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根9000年前的骨头,每根都有数量不一的孔洞,一举改写历史

位于河南省舞阳县北舞渡镇贾湖村的贾湖遗址,是新石器时代前期重要遗址,经过科学的测定,距今约9000―7500年。它与同时期西亚两河流域的远古文化交相呼应,从上世纪六十年代发现以后,专家们前前后后进行了八次大规模的发掘,小规模的科学考察更是不计其数。

这么多次的考古发掘,当然出土了为数众多的重要文物,也有相当分量的发现。但是,原始社会的遗存,毕竟没有太过惊艳的文物,尽管在文物工作者的眼中,贾湖遗址的地位很高,但普通群众并不熟知。直到在1986年的第四次发掘中,出土了著名的七孔骨笛,贾湖遗址才名扬天下,为世人所了解。

当时,在遗址的一个墓葬中,考古工作者发现了一根骨头,显然也不是人骨。当时,考古工作人员也没在意,还以为是原始人的装饰品。但是,他们清理时,却发现在这根骨头上,竟然还有细细的孔,一共七个,直线排列。

这就有些意思了,走南闯北的专家虽然见多识广,也从没有看到过这样的骨质装饰品。其中有人大胆推测,这莫不是当时的笛子吧?

这个推测,确实比较大胆。因为笛子虽然归为中国传统乐器,但实际上是由少数民族传入汉族的。即便是在唐朝时,人们还以“羌笛”称之。王之涣的《凉州词》不就有那句脍炙人口的名句“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经过文物专家、音乐专家和古生物专家的认真分析,这根骨头是鹤骨,而且还真是当作笛子的。经过试验,它完全能够发出悠扬的笛声,实在令人匪夷所思。而且,它的发现,意义太过重大。

要知道,我们中华民族是文化之邦,礼仪之国。其实,无论是文化和礼仪,都离不开音乐。在中国历史上,音乐就扮演非常重要的作用,有了音乐,才会延伸为礼乐。有了音乐,才会有唐诗宋词元曲与之配套。很难想象,如果没有音乐,我们古代的文化和礼仪,将会变得何等枯燥。

这是从骨笛对于文化的价值来说,即便是在音乐上,它的意义也非常重要。长期以来,我们大多数人提及古代音阶,只会想到宫、商、角、徵、羽。因此,很多人认为,在中国古代,就只有五声音阶。至于说代表现代音乐的七声音阶,那是到了近现代才传进来的舶来品。

尽管也有少数音乐专家辩驳,说在《史记》中曾记载高渐离为荆轲送行时弹奏 “变徽之声”,实际上就是七声音阶。也有人在《国语》中记录了周景王向乐官伶州鸩请教“七律者何”,明确提出了变宫和变徽两个音阶。

但是,一来在《国语》中乐官伶州鸩的解释天马行空,玄而又玄,不能让后人信服,二来中过古代的七声音阶都没乐器实物辅证。

在贾湖骨笛出现之前,就有安阳埙作为七声音阶的乐器被发现。但是,贾湖骨笛更是将我们先人对七声音阶的认识往前再推了一步。在新石器时代,中华民族已经制作了七声音阶乐器,意味着我们早已经叩开了真正的音乐殿堂的大门。

而且,从那次发掘之后,陆陆续续一共出土了26件贾湖骨笛。它们分别有5孔、6孔、7孔,意味着先民对于音乐的掌握,是在逐渐探索中进步的。这也意味着,七声音阶的奥秘,中华民族早已独自发现了。

只是因为贾湖骨笛的出现太震撼,至今还有两个疑点困扰着专家。一是这些小孔直径太小,通常只有0.1-0.3厘米。在刚刚进入新石器时代的先民,如何能用石器将其做得如此精致。几乎同时期的其它原始人,也学会了打孔,但大多都粗糙不堪。

第二个困惑是贾湖骨笛的材质取自鹤骨,大小厚薄并不一致,为了发出标准的音乐,孔的相对位置也会有所区别。当年的先民,是如何精确定位,掌握得恰如其份呢?

贾湖骨笛的出现,比美索不达米亚和埃及出现的笛子都要早,是不折不扣的笛子鼻祖。它证明,中华民族在音乐艺术上的创造力和热爱程度,一点都不比其它民族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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