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艺术】高恺:《老坟》演绎(二十二)夏仁还愿

【前言】在祈求苍天降雨的过程中,夏仁突然决定要还愿,原因是梅娘生病,他来关帝庙许愿梅娘好后,给关老爷演大戏!后来却没有兑现承诺,善良的人们认为这是欺骗了老天爷,也是老天爷不降雨的原因。看到这里我不由得在心里为这些善与反省自我的夏仁致敬。

二十二、《老坟》演绎之夏仁还愿

文字/ 高恺    诵读/乾州蕞娃

求雨仪式在关帝庙前隆重拉开,(因关帝庙内部空间狭小,而龙家村参与求雨的人太多,三牲献礼香案只好摆在庙门口)陵爷在香案前执香晃了三晃,然后插香退后说道:“关老爷在上,小民龙德福在下,今有求雨一事特此禀知关老爷。龙家村自盘古开天辟地以来,承蒙天地及关老爷等众神护佑,人丁兴旺家族昌盛,繁衍至今虽不知多少代,然代代族人无不敬天畏地,从无违逆天地之意,不知何故天旱干燥持续一年有余。关老爷您赤胆忠心爱民如子,今民有此忧您当解之,今以三牲之礼献祭关帝庙前。望关老爷上达天庭,以解民忧护佑村人!主祭人龙德福、龙夏仁率龙家村老少爷们八百一十三人,叩首求您,赐雨三寸!”陵爷说道已毕,鞠躬、伏地、叩首。夏仁及众人随之鞠躬叩首,仪式已毕,陵爷转身正告众人说:“古人言:敬神如神在!今日我与夏仁,明日秋文夏文,后日豆瓣碎谝依次轮流值守关帝庙前,看香守夜直至雨下。”众人神情凝重齐声称诺!言罢陵爷道:“求雨仪式结束,各回各家,明日按时接班!”于是众人喧哗而散。
众人散后夏文碎谝迟迟没走,帮助陵爷和夏仁将香案抬进关帝庙,四人坐在关帝庙前的土台前打开话匣子。碎谝说:“陵爷!你说这雨啥事能下?”陵爷说:“雨到该下的时候自然会下!”碎谝说:“雨早就该下咧么!”陵爷说:“碎谝!你这货咋胡说话呢!我难道不知早该下咧,咱村肯定有人对关老爷许咧啥愿没有还么!干旱是上天和关老爷的一种惩示么!”碎谝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夏文突然看见夏仁脸憋得紫红,拽了拽陵爷指了指夏仁。陵爷问夏仁:“夏仁!你咋咧?人不舒服?”夏仁说:“嗨!陵爷你的话说到这,突然想起我前年对关老爷许过一个愿!”陵爷忙问:“咋回事情?你说说么!”夏仁叹咧一口气说:“前年梅娘生病紧忙不好,那天我来关帝庙,求关老爷保佑梅娘快些好,当时许愿梅娘好后,给关老爷演大戏!后来梅娘好咧,那段时间一忙把这事就给忘咧么,你一说我才发现根子原来在我这么!陵爷你看这事咋办?”“喔有啥咋办的!给关老爷演大戏么!连演三天三夜,我就不信它不下雨!”
“那是这!明我就请人搭台子叫戏班,唱他个三天三夜,只要雨给咱下哈来!”“好!这就好!人么!就要这样子,有错就改,有愿就还!心不欺天到处安么!夏文、碎谝你俩明天多叫俩人,帮夏仁搭戏台子、请戏班子。”
龙家村唱大戏的消息比风还跑得快,方圆数里的人很快都知道咧。饥饿而又无事的人们突然有些兴奋起来:“知道不?龙家村有舍饭,还有大戏!吃咧舍饭看大戏,这不是神仙过得日子么!明就到龙家村去!”“走!走么!现在就走!”一时间龙家村便成了咧人的海洋,所有乡间小路到处是扶老携幼的人,潮水一般的涌向龙家村!”这是陵爷和夏仁他们始料未及的,后人们谈起那段往事无不感慨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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