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生作:我又引“狼”入室了,哈哈哈

我又引“狼入室了

文/陆生作

冰波老师说:“我想送你一套孤独狼,给我地址。”

真是太好了!就这么,我又引“狼”入室了。若不是这几日咳得脑壳疼,我一定上门去把孤独狼领回家。

想起以前,大热天街上的大音响唱齐秦的歌:“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走在无尽的旷野中……”这狼多孤独。我从小生活在富春江畔,见不着狼,见多的是狗,还是土狗,也有人家养大狼狗的,被铁链拴在铁门里,汪汪狂叫。我家也养土狗。有一回,小黄一胎只生了一条狗——这条小狗的名字就叫“独狗”。老妈说,这样的狗,好。大概它上有哥哥姐姐被它囫囵吞了,它下有弟弟妹妹被它当点心了,它独一个,所以与众不同。如果我们把一头狼叫“独狼”,这名字有狠劲;叫它“孤狼”,像个独行侠;叫它“孤独狼”呢,狼的锋芒仍在,但挡不住要散出孤独来,气质就有点特殊了。

冰波老师似乎偏爱写狼,比如《狼蝙蝠》《月光下的肚肚狼》《孤独狼》都是他的作品,很好读。在他的作品中,还有好多月亮。一轮明月当空照,洒下的月光都是孤独。月亮与狼特别配,它们之间的距离是狼的一声长啸,是月的一缕冷光。

冰波老师笔下的孤独狼生活在南瓜堡,它和大家的距离都不算近,也许就是这个原因,它才叫孤独狼?

冰波老师说,“孤独狼”这个角色是他迄今为止自己最为着迷的人物之一。狼的形象,在文学作品中各式各样,冰波老师取名的却是一只“孤独狼”,是他有意要塑造这么一个与众不同的形象吗?我觉得不是。冰波老师说:“我实在不想说他是我创造出来的人物,因为在我写他的时候,他就活生生地站在我的面前,不用我去捕捉,不用我去刻画,他天然地浑身是戏。”请注意,冰波老师用的是“他”,不是“它”。这孤独狼,其实就是我们生活当中的人,也许就在你身边,你认识“他”吗?

我相信,一个作家的气质会不自觉地影响到笔下的人物。如果我跟冰波老师早一点相识,也许他会跟我大谈孤独、寂寞对写作的妙处。我读安武林的文章《树皮小屋里的冰波》,看到这样的话:“孤独和挑剔成了他心灵上的两道门神”“他的性格中有孤傲的一面,和喜欢独处的癖好”“冰波是一个住在树皮小屋里的作家。也许还是一只在月光下嚎叫的狼”。我想说,冰波老师是一个经得起反复阅读并值得反复阅读的作家。他是中国儿童文学版图上的一座山脉,它有几座山峰,或抒情优美,或奇异幻想,或幽默睿智,他的每一次转型都造就了一座山峰。这两年,冰波老师有4篇作品(《企鹅寄冰》《好天气和坏天气》《大象的耳朵》与《孤独的小螃蟹》)入选统编版小学语文教材,这是一种认可,也是水到渠成。一个作家的作品被阅读,从来都是被选择的。我相信,当读者越来越懂审美,冰波老师的作品一定会越来越受欢迎。这是有好处的。

神话学大师约瑟夫·坎贝尔在《千面英雄》里面讲:“令人吃惊的是,触及并启发深层创造力的核心之力就蕴藏在孩童的神话故事当中,就像海洋的味道蕴藏在每一滴海水当中。”神话是人类童年期的童话。现在的孩子,不缺阅读的内容,挑选哪些书去阅读,反倒成了他们的问题。孩子的生命会成长成一片大海,每一次阅读,就是往这片大海里添一瓢水,每一滴水的味道会影响整片海的味道。这道理其实很简单,不过是“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举个例子:郭敬明成名后,找到冰波老师,出版了冰波老师的《毒蜘蛛之死》。他说:“《毒蜘蛛之死》在少年时代留给我的那种类似暗夜力量的震撼至今萦绕于心,甚至大大影响了我后期的创作。”

冰波老师常常告诉小朋友,要“亲近文学”。他说:“从小一定要做文学梦。做文学梦不一定是为了将来当作家,而是为了提升你的综合素质。亲近文学,就是亲近高雅、亲近高贵,亲近文学的人都是天使。”所以,我把冰波老师这套《孤独狼系列》列推荐给大家。我们做大人的,应该及时在孩子心里播下文学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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