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最狂的三句诗,一句得罪权贵,一句得罪儒生,一句得罪天下人
在中国文化史上,有许多著名的诗人,而李白绝对是其中最为光彩夺目的一位。他的诗歌,以浪漫主义的笔法结合瑰丽出奇的想象,构成了一幅幅生动的画面。在李白很年轻的时候,便已经名满天下,成为了全民偶像,地位非常超然。
有这样的地位,诗文中自然流露出种种孤傲狂放。虽然他被人称为“诗仙”,他的忘年好友贺知章才被称为“诗狂”,但李白诗中的豪气、狂气,才更令人瞩目。小珏精选了三句李白的狂诗,它们都是过目不忘的经典之作,而且将权贵、儒生乃至天下人都得罪了。
第一句是“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这是出自于《梦游天姥吟留别》。这是一篇记梦诗,又被称为游仙诗。因为想象力丰富,诗句华丽无比,经常被选入语文教科书之中。诗人以记述梦境为由,抒发了对于现实生活的不满以及对于黑暗现实的控诉。
在全诗的最后一句,就是“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这也是全诗最为经典之句。作者在揭露了现实的丑恶面后,对于理想世界憧憬万分,并发出了感慨:怎么能够卑躬屈膝去伺候权贵,让我不能有舒心的笑颜?
要知道,所谓的权贵,就是更需要奴才而不是人才。李白虽然一生对功名很感兴趣,希望能够用平生所学,经世致用。但因为他比较孤傲清高,即使被唐玄宗聘为御用文人,也与唐玄宗的理念难以融合,最终离开了朝廷。对于皇帝这样最大的权贵尚且如此,更何况其它人呢?
第二句是《庐山谣寄卢侍御虚舟》中的第一句: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关于李白的籍贯和出生地,有过很多的说法,但没有任何一个说法能证明李白出自原来的荆楚之地。这里的“楚狂人”是指春秋时期的楚国人陆通,此人不满朝政,因此放荡不羁。
陆通与孔子的交集,是在当年孔子拜访他的时候,他唱着歌而劝阻孔子不要做官。当时没有“笑”这个说法,但李白却自比陆通,以更为大胆的笔触,来表明自己寄情山水的决心。全诗就是李白在政治理想遭到破灭之后,对于隐居生活的向往。
孔子开创的儒家学说,自从董仲舒向汉武帝建议“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之后逐步走向了鼎盛。李白本人并不能算儒生,他精通各种流派的学说,思想上更倾向于道家。他对于孔子,虽然也有尊敬之心,却不像儒生一般敬畏,诗中经常有拿孔子与自己对比,甚至调侃的情况。
对于孔子的态度,也实际上影响过他与杜甫在历史地位上的争议。尤其是唐朝中后期及宋朝时,一度流行过尊杜贬李的思潮。杜甫是儒生,而李白对儒家并不感冒,两者对于儒家的态度,也是这股思潮产生的原因之一。也多亏李白的诗太伟大,地位太高,换个人恐怕被那些卫道士们直接喷死。
第三句是“时人见我恒殊调,闻余大言皆冷笑”,这是出自于《上李邕》一诗之中。李邕是当时的渝州刺史,李白年轻时前去拜访他,却因言辞之中太过张扬而不被李邕所喜。在受到冷落之后,李白写下了这首《上李邕》: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假令风歇时下来,犹能簸却沧溟水。时人见我恒殊调,闻余大言皆冷笑。宣父犹能畏后生,丈夫未可轻年少。
这首诗其实全部都很狂傲,诗人展现出年轻人的锐气和自信,虽然名义上是对李邕所说,其实在“时人”这个词中,就已经是在挑战全天下人了。年轻的李白,知道自己的才华,因此对这些俗人不屑一顾,完全不放在心上。
李白所作的看起来狂放,实际上狂得有理由。一千多年后,人人都知道李白的名字,又有谁知道李邕以及那些瞧不起李白的“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