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战大轰炸中鹿特丹唯一幸存的中世纪建筑,能保存至今多亏荷兰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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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街北边不远是鹿特丹现存最古老的建筑:圣劳伦斯大教堂。教堂建于1449-1525年,是鹿特丹首座全部用石头建造的建筑。起初为天主教的圣劳伦斯教堂,1572年改为新教后,正式名称变成大教堂。眼前这座64米高的钟楼经历过不同时期的建设,最初曾为木头尖顶,现在的石头方顶是1650年完成的。1940年5月14日德军对鹿特丹的大轰炸中,此教堂成为全市唯一幸存的始建于中世纪的晚期哥特式建筑,不过当时也受损严重。事后有人呼吁将其推倒重建或仅保留钟楼其余重建,均被威廉敏娜女王否决。1952年朱莉安娜女王亲自出席了教堂修复的开工仪式,整个修复工程到1968年才全部完工。
教堂西广场的东北角有尊伊拉斯谟(Erasmus,1466-1536)雕像,是亨德里克·德·凯泽1622年的作品。德·凯泽我们已经很熟悉了,著名建筑家和雕塑家。伊拉斯谟何许人也?他是荷兰最著名的神学家和人文主义思想家,出生在鹿特丹,是这座城市的骄傲。
如果想登钟楼,必须赶在4-10月周三的14:00、周六的12:00或13:30参加导览游,每场仅限15人,票价5欧元。我们时间不凑巧,无缘登塔,但进教堂也是要收费的,每人门票2欧元。进去之前首先看看铜铸的西大门。它被称为“战争与和平之门”。
此门由意大利雕塑家曼祖(Giacomo Manzù,1908-1991)设计,1968年制作完成。这位雕塑家设计过不少大教堂的门,我们在梵蒂冈的圣彼得大教堂看到过他设计的死亡之门。仔细端详这扇“战争与和平之门”,它的下半部朝外的一面描绘了战争的恐怖。
右边半扇门因为已经打开,只能看到朝里的一面,是象征耶稣的鹈鹕育子。传说雌性鹈鹕有时会用自己的血喂养自己的孩子,基督教用它象征耶稣以自己的牺牲拯救人类。另半扇门里面是象征圣灵的鸽子。
门上方半圆部分描绘和平的喜悦。这样的设计使大门完全打开后从外面只能看到上边的和平部分,寓意打开教堂之门,将是一条通往和平之路。
步入教堂后,会发现这里的地面与我们之前看到的大部分荷兰教堂不同,之前看到的几座教堂地面都布满了深色的刻着字的墓石,而这里因为战争中毁坏得较为严重,战后修复时大部分都换新了。四周的窗户也换了新,因此教堂内整体显得比较明亮。
西门内侧上方的主管风琴高达23米,是1973年重建的。它有7600根发音管,为欧洲最大的教堂管风琴。
径直向里走,教堂最东端是唱诗班席位区。
这里最值得一看的是四周的铜围栏。1711年,雕塑家弗朗索瓦·杜威(François Douwe)被委托制作此围栏以取代之前的木质围栏。为完成此任务,杜威先后前往阿姆斯特丹、安特卫普等地考察,最终于1715年制作出这一精美栏杆。不过在1940年的大轰炸中,围栏也受损严重,现在看到的是战后修复的结果。
在唱诗班席位区外围的回廊里,挂着许多展柜,对不同宗教的节日习俗进行了介绍。比如这个是基督教的圣诞节,外面的照片是一家人运回圣诞树为节日做准备,里面是个袖珍的马厩重现耶稣降生的情景。
这个是我们中国的春节,外面大概是佛教的尼姑,里面则是鞭炮、舞龙和写着恭喜发财的挂件。
虽然地面的墓石都替换了,但南北耳堂里的几座陵墓奇迹般地保存完好。我们在南耳堂东边看到魏特·德·维茨(Witte de With,1599-1658)之墓,他是17世纪的荷兰海军名将,曾在皮特·海因指挥的舰队中任旗舰舰长,在捕获西班牙银色舰队的战役中立下战功。他在荷兰丹麦联军对瑞典的海战中不幸壮烈牺牲,尸体落入敌手。瑞典国王下令将其尸体进行防腐处理后作为战利品在市政厅展示,最终被丹麦人赎回运至鹿特丹并安葬于此。
北耳堂东边是埃格伯特·科顿艾尔(Egbert Kortenaer,1604-1665)之墓。他是荷兰共和国的海军上将,在第一次英荷战争中失去眼睛和右手,因在荷兰丹麦联军对瑞典的战争中屡立战功而被丹麦国王授予大象骑士勋章。墓碑下方刻着荷兰诗人杰拉德·布兰德(Gerard Brandt,1626-1685)为他写的墓志铭。
北耳堂西墙上是另一位17世纪海军名将扬·范·布拉克尔(Jan van Brakel,1638-1690)之墓。他曾参加过四日战役、圣詹姆斯日战役等,因在对英国梅德韦突袭战中擒获英军旗舰而名噪一时。
看得出,荷兰人对他们的海军战将都景仰有加。这也是因为荷兰素以海军实力强大著称,最早与日本通商的欧洲国家就只有荷兰。在北耳堂北墙东头窗下,有个“爱之船”模型便是那段历史的佐证。1598年荷兰东印度公司旗下的5艘鹿特丹商船前往日本,船名为希望、爱、信仰、忠诚、福音,最终在1600年抵达日本时只剩爱之船一艘,成为首艘到达日本的欧洲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