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普林《盘阳公主》第十六回 夤夜荔枝医醉汉 深山徒老话百魔
不遗余力地去做你热爱的事情，别总为一些零碎的声音而去质疑自己。你很好，会越来越好。请坚定不移！
甯普林 著
《盘阳公主》第十六回
夤夜荔枝医醉汉
深山徒老话百魔
桂圆和荔枝自搬到西凤居住以来，帮助乡亲们发展香猪生产，还要采药治病，又要往返深山为乡亲们运送仔猪，看望岳父母和儿子，又要维持自家生活，忙得不亦乐乎，总是睡三更，起五更。尤其是看病的越来越多，看病抓药，远处的病人还要供应吃住，有些穷苦人没有钱，他俩从不嫌弃，尽心尽意医治，毫无怨言。
一天深夜，突然有人打门，又闻大喊：“荔郎中，荔先生，救命啊……”
荔枝夫妇忙到深夜方睡，才入梦乡，突然惊醒，揉着惺忪之目，穿衣起床，开门问道：“先生何事？不着急，慢慢说。”
来人气喘如牛，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荔郎中，快去救命啊，我家侄儿醉死两天了，已无气息，正在入棺，我说再等一天，他们说再等一天就会腐烂了，请你快去，也许有救。”
荔枝说：“先生贵姓，家住哪里？酒醉应是假死，时间太长了，能否救活，没有把握。”
来人说：“小人叫成功名，哪怕有一丝希望，麻烦你务必去一下。”
荔枝说：“治病救人，医者之本份，我们去。”
说话间，桂圆已备好了醒酒药说：“救人如救火，我们快走吧。”
三人打着火把疾奔，正是雨后，泥深路滑，举步维艰。走了个多时辰才到成家。只闻哭声动地，人已入棺，正在扎杠，天亮准备出柩。
荔枝大喊：“且慢！醉酒未醒，应是假死，也许有救。”
成功名说：“荔郎中来了，将棺材打开。”
有人反对：“如果救治无效，开棺不吉利，给全院子招来灾难。”
成功名拿把刀将绑绳砍断，将棺盖撬开，荔枝一摸，死者已无气息，手脚冰凉，胸口还有微热，说：“快抬出来，放到门板上。”
众人立即照办，此时桂圆已将醒酒药熬好，正设法吹凉。
荔枝说：“请两人将他扶起坐定，将嘴巴撬开。”于是众人将嘴撬开，桂圆将药灌进嘴里，每灌一勺，荔枝将其背拍一下，朝后攀一下，药还是进去了，将一碗药灌完后，荔枝按他的人中穴，桂圆抓脚后跟，抓腋窝麻筋，激活全身神经，让药发挥作用，进而将人放平，轻压胸部，另着一人对他口里吹气，折腾了个多时辰，有点微脉了，渐渐有了微弱的呼吸，停止吹气后，手脚慢慢回暖，嘴唇由乌转红，紧接着睁开了眼睛，恢复了神智。看着大家围着他，有气无力地说：“我怎么睡到这里？”双手用力撑起，看到了棺材。
他母亲说：“儿呀，你醉死两天未醒，已经入了棺，准备埋了，搭帮神医荔先生救你转来了，还不快谢救命之恩！”
夫妇俩扶他下了门板，跪地四拜。荔枝和桂圆将他扯起，说：“不要谢我，要谢你的叔父，他才是你的救命恩人，是他老人家深夜打我的门，将我俩喊醒赶来，等到天亮以后恐怕就救不活了。”
于是一家人又跪倒叔父面前，他说：“叔叔，没有你老人家我已没命了，你老就是我的再生父亲，大恩大德，终生难报！”
成功名说：“不用谢，快起来，以后不能再这样喝酒了。”
“谢叔叔，侄儿记住了。”
荔枝说：“请大家安静，我想说几句话。”
成功名说：“大家安静，听荔先生说。”
荔枝说 ：“我想跟大家说两件事，一是请大家不要喝过量酒，酒是好东西，但也坏了不少事，有个人像成先生这样，醉死两天不醒埋了后，夜里送梦给家人说，你们怎么将我放进棺材里，我快要捂死了……家人都做了这样的梦，于是立即起床，喊几个力气大的人去启坟，揭开棺材一看，人在棺材里七窍流血，是活活急死捂死的。所以酒醉死的不要急埋，要早请郎中医治。第二件事是酒醉有解法，酒醉后，不管是热天还是冷天，不要放到床上，特别是不能盖被，那会助火 ，要放到地上，砍些樟树枝叶堆放身边，让他吸到樟木气，有助醒酒，用葛根花烧茶让他喝，可以醒酒，大家记住，我俩告辞。”
成功名说：“大恩不言谢，辛苦一夜了，二嫂快煮饭，吃了早饭再走，安排两张干净床，让恩人休息。在场乡亲们，一恩不如再恩，将棺材抬回去，再收上一百年。”说完拉荔枝夫妇进屋休息。荔枝桂圆一夜未睡，确实困了，上床即呼呼大睡。
成功名侄儿号成建树，二十岁人，年轻气盛，与人赌酒，连喝五大碗，当即醉倒，两日未醒 ，在闭棺入殓时，成功名不甘心，两兄弟共着这个儿子，如果没了，岂不断了香火，怎么对得起祖宗、父母？于是连夜来请荔枝，幸而得救，怎么不感谢荔枝和桂圆呢？他亲自下厨，要弟媳将家中最好的菜拿出来，办了一桌丰盛的酒席，并请院子里的房亲陪宴。
巳时，荔枝、桂圆醒了，已日近中天，急忙起床。成功名早已备好酒席，急领二人洗漱，即刻入席就餐，桌上摆满仔鸡、老鸭、腊肉、干鱼，热气腾腾，还有鲜果时蔬，酒有老窖陈酿，满堂飘香。成功名与高贤房亲相陪，成建树跪道：“二位救命之恩，没齿不忘，终生难报。小小心意请笑纳。”说着递上一包银子。
荔枝将建树扯起，说：“治病救人，乃医者本份，不必如此，快快起来，如此重礼，恕不能收。”
成功名说：“大恩不言谢，小小心意何足挂齿，收下收下。来，时间不早了，用餐已迟，在下敬二位一杯，干！”
荔枝、桂圆见盛情难却，只得一饮而尽。桂圆说：“小女子从不饮酒，我吃饭相陪。”
荔枝三杯过后，停杯搁著，拱手说：“各位贤达，小人不胜酒力，且琐事繁多，不敢再饮，各位慢饮。”言罢端起了饭碗，草草吃了碗饭，即刻离席。
成功名说：“先生耽误了睡眠，饭没吃好，再吃点水果吧。”
荔枝说：“各位慢饮，小人家有病人，不敢久留，失礼了，告辞！”二人提了医具即刻启程，众人放下碗筷送至户外。
荔枝说：“各位留步！”拱手而行。
荔枝开棺救活死人之事，很快传遍了盘阳河沿岸，家喻户晓了，名气越来越大，登门求医者从四面八方涌来，排着长队，自己采的药无法供应了，只得开出处方让患者到城里药店去买。但这样不方便病友，于是就来个时间规定，初一到十五在家看病，十六到三十为外出采药日期。
看病人多，用药量大，周围山上的药均已采尽，新生青黄不接，于是到远方去采，一去就是数日。一日来到一个山顶，坐下小憩，居高临下，俯瞰满目葱郁，山环水抱中现出一片农田，葱郁的旷野中蜿蜒着一条小河，迂回曲折，像龙在狂舞，拖着长长的尾巴。
桂圆说：“荔枝，你看，此地人真聪明，为了灌溉方便，将河床开成蛇一样弯来绕去。”她故意考考荔枝，看他知不知道盘阳河的来历。
荔枝说：“这哪是人所能为，我们到盘阳河的发源地了，你看那蜿蜒的河流像个什么字？”
桂圆装出看了很久，想不出来的样子。荔枝启发她从拖着的长尾巴看，从草书形式上去想，就可看出像个什么字了。
桂圆故意说：“像条蛇往上走着。”
“这是'命’字，是天上来的。一日天庭神仙聚会，比赛书法，各显神通，司寿神龟铺纸挥毫，草书了一个'命’字，最后一竖拖得很长，暗含'长命’之意。那行云流水般的草书抑扬顿挫，笔画似断还连，仔细看就像了。玉台晒墨时，没想到一阵风刮起落到此处，化作河流，成了盘阳河的源头，故盘阳河流域成了长寿之乡。”
桂圆说：“此乃天缘巧合，非人力能成。我早就知道了。我第一次下红尘前，问寿星彭祖凡间哪里好玩，他告诉我盘阳河最好玩，还告诉我盘阳河的来历。”
荔枝说：“原来你在考我，就在命字河上游山里，还有个'水晶宫’你知道吗？”
桂圆说：“这个我真的不知道。”
荔枝说：“这里有个远古的传说，东海龙王有个刁蛮女，听说人间盘阳河景色迷人，吵着要到凡间来，像你一样要做凡人，龙王拿她实在没有办法了，就在这里造了'水晶宫’，里面装满了珍珠玛瑙，金银财宝，哄着她嫁给凡人，其实是将她禁锢在这里，有虾兵蟹将把守，龙王岂容她嫁给凡人？”
桂圆说：“可怜的龙女。”
荔枝说：“里面的金银财宝无数，随便取一件，都是价值连城。珍珠乃珍贵药材，研末制成药丸，可回春延年，令人年轻不老。不知宫在何处？几千年来，无人找着。”
桂圆说：“如果寻得此宫，终生足矣！”
荔枝说：“龙女仙宫，有虾兵蟹将把守，就是寻到它，谁敢进去，不要命啦？”
二人说着话，吃着干粮，喝着水，歇息一会又走。寻过几座山，天将晚了，下山寻找住处。突然看到两山之间，有座天然的长拱桥，长足百余丈，宽足五丈，厚一丈余，满生柴草，如果不是天生，人力何能企及？两人看了很久，惊奇不已，大自然鬼斧神工，无奇不有！
天将黑，两人在桥下看到一位老人，说：“老人家，我们是采药的郎中，麻烦你老，在你家借个地方过夜。”
老人满头白发，中等个子，两眼炯炯有神，但腮边有点肿，打量着荔枝夫妇说：“二位是夫妻吧，先生贵姓？”
荔枝说：“小姓荔，名叫荔枝，贱内叫桂圆，没有房间无妨，随便找个能避风雨的地方就可以了。”
老翁说：“你是荔郎中，开馆救活死人的荔郎中？”
荔枝说：“正是在下。”
老翁说：“久闻大名，为蛇王疗毒，锡福村还建了蛇王庙，盘阳河蛇和老虎救人等奇闻，已家喻户晓，妇孺皆知。快快请进，不太恭敬就是，床铺还是有的。”急招呼老伴做饭。
荔枝见他脸肿，说话有点不方便。就说：“老伯是否牙疼？脸都肿了。”
老翁说：“牙痛不是病，痛起来不要命。已痛几天了，实在没有办法。”
荔枝说：“这有何难，我给些药给你，含在牙痛处，两天即愈，不过有点苦，你要忍着。”说着拿出药片，让老人含了。
一会儿，饭菜做好了，端上桌子有干笋炒腊肉，还有蔬菜。老翁说：“山野僻壤，粗茶淡饭，不成敬意。”
荔枝说：“太客气了。”
老汉斟满一碗酒，说：“来。喝碗淡酒解解乏。”
荔枝说：“老伯，伯母，你们太客气了，小人不胜酒力，你老牙痛也不能喝酒，还是吃饭吧。”
老汉说：“那就只饮这一碗，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不谈一醉方休，起码也要有点酒吧。”
荔枝见盛情难却，就喝起来，说：“请问老伯贵姓，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老伯说：“老朽姓董，有个儿子和两个孙子住在下面新屋里，一个女儿嫁在李家，他们都很孝顺。”
荔枝说：“常说言谈识君子，你老是知书达理的有识之士，胸怀博大的有福之人。”
老翁说：“谢谢夸奖，荒村野老，何来知书达理？”
荔枝说：“你老谦虚了，此处那座天生的大桥，有何来头？请不吝赐教。”
老伯说：“说起这仙桥，确实有个远古的传说，天地初开时，此处没有河流，一到雨季洪水横流，低处被洪水积成湖泊。人们都住到山上，无地可耕，往来也不方便，祈求玉帝劈山引水，玉帝不管，玉帝的孙子鯀天神，见凡间百姓备受洪水之苦，无耕种之地，无安居之所，于是就冒着生命危险，偷来玉帝的息壤，来到这一带上空，看到一片汪洋，看清了地势高低，水的流向。用息壤筑堤，逢山凿洞，开出了盘阳河，将水引向大海。一天来到此地，见山上两边百姓往来很不方便，鯀天神就用息壤筑起了这座仙桥。当时老百姓往来方便了，后来河道打通了，人们都住到山下去了，后来这座桥就没有用了。”
桂圆说：“哦，难怪都生满了柴草，一座这么大的桥，不是神仙，谁能修得起！”
老伯叹道：“鯀天神是盘阳河的开凿者，是我们的大恩人。可是玉帝说他不忠不孝，偷走息壤，私下红尘。犯下天条，罪在不赦，最后玉帝将他处死了！”
吃饭间，老伯母安排了床铺，让荔枝夫妇早点冲凉休息。第二天清早，荔枝和桂圆起床整理药材，准备回家。老伯听到了响声，出来说：“昨夜没睡好，起这么早啊。”
荔枝说：“睡得好，今天准备回家了。给你添麻烦了，一点小意思请收下。”说着递上一两银子。
老伯说：“说什么话，你的药真灵，昨夜含一夜牙齿不痛了，我还没给药钱呢。”将荔枝的手挡了回去。
荔枝说：“说什么药钱，你老太客气了，我再给你一些，已防以后复发，我们就此告辞了。”
老伯拉住说：“吃了早饭再走，到你家还有几十里路，到哪里去吃饭。”
盛情难却，于是就吃了早饭，千恩万谢，依依而别。
荔枝和桂圆在外采药，饿了吃些干粮，渴了喝些山泉，干粮吃完了，就挖些山薯烧熟充饥，晚上到山民家借宿，有的穷人没有多余的被子，就在火炉边过夜，或以稻草充盖。采药非常危险，有些生在绝壁上，有的生在刺蓬里，有些生在深水中，困难重重，还要时刻防着猛兽、毒蛇、毒虫的伤害。时受风雨、寒暑侵袭。每次归来，总是衣被挂烂，手脸被划破，脸被晒黑，人要瘦上一圈。采药是何等辛苦！本次采药共花八天，采回了很多名贵药材，有灵芝、有茯苓、七叶一枝花，铁灯台、草乌，蓝蛇风、白蛇风等，两人非常高兴。为了治疗各种疑难杂症，有些名贵药材本地没有，还要从县城药店去买回，费工费成本，草药郎中真的不容易。
一日，来了一个老年病人，主要是脾胃双虚，饮食不足，导致五脏不调，造成身体虚弱，病根在脾胃。补脾胃、身体虚弱，最好的药是铁皮石斛，此药难找，听说百雄山有，此药生长条件极为严格，要长年阴凉，低温，且潮湿，容不得半点污染，生在清澈的山泉边，极奇稀少。
为了治疗这位老人的病，不得不到百雄山去采此药。此去四十多里，桂圆和荔枝赶了个大清早，带上干粮出发了，中午时分到达山下。有个老人经常采来自食，荔枝找到了这个老人当向导，可直达生药的地方，少走冤枉路。三人沿着小溪而上，直达深山，这里有参天大树，杂木丛生，荆棘遍布，举步维艰。里面见不到太阳，非常阴森，空气特别清新。走着走着，小溪由流水潺潺变成了细流小沟，小沟两边都是渗水的湿地，就在此处 ，发现了生长茂盛的铁皮石斛。
老人说：“铁皮石斛特别脆，最容易断，手要平根部抓住拔出，根须都可入药 。”这里确实很多，三人齐拔，一会儿大约拔了三四斤，老人说不能重压，轻轻地装满一小背篓。看看山里越来越暗。老人说：“天将暗，一旦断黑就难以走出深山。”
于是三人迅速走下山去。刚到山脚，太阳就下山了。当夜睡在老人家里，他家只有两间茅屋，但他很客气，拿出酒和腊肉，招待了桂圆和荔枝。
荔枝问：“老伯贵姓？家里还有什么人？”
老人是开朗豪爽之人，谈笑风生，说：“贱姓徒，故一生徒劳。不怕二位笑话，我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我一个人穿暖，全家人不冷，家庭和睦，从来没有争吵过。”
桂圆说：“你老高寿啦 ？”
老伯说：“我还只有九个九岁。”
荔枝想，八十一岁了，还行走如飞，还能爬山越岭，这里山好水好空气好，尤其老人开心，常吃铁皮石斛，故能长寿。于是说：“你老这样开心，起码有十五个九岁。”
老翁说：“谢你良言，先生贵姓，家住哪里？”
荔枝说：“小姓荔，号荔枝，贱内叫桂圆……”
老人打断荔枝的话说：“你俩是荔枝桂圆？盘阳河老虎和蛇王救出的荔枝和桂圆，西凤人，哦，大善人，你们不但为人治病，还为蛇王疗毒，为老虎治伤？”
荔枝说：“正是小人，您老怎么知道？”
徒老说：“此事风传千里之外，哪个不知！当时说你们是伥鬼，是妖孽，等到瑶王处死胡巫师，公布她的罪行后，才知真相，他才是魔鬼、妖孽！”
荔枝说：“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举头三尺有神明，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多行不义必自毙，都是因果报应！”
徒老说：“你说得对。”
荔枝说：“您老见多识广，这百雄山下有个百魔洞，这里有什么因果关系吗？”
徒老说：“其实也是百魔山。它的名字变迁有个真实的故事，还是周朝时期，这个山上有个采药行医的郎中，有一次采药采到罗浮山去了，累了，就在一块大石壁下休息，不知不觉就睡着了，梦见有人对他说，郎中你喊一声'赵公明来也，’这石壁就会打开，里面有无数金银，任你选取。醒来后，觉得奇怪，好奇地喊了一声'赵公明来也’，那石壁果然慢慢地打开了，现出一个洞穴，里面有一堆很大的黄金，旁边到处堆满骷髅，他知道这都是去拿金子的人，他不敢进去，一会儿石门又慢慢地合拢了。他想，幸好自己没进去。他想起了民间一个传说，赵公明在罗浮洞修道，炼造神珠，才炼一十二颗，申公豹来了，他说'姬昌姜子牙在外面骂你，骂你是脓包、庸才、毫无一点本事，世上英雄都出来反商，你做缩头乌龟，不敢出来。’说得赵公明暴跳如雷，揣上十二颗神珠，提起他的钢鞭，骑上他的黑虎，去攻打姜子牙了。他那神珠真灵，百发百中，想打谁就打谁，而且能自去自回。开始打了胜仗，后因商兵厌战，终因寡不敌众，战死沙场。他因有十二颗神珠和满洞金银，故姜子牙封他为'财神’，后来上天去了，留下这一洞金银，令天下好多人寻找，都没有找着，原来找着的人都死在里面。难道出来另有口诀，他们能进不能出。后来郎中又想起那石门重万斤，开合那么慢。从洞口到金子边，只有十几步。快速往返，门还不会合拢来。于是他大喊'赵公明来也’，不等门全打开就冲进去，一手拿一块金子就往外走，出洞后门还没合拢来。他知道里面的白骨都是些贪心鬼。于是他用此方，连取数次，觉得差不多了，就用背篓背着金子回来了。那晚上又做了个噩梦，梦见屋前屋后多是鬼，其中一个鬼说，'郎中，你已得了那么多金银，洞里所有的金银也全是你的了。你要帮我们一个忙，建一个庙，把我们的名字都写上灵牌，挂到庙里，请道士为我们念经超度，让我们这些孤魂野鬼，到阎王那里去送到人间投生。开始郎中认为是南柯一梦，没有去做。后来夜夜闹鬼，闹的郎中不得安宁，鬼也夜夜来催办，不得不同意建庙。鬼将各人名字报来，郎中一一记下，共九十九个，写了九十九块灵牌，请来道士念经超度。当地人见郎中突然有钱买田地，觉得钱财来路不明，告到县府，县府抓他去审问，他就是不说。被打得皮开肉绽，他对县令恨之入骨。心想，你打我，我要你做个贪心鬼。于是对县令说：'老爷，我愿招，只能与你个人密语，此事不能外泄。’县令喝退皂隶，郎中耳语与县令，县令高兴之至。第二天郎中秘密陪县令到罗浮山去了，来到罗浮山悬崖边，郎中大喊，'赵公明来也’。洞门徐徐打开，县令见里面金光闪闪，哪里还顾得骷髅，拿了个大麻袋拼命装金子，石门慢慢地关了。郎中说'又一个贪心鬼！’县令和其他贪心鬼一样，做了守金子的骷髅。郎中回去后又为县令写了一块牌子，共一百人了，于是将庙取名'百魔庙’，夜里那些鬼一齐来责怪郎中说，我们都是英雄，郎中怕鬼生事，立即改名为'百雄庙’。一日财神赵公元帅想起了他的罗浮洞，下凡来看看，发现有一百人来过，发现金子少了些许，就驾着五彩祥云去寻找，发现百雄庙有道士为百雄超度，他知道这是洞中的贪心鬼，不能让他们投生贻害人间，于是抖开乾坤袖一收，将百个魔鬼魂魄收了，押在山下这个洞里，让他们永不翻身。题名'百魔洞’，'百魔洞’名由此而来。这个山上因为有个百雄庙，所以就叫'百雄山’了。”
桂圆听完故事说：“原来还真有个相互关联的来历！”
荔枝叹道：“世上多少贪心人，为了贪财贪色变成了魔鬼？成了教育后人的笑料！”
夜深了，徒老让桂圆和荔枝睡床上，自己在火堂边坐了一夜。
第二天，桂圆和荔枝千恩万谢，告别老人回西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