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辈子见过的无法解释的奇怪现象是什么?
一个人三年不见,忽然间恍若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这种现象太奇怪了。
我有一位朋友,我认识他的时候,他是一个痴迷于学佛修行念经打坐,朝山拜圣的人,他说话全都是宗教语言仿佛在听一个道法修行广播电台。见人就推广他那套东西不管你听得懂听不懂信不信,他必须强行的要求你信他。
你要是不信他,他就觉得你愚痴没有救药了,总之就是觉得你低级。
可是没见他三年。再见他面已经完全不一样了,就像变了一个人,他说话就像正常人一样,没有在说任何修行佛法或者道法的东西。他不再跟你谈任何这种东西了,以前挂满珠子的手上也没有珠子了。他的办公室也没有任何这类的书籍了。
他的整个行为举止都变得非常的正常,这有点细思极恐。因为他之前是那么的痴狂啊!
我就问他:这是为什么呢?
他说:这要和我的一次神奇的经历有关!
我那时候很痴迷学法学道,心里有一股很强的冲动,一定要想要成道,对宇宙人生的奥秘非常的痴迷,于是我到处探寻,想找到高人指教传授。
有一次我跑到一座深山里面,那个深山里有一座小庙,庙里有十几个僧人。因为经人介绍我去了那个庙里听一位法师讲课。
讲完之后,我觉得跟我看的那些东西都差不多,没有什么收益。于是我就在庙里闲逛,逛到一个角落的时候看到一位义工大爷,他驼着背正在扫地上的落叶。
我当时没有怎么注意他,就把他扫好堆在一旁的树叶给踩得到处散开了。
他说:年轻人,你走的太急了。
我一听这个话觉得话里有话,于是就停下来问他说:大爷,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
他说:我看你步伐匆匆,似乎心内十分焦急。
我说:您说的很对。
他说:还是要把心放慢点啊。你的欲望速度太快,你的心跟不上他的节奏。要是你不放慢,会被他拖死。
我一听真的犹如当头一棒。我说:大爷,您说的很有道理,我最近这两年,连自己的公司也不怎么理了,我一心赤诚向道,放下世俗名利,但却感觉自己的心不但没有得到好的滋养,反而越来越纠结越来越紧绷,时常在一种漩涡里找不到方向。
他拄着扫把看了我一眼,说:世人以为学佛求道,就是抛弃了名利。实际上往往这是一股更为强劲的名利之心。向道的名利心与世俗的名利心,是两兄弟,没啥大的区别。
我说:名利之心不好吗?这个世界不就是有名利之心在驱动的吗?
他笑笑说:迷者不知,知者不迷!
你若明知道是名利心在驱动。反而踊跃向前。那就无非是在因果当中打转。与道隔着天远地远,有何益处?
我问:正所谓求道追溯,有求之心,也是善愿,为何偏偏不可?
他说:善则善也,空则难空。
我问:那这个有求心其实是妄想是吗?
他说:当然是,你觉得你这个妄想可以熄灭吗?
我回答道:我从未想过把妄想熄灭,我只是一股脑把求道之心填满所有的身心。
他又笑了说:如此你便是拱手让妄想做主人是吗?
我一听觉得也不对路。正在寻思如何应对他的问话。
他一边扫地一边又说:每天我在这庙里经常看到上来求佛拜神的,其中有些人好似颇有研究口若莲花,与我们主持探讨佛法。
可是用我的眼睛看去。都是凑个热闹追逐所谓幻想名利贪图新鲜,或者装装样子而已。
我在这寺庙里做义工,扫地扫了大概10年了。与主持聊天不超过5句,但我知道这些东西不在口头上,在实际功夫里。
这些地上的叶子我扫了10年,每天我扫完它们又来了,来了我就扫,扫完它们又来。
你说我为的是什么?
我说:你为的是把寺院扫干净。
他说:天天都有落叶,永远扫不干净。扫把跟着落叶走,当然扫不干净;扫把跟着干净走,更加永远扫不干净。
你要知道我扫了10年地并不为了什么,就只是扫地而已。
我说:你扫的是心地吗?
他说:嗯,你说对了,我扫的就是心地。心地为什么要扫?因为落叶来了不扫它就堆满了。可是扫了它又来了怎么办?又来了,我就随时扫,它来我就扫,既来既扫,扫完就忘。
所以你看着满院的落叶,看着我不停地在扫,其实在我心里好像这些落叶没有来过一样,我也没有扫过一样。
我告诉你这些是想让你知道。你要得道你要修道。这只不过是你心里妄念的一种而已,就像是你踩散的那堆叶子。
你要学会去观察自己的这个愿望,到底是情绪的波动,还是欲望的牵引,或者是发自本能的需求。
当你慢慢的把它看清楚了,你就自然和它有了一点距离。
在你心里纷纷扰扰的妄念非常多。你做到习惯性的扫心地。只要记住扫把不跟着妄念走也不跟着清静走。扫心地只是你的一个自然习惯而已。
如此坚持下去,慢慢的你就会越来越平静,越来越淡定。狂心渐渐歇下来,欲望就跟着乖乖的了!
我听完觉得有点道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只不过是一个相貌平平的扫地大爷,难道他说的就对了。
他好像看到了我的疑惑,于是说:你来一趟走到我这里了,也是缘分,我教你这个扫心地的方法,你可以回去好好试试。妄念纷飞、扫走它,扫不走也没关系,你只管扫,不为清净而扫,不为任何目的去扫,
妄念似叶纷纷下,是永远扫不完的,但是你只要保持这个习惯,就会明白,落叶本来清净,你的心地本来清净,不需要刻意再来一扫把了,那个时候,也许你就明白为什么要扫心地了。
我朋友说,他回来后,扫了两年心地,终于变成了一个正常人,再也不发疯了,也是很奇怪他自己也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