,实在没钱了,办了张信用卡,每次刷爆前,黄旭总能赢个两三千块奖金还一点,后来扛不住了,跟朋友开了家餐厅,卖牙买加辣子鸡。每天早起买鸡肉,晚上九点下班,回到家里练习体能和freestyle,只能睡上四个多小时。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2013年到2014年,除了两次全国总决赛,黄旭拿了所有battle比赛的冠军。

TT 2014年从家乡潮州来到广州发展时,兜里只有4000块,交了第一个月房租后就只剩饭钱了,房间没床,睡了两个月沙发。为了维持生计,TT那时会接一些自己并不喜欢的音乐风格的活儿,TT将其成为“甲方音乐”,“TT我有首歌找你做,广场舞做不做?”“做做做,大爷,你是爷,我做”。TT是不是真做过广场舞,我不得而知。总之,为了生活,为了钱,那时TT妥协了很多,“要交房租,要吃饭,还要约女孩子去看电影。”

法老在新专辑《pharaoh(intro)》讲过他的故事,“那时家里很穷,我们在河边洗着衣服”,这便是法老的童年,开始做说唱后,又遭遇“转头网吧睡醒钞票全被偷光”“冬季才过一半我的小团体就散伙”“他们把我领进酒吧驻唱维持生活”“租起五平米的小间做饭还得手动升火”,在梦想与现实的落差里,法老还患过一段时间抑郁症,在《鱼》里,法老唱过那段遭遇,“抑郁席卷每天 被窝哭泣的二月”。

这样的故事还有很多,什么让他们撑过那段艰难岁月?是信念,是梦想,是“其实我是一个说唱歌手”。

最重要的,是行动。“努力!奋斗!”,以《喜剧之王》的台词结束本文,与诸君共勉。

最后附加一条信息,红花会将于3月9日在西安举办演唱会,2月14日晚8点18分在大麦网开票。这也是信念的体现,大起大落后,红花会逐渐复苏,演唱会、专辑、APP接下来会接踵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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