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赏析■杨焕亭: 清风好梦伴思飞——赵常丽散文赏读
清风好梦伴思飞
——赵常丽散文赏读
文/杨焕亭
赵常丽给我的印象是单纯而雅致、纤弱而谨慎、好思而多梦。及至读了她散文,便益发觉得,这梦做得很悠远、很绵长、很深沉,载着淡淡的乡愁、浓浓的母爱和青春的波流,是一种醇香的知性女人散文。
西方马克思主义批评家杰姆逊说:“在梦里我们就是作家”,“即梦怎样从我们所知道的一切创造出新鲜感……”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梦”就是生活的过滤器,删除的是浮沉,留下的是珍珠,作为“梦”的载体,散文在赵常丽笔下,生活不是我们活过的日子,而是我们记住的日子。
作家借助于女人散文的柔丽清婉,将之呈现在读者面前。
这“梦”带着童年的遐想,从黄土高原深处走来。那“到底什么时候自己也能坐上大花轿呀”的萌萌遥想;那小阁楼上的读书岁月,“我再也不愿离开这个安全又别致的小阁楼,整天呆在里面玩弄琴棋书画,经常头枕月光、抱着唐诗宋词入睡,醒来时闻不完的满院花香”,记录了一个烂漫少女的生命“初心”,就像一张白纸,不染尘埃,一任生活给之涂上斑斓的色彩。一个“疯女人”的形象,彻底打碎了“花轿”里的红烛暖张,使得作者“更不向往外婆的那个大花轿了”;对于“女兵梦”的向往,是结束童梦,走向个性的转机。
几十年后,当作家将这些过往的浪花从生命的册页中采撷出来,潺潺溪水一样的流淌成文字的溪流时,我们从中咀嚼出的是“生命”作为“此在”绽出的过程中色调的不断“更新”,是人的诗意栖居的摇曳多姿,收获的是“当年那个踏遍青山、不知伊人在何处的爱人,竟然在与我相识前的一个晚上,梦见自己在桃花林中和一个素雅女子漫步。……始终紧握着笔涂涂写写,而且为了小家放弃自我,做起爱人的助理。”这是一幅杏花春雨的情感谱系,留给人多样的审美感受。
这“梦”带着文化的基因,从传统的厚重中走来。即便是在进入青春“叛逆期”后,作者对于人性“善”的向往依然有着一种本能的执着,这当然归于出身于大家闺秀的母亲的影响。归于父亲营造了读书的“小阁楼”的熏陶,归于“外婆给她(疯女子)一些吃的,送她一些穿的,还经常给她洗脸洗手。”的环境影响。
因此,在赵常丽的散文中,“梦”再绚烂多彩,却始终有一条线牵着,这就是流淌在血液中的“爱”与“温暖”。
《陪妈妈去看海》,实际上是一篇很富意象色彩的文字。母爱是海,作家的梦在母爱的大海中起航,走过浪漫、走过沧桑。因此,与其说“陪母亲去看海”是一帘久有的幽梦,毋宁说,是作家去往大海重读母爱的一种生命体验。在这里,客体的意象和主体的意象在作家审美的平台上达到了一种艺术的叠印。
这“梦”带着拳拳的牵挂,从绵绵乡愁中走来。
今年春季以来,我发现赵常丽对于故乡的眷恋有如“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缠绵悱恻,不断地跃上微信公众平台。这是一种身在城市,情结在乡村的新乡愁意识,是一种人在旅途,向往情感彼岸的“若为化得身千亿,散上峰头望故乡。”乡愁千万里,最怜是故人。
在赵常丽的笔下,是以凄婉的故事得以再现的。《呼郎》充满了浓浓的乡愁记忆,洒下命运的旅痕足迹,那一对男女风雨中相遇,苦寒中相依的故事,无论如何都是感人肺腑的。而他们爱情的悲剧命运,让我们对于曾经给予过生命的乡村文化多了一份理性的沉思。
作家以诗人的笔调写到:“想着想着,我的心里开始下雪了”。由此,而给自己的乡愁注入了一缕人文的清幽和温暖。
赵常丽的散文带着女性的细腻和诗意的浪漫,这与她写诗的经历是分不开的,也得益于她的“梦”与遐想。因此,你不能不从艺术的层面说,会做梦的女人,一定是出类拔萃的美丽女人。
本文作者杨焕亭简介,著名作家,学者,文艺评论家。祖籍陕西户县人,现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咸阳师范学院兼职教授。原咸阳市作家协会主席,曾任陕西省作家协会理事、陕西省文艺评论家协会理事。著有长篇小说《往事如歌》、长篇历史小说《汉武大帝》(全三册,获湖北省“五个一”工程奖)、长篇历史小说《武则天》(全三册)。作品入选《百年陕西文艺经典》、《西部散文百家》等著作,博学多才,画梅甚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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