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唱片里的岁月
雨初堂几易位置,经过数日来的抗y议和绝si 行动,终于为雨初堂争得一隅之地,在入户门口的过道位置,把半个雨初堂安顿下来,虽然只有几平方,但总算是圆满了。
这两晚整理雨初堂里的杂物,零碎物品。翻出一大堆CD唱片和影碟,拂去包装盒的灰尘,一首首曾经脍炙人口的歌曲,仿佛从盒子的歌单流淌出来,在耳边萦绕回荡。
这些唱片是从车上撤下来的,有些年份了。把一些旧唱片放进机里,听着久违的旋律,回味杂陈。每张唱片或影片,都有它和我的故事。
米线,那年开车自驾去西藏,一路上是她唱的《天上西藏》陪着我,百听不厌。
后来,我经受一场挫折,回到小镇,在日学的远光开送货车。
有次送货去山区,在路上,我开的小货车就播放着米线的《天上西藏》,那天下雨,我看到山上云雾缭绕,半路小货车爆胎,换轮胎那刹那间,脑海里闪过在进藏路上换轮胎的镜头。
罗海英的唱片是父亲买的,那年我什么都没有了,赖在父母家蹭饭吃。
有天中午睡午觉,迷糊间给一阵馨心淡雅的女歌声吸住,是罗海英唱的《天堂》,父亲在客厅吃午饭,我厚着脸皮凑过去默默听着歌。
下午父亲出去了,自己把罗海英的歌听了几遍,最后顺走。那年里,罗海英伴着我渡过最难的日子。
父亲去世前,他笑着对我说,这辈子被你顺走不少东西吧,包括我喜爱的那些唱片。
《兄弟连》和《爱国者》,是在拱北电脑城二楼买的,那时候做着一些小事情,四妹在二楼也有档口卖电脑和配件,有空就往四妹档口钻,《兄弟连》花了四百元买的,《爱国者》花了一百多。这两部片是最爱看的。《风语者》是二战片,抗日的。《天地》是日本电影,这部电影也是颇喜爱,它叙述的是日本战国时期的故事。
《沙家滨》连续剧,父亲也喜欢看,那年我又回父亲家蹭饭,顺走了父亲这部片。每次听到《沙家滨》主题曲音乐,心里非常的沉。
这些唱片和影片,陪着自己度过很多过往的日子,现在是数码年代了,它们将是记忆,得找一个位置来安放它们。
回想自己的五十多年,都是失败多,根本没成功过。
家里冰箱有很多雪糕、小吃之类,晴晴闹着要吃。
儿媳妇哄晴晴说,我都不敢吃了,吃了会肥,女人肥就没身材了。
晴晴不依,哭闹不停,儿媳妇无奈,只好拿一个雪糕给晴晴,也顺便给自己拿一个,她对我说:夜宵都不吃了。要真正减肥了。再不减肥,你儿子不要我了。
我看着她那丰硕的身材说,不算肥,不错了,这身材,唐朝时最潮。都一百几十斤了,还减什么呢。夜宵吃几个鸡翅膀不多,我像你这个年龄吃九个呢。
儿媳妇睁圆眼睛,恼怒地看着我,阿爸,说话委婉点不行吗?我这样还不算很肥啊,真看走眼了,当初竟然选择你做家公。
我连哼哼哼几声:喂,美女,你说话也是国际搞笑了,你选择我当家公?告诉你,你不选我,当时有好多个候选人的,你只是其中之一,要不是你下手快了,哼,你选都没机会了。
儿媳妇吼起来,我也是有几个候选人的,是你儿子下手快了,不是我。
我干笑着说,都一样。
儿媳妇冷笑几声:你这马骝王,我就打电话给你老婆,等会就有你好看的,还叫我帮你拿快递,我就告诉你老婆。
哇,听到这里,我慌了,站起来拦着她:美女,来真的啊,别这样,开玩笑的。
她两眼一睁:谁跟你开玩笑?
完蛋,人算不如天算。鬼叫自己多嘴呢。真是宁可得罪小人恶人,千万不要得罪女人。
母亲前天打电话问我:过节回来吗?
那时,我正在谈事,在电话里告诉母亲,在忙,迟点回电话。
谈好事,外面下雨了,雨不大风大,新鲜的风掀起窗帘“啪啪”作响。此时母亲又打来电话:乞食仔,回来吗?如果不回来,我就自己回村里拜公(拜祖先)。老六老七都不回来了。
我起身关窗,告诉母亲:不回去了。
放下电话,坐下来时,眼睛有些辣。以前,每个节日,无论多忙,都会开车回去。有了璁儿后,来回就不方便。再者,儿媳妇带着晴晴这段时间住我这边,慧儿没上课,也在家。回去一次,却是“大部队”行动啊。
今日农历四月卅日,老邵家的端午节。
上午开车去横琴路上,钰儿发信息给我:打奶奶电话不接,想看看奶奶,不知道她是否在家还是在二姑家。
打电话给母亲,母亲告诉我,家里下雨,她回村里拜公。
停顿了一下,我嘱咐母亲带雨伞,并告诉母亲,我这里也下雨了。
车里播放着云飞的《梦中的母亲》,他那低沉又富有穿透力的歌声,让车里的气氛突然间压抑低沉起来。
庚子年四月卅日,横琴总部大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