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边谈艺】张立辰:画好梅兰竹菊,一通百通!

▲ 画家张立辰

通过对梅、兰、竹、菊画中笔墨程式和审美内涵的研究实践,在练“技”、练“气”、练“意”的过程中得到“人格”“艺格”,由技进道又由道进技地反复提升,带动对民族文化艺术最高境界的顿悟。

画好梅兰竹菊,一通百通!

文/张立辰

中国画教学中,笔墨基本功训练,同时包含中国画造型训练,二者不能脱离。梅兰竹菊的文化属性和笔墨结构的艺术表现力逐渐被提升到具有非常高的程式化高度。前文曾说“程式”是中国文化发展到一定高度的结果,梅兰竹菊题材恰恰在中国画中是最典型的程式。它是随着文人写意画笔墨的发展而成熟为笔墨结果表现的代表。因此,强化梅兰竹菊训练,尤其是强化“兰竹”训练,是中国画功训练的捷径,也是中国画基本训练最有代表性的课目,历史的经验证明,梅兰竹菊的训练与研究,是解决中国画丰富内涵和“一笔造型”的重要方法之一。

历史上,梅兰竹菊画法是所有画中国画的人必须掌握的,哪怕是山水、人物画家,都会画梅兰竹菊。例如“元四家”黄公望、吴镇、倪瓒、王蒙,对梅兰竹菊的画法都非常熟练,其中倪瓒的竹子画的非常轻松、飘逸,吴镇笔下竹枝挺近。后来“吴门四家”的沈周、仇英、唐寅、文征明都有着极强的功力。文征明的兰竹文气十足,堪称此类题材中的高手。这说明,中国画家自古以来就很重视对梅兰竹菊的训练,尤其是文人画兴起后,此类题材得到了更为深入的发展。潘天寿对于中国传统文化理解很深、很透,所以他在中国画教学处境艰难时,非常强调梅兰竹菊的训练。

中国画家进行梅兰竹菊训练,其目的并不是为了成为专门的梅兰竹菊画家。梅兰竹菊四种题材,基本上涵盖了中国画所需要的笔墨类型的基本的结构形式,其笔墨技巧也能够集中代表各种画法。

画兰,在中国画里最难,其次是竹,李苦禅常说“一世兰,半世竹”。其实,在中国画里,越简单的物象越难画出神采。同时越简单的物象往往成为中国画基本功训练最好的对象。此中关键是训练一笔一墨的质量内涵和笔墨结构的组合方式。

兰竹训练不是简单要求会画兰竹这一题材,而是借此深入理解中国画笔墨组合中空间布白关系,让学生坚持兰竹训练,其目的就是过笔墨功夫这一关。怎样能说明笔墨基本功过关了呢?要求一下笔,笔法的“起、行、收”都完成的很好,哪怕画一片竹叶、一根兰叶都要求有“起、行、收”的运笔过程。兰竹创作中,不只孤立的看某一笔画的好坏,还要看整体的笔势结构和大势,但是一笔的质量最为重要,它关系到作品质量的高低。

“喜画兰,怒画竹”,写兰竹,是文人所好,亦为常人乐见,共为散心脱意之所。画者寓意于兰竹,脱意于笔墨,因此,笔墨之重任可其见“一世兰,半世竹”之难,现就一时之难的兰为例,兰,于山中藏而不露,花开发古香宜人,甚称幽。属草本,却与众不同,有春兰、蕙兰之分;叶长而挺劲,呈柔中带钢象,其花小,所以在画中以叶为主,画兰叶就成写兰技法的主要内容了,因此画兰好坏重在兰叶。画兰,一笔一叶,一笔成形,兰叶的交织也就是笔线的交叉组合,为避免交错混乱无序,聪明的中国画家,在长叶的交错中找了交叉规律,创造了写兰的基本程式,即交凤眼、破凤眼和鲫鱼头的基本笔墨结构,然后把这些结构再加形成比较复杂的画面了。在具体要求上,交凤眼,破凤眼的起笔和收锋的要求都不一样,变化也很多,其难度也在于此。尤其是在叠加的过程中,笔笔叠加都有难度。这是训练过程中需要特别注意的问题。

兰花的笔墨结构或比竹子还要简,却更难。破凤眼结构两边还可以加两笔辅助笔,即短兰叶。辅助笔可加可不加,比如画一个破凤眼,旁边再加一个鲫鱼头,然后在两边各加一笔辅助,也就够了。可以借用“辅助笔”;画的多,还可以互借互用,辅助笔在创作中起到调节作用。以上就是大致的兰叶笔墨结构,比较简单,但难在兰叶的画法,兰叶的长短、粗细变化、方圆变化、起收笔的方向、收笔的尖与秃等,都不能相同。再一个难点在于处理兰叶、兰花的空白空间。空白特别多,三笔兰叶交叉就能形成六个以上的空白,没有任何其他画材能达到如此丰富的空间割裂。这么多的空白,如何让其感觉丰富呢?潘天寿经常讲:拿一张宣纸,要求以最简的笔墨,割裂出最多的空白,而且要求这些空白的形状、大小各不相等。这种要求看似简单,实际很难做到,需要画家一辈子用心研究练习。而加强“兰竹”基本功训练是接近这一目标最有效的途径。

画兰叶时,比较难的是收锋,他既要有力度,又要有出去的势,而且要注意叶与叶之间的形要有区别。三笔的起、行、收都要求不一样。画兰叶,不管笔形快慢,都得留得住。怎么看线条的质量?如果下笔以后没有什么转动,平刷而过,留下的线条往往不会太好。因为行笔的所有痕迹都线条的主方向相平行,如果失去力度感。毛笔在宣纸上留下的痕迹是转动的,转动不是平均的也不是无序的,在行笔过程中,手腕和毛笔随着方向的不同而有变化。这样做的主要目的是加强线条的厚变和它的复杂变化,不管是粗细、大小、干湿都要求他富有变化,以此来增加画面的丰富性和表现力。

画兰叶线条强调书法用笔,也可以把藤类或木本类的线条质感都包括在里面,要求线条用笔的方向、力度、弹性感觉变化多,这种多变化通过画兰叶、兰花的训练可以解决。因为兰叶与笔墨的关系比较密切,文征明将兰叶加长,感觉很柔、很秀、很文气。到朱耷和徐渭,他们的兰叶就加强了厚度和刚性。多以朱耷笔下的兰叶比较短而粗,不像文征明画的那么细。到明清以后,兰花画法笔墨的变化增多的原因就在于书法和金石味被加进画面,这使得兰花的线条增加了干湿、浓淡变化。到吴昌硕画兰花就发生了更大的变化:一是工具的变化,他用羊毫作画,出现干笔较多,不强调兰叶粗细变化,而强调笔法的转折;二是其兰花画法的笔墨更加写意,即笔法、笔意都有所加强,而对兰花的形貌体态并不强调。

通过历代画家兰花画法分析,旨在说明今后不管我们画什么题材,都应如兰竹训练一样加强笔法笔意的丰富性,加强画面的寓意和主题性。

画兰竹的毛笔选择也有讲究。

开始训练兰竹最好是用兰竹笔来画。硬毫、兼毫如“白云”等都可以,硬毫,因其坚挺,以便于掌握笔性。兰竹笔比一般的笔杆要长一点,因为要充分发挥挥洒的幅度。所以,我们执笔时可稍微上,勿执下端。执下端作画挥洒幅度小,线条动态易受局限。执笔以后,前背端平,运笔时主要以臂带动手腕,这样的力量是最大的。如果手臂不动而手在动,线条就容易不平稳,力度变弱,要尽可能保持前臂的平稳。

画兰时,要注意兰草的基本特征。叶要挺键,绰约有姿,这决定了用笔方式。中国画遵循一笔的造型观念。第一是用线,先画兰叶;第二是笔墨结构,交凤眼、破凤眼、鲫鱼头的组合形与势,包括用笔起、行、收三阶段。画兰时最好勿坐,坐着挥洒不开,力量使不上。要注意站姿平稳。执笔结实灵动,前臂端平,大臂带小臂,小臂带手腕,偶尔有捻笔的动作。收笔也要有变化,要求凤眼三笔起、行、收都不一样,这样就能达到对比变化的审美要求。

画兰主要看叶子,花也不能忽视。兰花结构也是破凤眼,用笔也一样,要注意藏锋。点花心也是有程式的,画家各有特点,但是基本规律是一样的。什么样画心,要根据画面的需求,可繁可简,可以写草书的“不”字或“心”字为之。运笔要在基本结构上下功夫,每天要保证训练几个小时,几十年坚持下去,肯定有效果。

写竹,是中国画笔墨形态及结构技法最为讲究的品类之一。笔墨结构因竹而殊,笔笔见功夫,枝枝叶叶讲理法。墨竹兴起很早,张退公《墨竹记》云:“夫墨竹,肇自明皇,后传肖悦,因观竹影而得意,故写墨君。”又传五代西蜀李夫人月夜映窗描竹影。竹之物,生长结构特征与其他植物完全不同,其形质非草非木,不藤不蔓,枝叶挺劲,气节凌空,况写竹更重其精神寓意。我们先辈文人画家,以极高的才智观竹、友竹,寓意于竹,寄情于笔墨,追其神,写其形影,终于得到了竹之物、心与表现形式三者最佳契合的艺术语言笔墨结构。在清代,王概等所编著的《芥子园花传》中,“竹谱”和“青在堂画竹浅说”,可作为写竹之参照。

中国画中画竹之法有二:一是以线双勾法,工笔画多用,写意画亦有之,谓之“画竹”;二是以线并加没骨,以墨为主的画法,谓之“写竹”,也叫“墨竹”。写竹之要素仅举“立竿”“勾节”“写枝”“撇叶”耳。说是简单,其难在一笔一形,笔笔间含结构生运,现墨君精神。“青在堂画竹浅说”云:“画竹必先立竿”那么,我们练竹子亦应从立竿开始。竹竿,一笔成一节,节节而为之,则一竿立也。竹子品种很多,过去入画之竹多为岗竹类,竿较细,关节处较突出,也就是节较明显,节的长短为中部长、根梢逐短。作竿的起笔古今有变,过去由上向下画,明清以来,多见由下向上写,以得势为宜,行笔平画,两边圆正,全竿留空节,笔气不断,意、势贯穿,关节处可弯可错,“弯节不弯竿”。切忌一根竹竿成一条均匀的圆弧线,而失掉自然动态,僵硬而无弹性,即失竹之刚柔之质;失物性,亦失画意。习竹者常见此大病,实不可取。论写竹笔法,执笔要正,指握笔杆上端,利用笔杆的长度,增加挥洒幅度,发挥自由度、力度和竹竿的弹性。写竹者各具特长:吴镇竿枝圆厚挺劲;石涛刚柔并济,舞动风雨;郑板桥挺拔刚直,凌空晴姿,不禁风雨。写竹主竿用笔中锋圆挺,笔线中心的笔锋,却由于起、收的笔法,将笔画的中心线呈拉长了的“S”形,这便使一节竹竿有了动态弹性,节节连贯,竹竿就有了筋骨。具此要领,竿成大半。其他所需、所忌,画谱、画论中各有详述,不多赘说。

凡画竹,画面的总体效果上,竹子和兰一样,也是以叶子的表现为主。所以必须要画好竹叶,首先不能把竹叶画的像柳叶、苇叶。写竹叶,笔法如楷书一撇,所以叫“撇叶”。撇叶笔墨要饱满,用力靠臂和腕,不能用手指扒拉。入笔藏锋,按下即叶肚出,方可同时提笔,收锋回到原起点上空,一竹叶即可完成,随即往第二叶落笔。笔法,还要体会竹叶健力的感觉。竹子的长短,可因人风格而异。画兰竹强调中锋用笔。否则很难画出那种健力挺韧。画到一定程度,自会有变化。画兰,凤眼的三笔不要同出一点而势却交汇于一点上;而竹叶有一个核心点,起笔都在经过核心点,一般一组竹叶着笔也不能直接交在这个核心点上。第一笔是竹叶子的长势,决定主势,收锋然后回到原来的起笔点上空,第二笔即由次点出发,第二笔收锋后也如前及时回到原起点上面,依次完成这一组叶的组合为止,这就是一组叶的单元笔墨结构。与此类推。因为叶子有很多单元结构组合,一枝竹,成块成片的竹叶根据竹枝的长势和风或雨的动态,由单元结构依照不等边“品”字排列组构而成,不遵循这一点就会乱,没有法度。画树叶的攒三聚五也是如此。笔墨要有单元结构,在此基础上再组合长大的结构。中国画的随意性都是建立严格的规范之上的。

撇竹叶一定要挺劲,用笔不能打弯,竹叶的形态以健力为主。画成组的竹叶时,收锋后再回到起点,连续往复,笔势贯穿,连绵不断,空中行动如写行草书,即为“一笔书”“一笔画”之理。就此问题,需三五年方能解决。至于竹叶的交搭、错落关系也许同时研究。

调整的方法有两种:一种是先蘸水,刮去笔上多余的水分,然后蘸重墨;还有一种是洗完笔,先蘸浓墨,然后笔尖在水面作“蜻蜓点水”状,形成墨色的浓淡变化。

梅兰竹菊是四种性格不同的题材,从笔墨角度来讲,它们可以代表中国画中很多笔墨的规律。例如兰花是草本,长叶挺而有转折粗细变化,画好兰叶,就可以画其他的草、芦苇或人物衣纹等线条;竹子是一种非木非草的形态,竹节挺拔、叶子锋利,所以它也具有典型性,诸如竹竿、竹枝爽利挺韧、刚直有力的线在人物、山水、花鸟画中常见。与竹叶结构接近的树木花草就可以按照竹叶结构的画法来表现;掌握了菊花勾花、点花、点叶的技法,牡丹、月季等花的表现都可以解决;梅属木本,掌握了梅花的画法,其他木本花卉的表现基本也没有问题,它们的出枝、交叉等规律都是相通的。所以,梅兰竹菊是四种极有代表性的题材,通过训练,我们在绘画技术、文化修养、人格的提升方面都会获益。

在训练过程中,我们要善于归纳总结历代写竹的笔墨规律。元以前的“形理统一”观念指导着人们去观察、体悟和表现对象,文人画兴起,从元代的“元四家”到徐渭、朱耷之后,形与理的关系发生变化,增加了很多文人的意趣。为了表现那种夸张、变形的境界,意象并带有抽象的成分增多。潘天寿在关于中国画基础的文章里认为:大写意画仍需要形神兼顾。他指出,吴昌硕画气不画形,但实质上没有脱离形,只是他笔下的形更高、更难,其难点就在于既要合理,又重精、气、神。吴昌硕只是把写气、写神放在第一位。

实质上,吴昌硕所谓的“画气不画形”,还指用笔的气势不能间断,就跟写草书时气不能断一样。如果竿、气断了,整画面就松散了,形也就没了。所以,我们面对徐熙、文与可、徐渭、石涛、朱耷到吴昌硕等兰竹大师的作品时,需要格外注意作品内在形神关系,其美学内涵是无穷无尽的。“眼中之竹”是让我们体会大自然中竹子的各种状态,这是我们创造风格特点的根基。画气不画形及画意不画形,而在作品中必须要有形的依据和自然生运之理。

总的来讲,梅兰竹菊的程式研究,对于中国画基本功的训练有直接效果,但也是难度最大的。其难度在于,在技法练习的背后,还需要我们不断深入去体会内涵于技背后的道,这是一个连绵不绝的反复深入的过程,每一次都会有新的收获。通过对梅、兰、竹、菊画中笔墨程式和审美内涵的研究实践,在练“技”、练“气”、练“意”的过程中得到“人格”“艺格”,由技进道又由道进技地反复提升,带动对民族文化艺术最高境界的顿悟。笔者赞成唐岱在《绘事发幽》中所云“落笔要旧,境界要新”的观点。当然,“落笔化古而出新,境界高远而时变”更符合中国文化艺术现代发展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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