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个俗人:既讲情怀,更谈钱色

情怀是什么?喜欢掉书袋的,追溯词源的祖宗八代可到大汉王朝,在后汉书中找到袁宏说的“情怀恋恋”,当时的意思是表达难舍的惜别之情。而我们更喜欢凡事求助的度娘,这样解释它:含有某种感情的心境。
相比较而言,我极欣赏后一种说法。因为,它直接告诉大家:情怀,是个中性词,人人皆有,人人可有,无善无恶,无好无坏。情怀并非都是高尚的,可以是平庸的、庸俗的,甚至可以是恶劣的、卑鄙的。从这个意义上看,杜甫、文天祥、范仲淹等人的情怀是血性气节、爱国忠君,西门庆的情怀是搂尽天下财、搂紧人间妞,而秦桧的情怀则是诛灭忠良、服务大金,普通百姓的情怀是老婆孩子热炕头,贾浅浅的情怀是屎尿当诗唱、大俗充大雅,都不过分,都说的通。
只不过,在现行语境下,情怀的一些消极、灰暗的色彩被剥离了,代之以浓稠鸡汤裹上的厚厚的感情外壳。如喜欢录音磁带、老式挂钟、明信片、小人书,就说是怀旧情怀爆棚,眼中闪烁着对“光辉岁月”的眷恋,似乎不缅怀、不伤感一下过去,中年大叔大婶们都白白浪费了米饭。但毕竟这种植入、代入的情怀,与特定人群、特定环境、特定年代密切相关,言者有心,听众有意,两厢情愿,存在即是合理。至少目前,尽义务、甘奉献、有大爱等词汇、短语已经替换了情怀,则是普遍共识。
然而,这些好听的词语,当成宣传口号鼓舞人心、激励士气可以,进入实践层面必须要正视一个问题:牺牲奉献,要体现价值。说白了,就是想让马儿跑,就得给它草。
有付出应该获得相应或相对的回报,话说得很俗,但真实,且符合人性。联系联系身边的具体事例,你品品,没有情怀干不成事,只剩情怀干不了事。如果没有滋味,加点佐料,你再品品。那些总想以“讲情怀别计较”为由劝别人干事的人,实质在搞道德绑架,近似于胡扯。连马克思都说,“人们奋斗所争取的一切都同他们的利益有关。”还说,“‘思想’一旦离开‘利益’,就一定会使自己出丑。”
关注的利益,无外乎功名利禄,大多指向钱。以往很多时候,对钱这个“阿堵物”许多人羞于谈论,感觉它会让自己高贵的灵魂受到污染。可是,谁不想着多挣钱养家糊口?谁不在年终时暗中算计、衡量个人能得多少资金、多少绩效?谁不希望自己不用张口,对方就能够主动给钱,主动加薪?那些总爱把“不是钱的事”挂在嘴头上的人,结果都会是钱的事。
贪财,没什么不好,只要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当然,财色往往不分家,民间流传“男人有钱就变坏,女人变坏就有钱”,正是群众智慧对两者亲密关系的总结。
好色,主角多数时候被男人抢了,他们喜欢街头欣赏美女,胆大的伺机搭讪,看画报时也对美女那页感兴趣。
所以这样,是有样板。
淮南子是孔子的邻居,长得漂亮,她每次去河边洗衣服都经过孔子家门口。有一天中午,淮南子又准时路过,孔子也准时倚门而立,欣赏她轻盈的小步、多姿的身材,沐浴轻柔的春风,妙不可言! 午饭煮好,老妻请他吃饭去,孔子还在“妙不可言”,老妻再请,孔子才长叹一声:吃饱了。于是,后来有了“秀色可餐”一词。
如果一滴水能够折射太阳的光辉,那么一座高山是否可俯视尔后辐射众生呢?
那么,女人不好色吗?当然好色。最初她们的理想六色俱全:黄色周大福、白色苹果8、红色小路虎、银色卡利亚、黑色小貂皮、彩色人民币。苹果早已升级换代,但好色本质仍在。在对异性的占有欲上,女人也不逊色。早在汉朝,公主刘嫖就开始养男宠。南朝刘宋时刘子玉也借着皇姐的身份和权势储蓄小白脸,还发明一个词“面首”。唐朝太平公主、武则天,继续发扬光大。现在富婆找小鲜肉,多数女性喜欢吴彦祖的脸蛋、彭于晏的肌肉、肖战的粉嫩,性质相同。
从两性关系上论,如果男人、女人都不色,缺少相互吸引,成不了伴侣,那人类的繁衍生息就真成大问题了。
好色,是人性的自然流露,是生命张力的象征。尺度在于,色而不乱,色而不滥。
境界恐怕高不过伟人与圣人,干脆承认自己的平庸,那样更通人间烟火。做个俗人一枚,坦坦荡荡、真真实实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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