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情” 征文 | 陶山人吃上了黄河水 | 作者:牛思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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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水贵如油,一年四季愁,能叫吃个馍,不让喝口水”,这是陶山用水奇缺的真实写照。陶山的缺水可以追溯到很远很远,陶山东边是梦柏河,西边是逢石河,南边是九曲黄河,三面环水,祖辈陶山人却只能望水兴叹。
陶山人可取水的地方也不少,有石槽、吴家寨沟、洞沟、半个崖、圣水泉等,但都在2公里以外,道路是羊肠小道,过去的人走的路顺山势而成,高的高,低的低,只求勉强通过就行。陶山的北边是下冶中心地,过去陶山人去下冶办事把水桶放到石槽水泉附近,回来担上一担水,石槽到陶山的路是沿着山沟的边沿行走,道路崎岖难行。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前,大部分只有一二尺宽,上上下下,土圪台、石圪台数不胜数,到了石床沟,更是寸步难行,需要下到沟底,再从沟底曲曲弯弯上到陶山。从石槽到石床沟底的一段是石匠凿出的一条路,只有两脚宽,担担子根本换不了肩,要一步一停,先看好脚踏的地方才敢行走,一不小心就会摔到沟底,人仰马翻。遇到几个半人高的石圪台,下圪台要先把担子放地上,两头一一吊下,人跳下石圪台继续挑担子走。从沟底到陶山也有好几个大半人高的石圪台,上圪台要放下担子,分别把担子两头举上石台,人爬上圪台再担着担子走,如此行走,二三公里的路需要走上三、四个小时。路远坡陡,有时担回的水只剩下半桶,更有甚者会空手而回,桶也被摔坏,当真是历经九九八十一难。
为了减少水的泼洒,陶山人把水桶上沿周围用树枝枝叶围上,减小水的振荡。到吴家寨沟,洞沟、半个崖取水也都是二三公里的路,难度与石床沟差不多。而且,这些地方水眼细小,需要用水勺一勺勺地舀,一桶水需要几十勺才满,担水的人大都需要排队,有时一天担不回一担水,有的人为等水还会带铺盖到水泉,有时为取水还会发生大打出手的情形。吃水难,难于上青天呢。
     陶山人取水还会有另外一些方式,下大雨了,人们摆上水桶,盆盆罐罐,大水缸等盛水的工具,接下房坡、屋沿上流下来的水存放着,也能吃上好几天。冬天下雪了,会拿着勺盆到平坦的地里挖雪,倒入锅里或缸里化成水,缸里的水不能放到屋外,水结成冰会把缸涨裂。大雪过后会有大风,风把雪吹到沟洼低处,有的堆积成几米厚,陶山人把这雪称作窖雪,一个冬天也融化不完,人们就会担上萝头,拿上铁锨,把雪铲成一块一块的担回家化成水吃。陶山人不怕天涝,就怕天旱,有时一旱几个月,甚至有时一年也没有下过透雨,许多水泉都干了,陶山人的取水会到十里外的黄河边,逢石河等去取水,因为缺水许多猪马牛羊渴死了,人也有渴死的,解放前陶山人逃荒到外地的很多。
新中国成立后,陶山人的生活得到了很大改善,吃水问题也在改进着,陶山人首先学会了打土井蓄水,就是在路边、坡底,找雨水能流到的地方,向下挖成七八米深的圆台形土井,上边较小,中间宽,直径七八米、十来米不等,井底圆圈高中间低,土井挖好后用白灰红土和成浆在土井内四周粉刷一层,最后再粉刷一层水泥,井口用石头砌成方形井台,井口呈圆形,直径二尺多,够水桶取水即可。井建成后,只要天下大雨,按雨水的流势引进井中,水满后把树枝杂物捞出,澄清后就可用了。这种土井挖土和以后的取水都费时费力,陶山人又把蓄水的方法改进,就是可以打蓄水井的地方,根据地势挖成窑洞,窑门用石头砌成井台,里边同土井一样,白灰红土泥浆上一层,水泥再上一层,待下雨引水灌满就行了,这种水窑省时省工取水方便。陶山的水窑是缺水地区的一大发明,受到上级的表彰,并在全国缺水地区推广。
八、九十年代,许多陶山人都住上了平房,院中或平房下挖一个坑建成水池,把平房顶的水引进水池,吃水更方便了,成了“自来水”。虽然有了水井、水窑、水池,天涝能蓄水,人畜用水基本解决了,天旱仍是缺水,农业用水根本妄谈。
遗风旧俗,潜移默化,远年近岁,踵事增华,小浪地水库拦高峡而出平湖,陶山座落在水的海洋上,东边龙风峡碧波荡漾,西边孤山峡游人如织,南面八里峡船来船往,水位骤升200多米,陶山人面对小浪地黄河水又有了新的想法,陶山人要吃上黄河水!二十世纪末,市里派济源水利工程人员到陶山勘探,经过探查确定,在孤山崖山脚下打井分两级提灌到北山主峰。
在党委政府的关怀下,下冶镇党委政府一把手亲自吃住工地,三个月时间打井,架设管道,安装机器,架高压线路,建造蓄水转换池,清沏甘甜的黄河水终于上了陶山,陶山人畜吃水问题彻底解决,现在陶山人正筹划着怎样用黄河水灌溉,搞绿色农业,让黄河水为陶山创造更多的福利。
“黄河情” 全市征文大赛启事

作者简介:牛思龙,济源下冶一中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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