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书红颜录》雕弓璇玑篇(三七)

[谢衡]说: 〈凛然不惧〉不才敢问,岛主生平所见之当世青年才俊,何人配得上蓉儿姑娘?若完颜康、欧阳克之辈如何?

[黄药师]说: 〈微怒〉小辈不必顾左右而言他,老夫宁可女儿终身不嫁,也不会便宜你这等贪得无厌之徒。

[谢衡]说: 晚辈再斗胆请问岛主,是否一生之中,再没和妻子之外的其他女子,有过任何情爱纠葛?

[黄药师]说: ……〈默然片刻,容颜古井无波〉自然,没有!

[谢衡]说: 哈哈,岛主今夜见到令高徒,不信手除去清理门户,亦或逼问九阴真经下落,那便罢了,反而吹奏一曲帮她解围,倒是师徒情深的紧。莫不是岛主心下也以为,那曲《碧海潮生》是为了晚辈和江南七侠所奏?这般说来,晚辈倒是受宠若惊了!

[黄药师]说: 〈勃然作色,拂袖而去〉哼!好一副伶牙俐齿,今日老夫不做口舌之争,若你对蓉儿当真有不轨之念,老夫必不相容!——好、自、为、之!

……

[黄蓉]说: 〈似是困了,如小猫一般静静蜷在桌旁,眼帘微微颤动,泪痕依稀〉

[谢衡]说: 〈暗暗叹息〉「这父女俩都看似洒脱不羁,游戏风尘,不想内心深处,也是如此孤苦寂寞。人间在世,犹如苦海泛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又有几人真能超脱于心?」

[谢衡]说: 「夜间风寒,这丫头内功底子虽好,但远未到寒暑不侵之境,莫等天冷着凉了,还是扶她上榻歇息吧。」

[谢衡]说: 〈伸手扶住【黄蓉】身体,正欲抱起,但觉触手如同针扎,不由大惊,急忙缩回了手〉嗯……?难道是……

[黄蓉]说: 〈猛然惊醒,似笑非笑〉笨蛋色鬼,倒打的好算盘,竟敢来轻薄本大官人,这五彩霞衣有没把你的爪子扎坏?

[谢衡]说: 〈苦笑〉莫要诓我,什么五彩霞衣,我可不是那金毛犼。此物可贴身为衣,偏又锋锐无匹,想必便是桃花岛至宝软猬甲吧,果是名不虚传。

[黄蓉]说: 〈眨了眨眼睛〉哟,你这笨蛋倒也有几分见识。考考你,可知它是什么来历?

[谢衡]说: 〈肃容正色〉昔日诸葛武侯征讨南疆,一路攻坚破难,后遇乌戈国主兀突骨所率藤甲兵,刀枪不入,武侯虽乃不世兵家,亦仓促难胜,乃被迫火计焚山,虽尽诛三万藤甲兵,亦大伤天和,郁郁于心。他老人家有感于万物生克之法,更惊怖藤甲之威,乃撰书提及藤甲改良之方,以金丝和千年藤条混编,经其秘法泡制,甲成之时虽神兵利器不能伤,更有水火难侵之妙,堪称夺天地造化之功。

[谢衡]说: 可惜此法制甲千中难成其一,难以整备数万大军,故为武侯所弃,业已失传千载,不想却经令尊之妙手再现于世,更加钩刺无数,锋锐绝伦,堪称攻防一体。今夜在下亲见,确是大开眼界。〈心中微微一动〉「江湖凶险,我辈男儿尚且小心翼翼,这丫头更不知经历多少艰辛,这软猬宝甲怕是一刻不敢脱下。」

[黄蓉]说: 〈神色讶异〉看来你倒也不止几分见识了,马屁拍的不错,本大官人便饶了你适才欲行轻薄之举。

[谢衡]说: 〈哭笑不得〉真正冤枉!夜间易寒,怕你冻着,我好心好意去扶你休息,不领情也罢了,竟还遭如此污蔑。

[黄蓉]说: 〈面露不屑〉江湖传言,信人信鬼,莫信惜花六如!古人又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这人这般好色如命的,不小心一些如何了得?

[谢衡]说: 〈摸了摸鼻子〉莫要瞎诌,什么江湖传言,我怎么没听说过,哎,经黄少岛主这么一说,怕是日后当真要以讹传讹,传遍江湖了。晦气,当真晦气!

[黄蓉]说: 〈摇头晃脑,得意非凡〉嘻嘻,谢公子有这般觉悟,自是最好,翌日阁下声威大震。不要忘了本大官人一番美意啊。

[谢衡]说: 〈苦着脸,作了一揖〉少岛主美意,在下心领了,哎,成名之人谤必随身,当然真古今如一啊。

[黄蓉]说: 〈笑吟吟〉如果你的武功也能练到和你这脸皮一样厚,想来什么三丰老道,什么东方不败,也必不是你的敌手了。好了,不和你闲扯了,问你点别的事。

[谢衡]说: 少岛主但说无妨,在下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黄蓉]说: 〈小手一拍,一脸期待〉这样啊,前日我见那完颜康呢,抱着个叫“过儿”的白胖小子,很是可爱,却不知这小孩子如何生出来的?这事每每问到爹爹,他总是不理,你这人歪门邪道懂这么多,肯定难不倒你,快快说来!

[谢衡]说: 〈脸色微变〉这……生孩子的事,你长大后自然就懂了,何必如此迫不及……咳咳,我是说如此好奇?

[黄蓉]说: 〈轻啐一声〉就料到你和我爹爹一样,罢了,以后不再问你,改问别人便了。

[谢衡]说: 〈松了口气,拱了拱手〉承唐,多谢!

[黄蓉]说: 我又想起一事不解,那包氏娘子以为她丈夫死了,改嫁他人原本无错,可她既然嫁给了那个完颜王爷,便不该还一直想着从前的丈夫;若一直想着从前的丈夫,又何必非要做王妃,那不是既苦了自己,也对不起现在的丈夫么?

[谢衡]说: 〈略略语塞〉这事正如黄姑娘之言,本是极简单的,但这简单的事一但涉及家国大义,胡汉之争,便也不那么简单了。那位赵王爷完颜洪烈,虽然行事卑鄙,害了郭杨两家,但平心而论,却也是个——千古痴情可怜人了。

[黄蓉]说: 〈撇撇嘴〉哟,谢大学士莫不在说,我小小女子,便无家国观念么?道理本就简单,偏偏你们男人总想的这般复杂。〈轻轻一指胸口〉蓉儿的心便很小,若当真有了一个人,便再也容不下第二个了。

[谢衡]说: 〈闻言一震,心中微感失落〉……事理自是如此。情之为物,原本没什么道理可讲的。你我旁观者清,或感包家娘子糊涂得紧,但当局者迷,即便你我事到临头,也未必能如何聪明。

[黄蓉]说: 〈微微一愣,随之浮起一丝嘲意,容色坚定〉你们男人啊,只知道甚么天意如此。倘若换了是我,真有那天,也会当机立断!

[谢衡]说: ……〈无言以对〉时候不早了,黄姑娘好生歇息,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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