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平:《玉殇》连载二——英雄救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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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平:《玉殇》连载二——英雄救美
作者:汪平
四:英雄救美
王芳待佳明一走,还是不由拿过他的意向书,仔细地看了起来,他给她的初步感觉比较满意。这时门又开了,只见一个女职员红着眼睛,哭了进来。
“王经理,我干不下去了,那伙流氓太没有规矩了。”
“什么事?”王芳见那样,忙问,“你是不是服务不周?”
“他们是流氓,大庭广众的对人家动手动脚,一点规矩也没有,连东西也被他们摔烂了,他们都这样好几次了,根本就是来闹事,不是来消费的。”
“岂有此理。”王芳一听,不由生气,立马站起身来说,“我下去瞧瞧。”
王芳起身,往下走去,心想,这些王八蛋,三番五次的,只是闹事,越闹越厉害,对这些无事生风的小霸王,怎么去处理呢?报警,即使把他们抓进派出所,也只不过是被教训一顿,或者关他们一阵,但他们出来之后,却恐怕对自己更为不利。这时,“当”的一声,好像又有一只碗被摔烂。她忙加快了脚步,一下楼梯,只见一个女职员被一个小流氓抱住,满身乱摸,女职员吓得尖声大叫。她一个少女的心,也不由被吓得跳了起来,一个满面麻子的流仔只不过随便的转过身来,并没有看清她,她却以为是来轻薄她,她想到在广州被蹂躏的情景,头脑不由阵阵发麻,她便不由忙不迭地爬上楼去,迫不及待地抓起电话向派出所报案。
她打完电话,心还在突突地跳,可是下面的尖叫声却是无遮无拦地又袭了上来。
“不行,我是经理,不能让我的职员受到流氓的轻薄,也更不能让这些流氓目无王法。”
立时,她心中长了一股不可阻挡的力量,她立即起身,跑下楼来,大喝一声:“都给我住手。”
随着一声娇喝,众人都不由一惊,被轻薄的女职员,立时挣开跑向一边哭着去了,而众流仔向她一看,原来只是一个身穿长裙,肩披短发,极具美丽,极其迷人的圆脸姑娘,他们的心中,反而一乐,眼睛突亮,麻脸招手道:“啊哟,小妞儿还果然有种咧。”
“啧啧,”其他人也不由咂嘴,招手地说:“漂亮,漂亮,来呀,心肝,我的宝贝。”
“闭住你的狗嘴。”王芳又大声地喝道,屹立地站在他们面前。
“妞儿还有威风啦,嘿嘿,有种。”麻脸来到她的面前,在她身上拍了拍。
“啪”地一声,王芳狠狠地给了那人一耳光,并严厉地说:“放肆,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哟,老公还不要你来抓痒啦。”麻脸摸摸脸,感到有些火辣辣的,不由地说,“你这一抓可就抓起我的兴致来了。”
麻脸说完,突然走拢去,一手抱住王芳,一手在她胸前,任意地轻薄。
“放开我,你们这些流氓,滚出去。”王芳不由大惊,又不由大怒。
“嘿嘿。”麻脸一手死死地抱住她,一手任意地轻薄她,说,“帮我奶个孩子,我还非常乐意呢。哈哈哈。”
“滚开,放开我。”这时,王芳的话也不由带了一些哭腔。
麻脸把王芳往前一送,王芳立即又被另一人抱住,那人随即又在她脸上狂吻。
“滚开,放开我。”使劲挣扎的王芳,更不由大声地叫喊。
“哈哈哈。”那些人却不由放声的大笑。
“你们这些流氓,浑蛋,我要报案。”王芳声嘶力竭的大叫。
然而,那些人却把她推来推去,你揪她一把,我捏她一下,对她更加放肆地轻薄,也更纵情地大笑。
这时,剌耳的警笛突然传来,一辆警车骤然停在芳心楼门口,随着几人下车,一声大喝,这几个小流氓猝不及防,即乖乖就擒。
王芳的心却还在突突的跳,她不由跑上楼,伏在桌上,伤心痛哭的哭泣了起来,却见有两个女职员也在房中,她又不由强行忍住,只是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待心中稍一平静,便叫那女职员一同来到楼下,找来其她的职员,帮着打扫地下,如同没事似的吩咐她们照常上班。她这才来到房中,不由涕泪横流,伤心地痛哭,她怎么也想不到,在家乡的一个小镇,也居然会有这样让人讨厌的混混。
第二天,王芳想起这事,还心有余悸,社会上这样的小霸王多的是,他们从派出所出来,还会不会来骚扰呢?芳心楼都是女职员,对这样的事,又该怎么去对付呢?王芳正在沉思默想,几个让他心悸的人影,又突然来到了她的面前。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她不由惊问。
“嘿嘿,我们不是还有点缘份没完吗?小宝贝,猫儿又得来闻闻腥呢。”麻脸说。
“你们,昨天不是被抓进派出所吗?你们不要乱来,我可要报警。”王芳说完,随即抓起电话。
“嘿嘿,今天我们可学乖了。”麻脸按住她的手,还在她脸上摸了一把说。
“嘿嘿,让她报呀,我们被抓进去也不是一次,每次被抓进去就被放了出来,我还怪派出所不够意思呢。”另外一人说。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王芳不由惊悸地问。
“要你答应我们一件事。”麻脸恶作剧地说。
“什么事?你们可千万不要乱来。”
“嘿嘿,容易得很,这对你来说真是太容易了。”
“你们要钱?”
“钱?我们不敢抢劫,这东西,今天我还不大稀罕。”
“你们不要乱来啊,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我们要的是你这副漂亮的模子,知道了吧,哈哈哈。”
“你------,”王芳一急,不由说不出话。
“哈哈哈,借给我,让我睡上一觉,帮我奶个孩子都行,你不是帮人家奶过吗?帮我麻狗也奶一个呀,来呀,哈哈哈。”
“你们,流氓!”
“流氓?我们谁更流氓?你当你在广州的隐私,我们小镇人就不知道吗?你不流氓,你怎么会帮广州佬生下一对男胎?你说,我与你,谁更流氓?哈哈哈。”自称麻狗的人说完,哈哈大笑。
“下流,无耻。”王芳一张粉脸,不由气成紫色,愤怒地说。
“哈哈哈,还说我们下流,我有你下流吗?”麻狗说完,走拢去,抱住王芳就吻。
“救命啦。”王芳不由本能地发出呼喊。
可是没有一个人理她,她的喊叫在这芳心楼里是那样的软弱无力。
麻狗却边吻边摸,一双手只是在王芳的身上乱摸,有时还把手伸进了她的衣内,在她的双峰上任意地轻薄,王芳只好绝望地大叫:“救命啊,救命啊……”
“嘭”地一声,门被撞开,便有一声大喝:“住手。”
只见一个高挑大汉走了进来。众流仔一见,不由齐声道:“是阴大哥的相好么?”
“你们这些王八蛋,真是胆大包天,竟敢玩到芳心楼的经理头上来了,麻狗,你什么东西,还不给老子滚开?”那大汉凛然地说。
“嘿嘿,阴大哥,既不是你的相好,我们最好井水不坏河水。”麻狗说道。
“你想讨打?”那大汉把手一举,说。
“不敢。只是,求阴大哥不要把我们的闲事管去。”麻狗说。
那个叫阴大哥的不等麻狗说完,便一脚飞来,把麻狗踢倒地上,那几个小霸王一见,都围了上来,把阴大哥困在核心,却被阴大哥指东打西,指南打北,狠狠地一顿拳打脚踢,把麻狗几个都打得爬在地上。阴大哥这才拍拍手,冷冷地说:“你们还想领教么?”
麻狗只得恨恨地把手一招,哼了一声,说:“算你狠,有种。”麻狗说完,便率众落荒而去。
原来,那高挑大汉就是有名的阴把辣,王芳和王玲因受骗被迫在广州淫窟时,曾充当李强手下的打手,迫使王玲、王芳卖淫,王玲、王芳都曾惨遭其害。
“王经理,受惊了,对这几个小小的霸王,你不能客气,要狠狠地教训他们一顿。”阴把辣说。
“谢谢。”王芳虽知道他阴冷、毒辣,但还是不由得说了声谢谢。
“要不要他们向你陪理道歉?他们不敢不听我的话。”
“这伙流氓,我恨死他们。”
“我说王经理,你芳心楼全是年轻漂亮的女职员,对付这些大法不犯小犯经常的小霸王,连派出所对他们也无可奈何呢,你芳心楼应该请几个保安才好,不然,他们还会来骚扰你们的。”
王芳这时的心才慢慢的平静下来,听了阴把辣的话,便说:“谢谢你的提醒。”
王芳虽然讨厌他,讨厌他是李强手下的一条狗,一个打手,但对她王芳的伤害远比对王玲的要少,今见救了她,还是不由把他在广州的劣迹暂时丢在一边,对他产生了一丝感激,随请坐,问:“你怎么到这个小镇来了呢?”
“下面严打太严,我不得不回来避避,听说你在这里经商,老朋友了,所以特地赶过来看看,可不太巧,刚上楼来,听见你的呼救,恰好救你一驾。哼,这些王八蛋。”
“谁知道呢,谁知道这些流氓,三番五次的,会如此作践人啊。”
“三番五次,有这样的事么?他们三番五次地骚扰你们?”
“昨天,我事先报了警,他们还被派出所抓去,谁知一出来,今天又------。”
“哼,这些混账王八蛋,若有我在芳心楼,他们定不敢如此嚣张。”
“是啊,对这些浑蛋,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对付他们了,简直是让人讨厌至极,可恨至极。”
“那你打算怎么对付他们呢?这些人都是地头蛇,赶又赶不走,杀又杀不死,打又打不绝,就像是粪缸中的一群苍蝇,确实是让人讨厌至极。”
“我也不知道,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无赖啊,派出所怎么不严重的管教他们一下呢?他们不就是一伙流氓么?”
“他们大法不犯,小犯经常,派出所也拿他没奈何,大不了关一个晚上就又出来了,对你们芳心楼还真的是一个讨厌的毒瘤呢。”
“有什么办法啊,我今天都被他们弄得快崩溃了。”
“我下去还有一段时间,看在我们是老朋友的份上,我来帮你做做保安,别的我做不了,管管他们还是足够。你说呢?”
王芳虽然讨厌过他,但今天确实是弄得够狼狈,想到如果有他在,那伙混混也许不敢这样放肆,反正他不会在这里待多久的,不如就让他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便问:“那你什么时候下去呢?”
“下面正在严打,这段时间我能下去么?要下去也要等严打以后。”
“好,那你就在这里先帮我管管这些混账王八蛋。”
“我阴把辣向来救人救到底,你已是小镇上的名人了,看在我们是老朋友的份上,我就为你两胁插刀吧。”
“哼。”王芳回答,随又狠狠地说,“这些天杀的混蛋。”
五: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阴把辣一进芳心楼,王芳便让他管理录像厅,因为看录像的基本都是年轻人,出事的也是这里的居多,并让他负责整个芳心楼的自安。
这录像厅,实际只有三人负责,一人在芳心楼门前卖票,一人在录像厅门口收票兼放像,阴把辣则只负责租借录像带,外加芳心楼的自安。这个录像厅,有三百五十多个座位,比小镇的电影院的座位还多,因录像厅处于小镇的中心,所以看的人也特别多,每天从早上八点,一直到晚上十二点,看客络绎不绝。每张票价两元,一天下来,录像厅收入颇丰呢。
阴把辣为了使他管理的这个录像厅的生意更加兴隆,一面以他在社会上的浪荡关系,拉拢更多的看客,一面又叫他以前的朋友,为他捧场,使得录像厅的生意,比以前更加兴隆,每天阴把辣拿着那么厚厚一匝的钞票,交给王芳时,他总是说:“王经理,今天的生意好极啦,这么多的钞票,七、八百元呢。”
王芳也总是笑笑,说:“谢谢你们的努力,我也希望你们拿到更多的工资,我赚了,你们也赚了。”
一天,阴把辣想与王芳聊聊,刚来到办公室门口,便听见里面有一男中音,仔细听听,知是佳明待在里面,只听佳明对王芳说道:“我们的合同,就这么签定。总计投资十六万元,你入股三万,我入股十三万,我们按股分红,共同经营。有关投入的资金,我们分两期付款,这里是我存入帐上的六点五万元资金,请你过目。”
王芳接过仔细看看,递与他,随拉开抽屉拿出用报子包着的一包现金,递与佳明说:“这是一点五万元,也请你过目。”
佳明接过纸包,打开一看,里面包着一匝整齐的四人头百元大钞,眼光不由聚亮,看了许久,才喜滋滋地包上,放入衣袋,还小心地拍了拍,才说:“你这样的人,还用我点?根据合同,你这第二期的一点五万元,于十一月十五号准备,我将届时前来。”
“可以,愿我们合作顺利。”
阴把辣一听,随即走开,待佳明走出芳心楼,阴把辣才尾随地跟上,在佳明的肩上拍了拍,说:“佳明,发财了,走,喝酒去,我请客。”
佳明正喜昏了头呢,看见阴把辣,不由地说:“啊,阴大哥,发财么,不发怎么混呢,喝酒么,行,还是我请客。”
俩人随一同来到前面的酒楼,佳明大声地说:“雅座,好酒好菜尽管拿来。”
俩人来到楼上,进入一间小房间,坐下,服务员随端来冷饮,一边送上,一边说:“两位请,酒菜马上就上。”
阴把辣挥挥手,见服务员退下,便说:“佳明,你这小子好大的胆量,怎么在太岁头上动土呢?”
“阴大哥,怎么回事,你说的是那一件事?”
“你小子刚才在芳心楼玩的好把戏,你怎么不打听打听,我阴把辣现在在做什么事?”
“阴大哥,你不是在广州混吗?我刚才只不过在芳心楼遛遛。”
“哼,你小子明知故问,王芳现在是我的顶头上司,我的经理,我在她手下讨碗饭吃,你呢,你诈骗,竟敢诈骗到我的顶头上司头上来了。”
“阴大哥,我现在收手啦,你说话可得要有根有据,这可是犯法的事。”
“你小子讨打。”阴把辣一把抓过他的档案袋,往桌上一倒,佳明伸手来抢,被阴把辣一掌推开,拿起那份合同及六点五万元单据,说,“这是什么,这不是假材料又是什么?”
这时,几个服务员端着酒菜上来,阴把辣随拿起档案袋,却把那两件证据放进衣袋,换一副脸孔说:“佳明,来,我们兄弟痛痛快快地喝几杯。”
佳明只得坐下,答应“是。”
阴把辣端起酒杯说:“为兄弟发财,干杯。”
佳明只得端起酒杯,阴把辣待服务员一走,脸上便立即挂起阴云,随冷冷地说:“你小子今天的事,我看得一清二楚,拿来。”
“什么?拿来?”佳明还想狡猾,双手却还是不由地抱了一下衣袋。
“你那衣袋里不是用报纸包着一万五千元现金吗?”
佳明至此,才知耍懒不脱,只得恨恨地说:“阴大哥,你的事,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支使那几个小霸王骚扰她,你再以大英雄的面目去救驾,你还想骗得她的信任,玩弄她,再慢慢地消遣她,你不但想占有一个美女的艳福,还想得到她的全部财产,我呢,只不过想得到她的一点点钱财,也仅仅是她的五牛一毛罢了。”
“你是讨打么?我在广州就一直喜欢王芳,只因为她是张五兄弟的朋友,我不能夺张五所爱,美女谁不喜欢呢?我现在愿意帮她,你这样骗她的钱,我也是混过来的,谁又不喜欢钱呢?你敢骗她的,我就敢抢你的,你佳明是个什么东西呢,谁叫你骗我的老板呢?我也是个见钱眼红的人,所以,见者有份,我分你一半不应该么?要不你就给我全部拿来,我去一分一文的全去送给她。”
“那你也不能要一半呀,我辛辛苦苦在她那里蒙过来,你怎么能白手就分一半呢?”
“我就要一半怎么样?因为,我讨厌你骗,你敢不拿来么?”阴把辣不由大怒,在桌上重重地一拍,骤然起身。
佳明一惊,想逃,却被阴把辣挡住,只得说:“阴大哥,你我都是黑道上的人,你也要给我一条生路啊。”
“告诉你,你不依也得依,你这里的一点五万元和第二批的一点五万元,你我对半分,不然,我可以告你诈骗罪。即使你走遍天涯海角,你也逃不脱我的手心,所以,你若敢在我面前使点子,当心我扒掉你的皮。”
佳明想了想,眼睛眨几眨,只得说:“好吧,不过,我辛苦一场,你倒唾手可得,下一批的全部给你吧”
“哼,你想得美,你小子休想使奸,拿来。”
佳明见无路可退,只得赔口笑道:“好吧,我可饿极了,阴大哥,我们先来喝喝酒,边喝边谈。”
“喝酒可以,先拿过来。”
“好好,我拿,我拿。”佳明边说边拿起酒瓶,正准备举起,却看见阴把辣那死死地盯着他的眼光,不由一惊,自知敌他不过,随启口笑道:“阴大哥,请用酒。”
阴把辣拿过一瓶酒,眼睛死死地盯着佳明,说:“你放聪明点,老子的耐性可是有限度的。”
阴把辣说完,便把酒瓶放在佳明的头上,使劲按了按,又轻轻地敲了两敲,敲得佳明魂飞天外,魄散九霄。
“好,好,好说,阴大哥,千万不要乱来,我这,这就给你。”
阴把辣不等他去掏,便一把抓住那个钱包,连同衣袋,一共扯了过来,把钱掂了掂,随便给了佳明几张,便想起身离去。
“阴大哥,这里有七千五么?”佳明不由想哭。
“谁叫你小子想在太岁头上动土呢,那七千五,你等下次吧,不过,到了那天,你趁早把钱对半分开,你一出芳心楼门,我便会跟上你的,不然今天便是你的例子,听明白了没有?”
“好,好!”佳明大口地喘着粗气回答。
阴把辣哼了一声,随扬长而去。佳明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不由狠狠地唾了一声:“呸!妈个婊子养的,我操你祖宗十八代。”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