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下的战疫
阳光普照,2020年的中国。
窗外,阳光好好的。一切,都没有变,还是原来的样子,还是“冬天去了,春天就会来了”的光景。似乎,一切也都好好的。
我坐在窗前,似一尊雕像。窗外的光景于我,似乎形同虚设,似乎那些,只是天地四时例行的程序而已。我开始怀疑,怀疑曾经的精力,动能,以及那些曾不为人所知的年轻。身体开始疲惫,变老,就像年前买鞋时只配买37码的小脚。
我始终不相信。不相信自己2020年会成这个样子,也不相信七八百公里的武汉会成这个样子,更不相信冬天走远后来临的春天会成这个样子。
时常会有人关切的问我:“过年,你回家了吗?”我说笑着答:“我只制定了个回家计划。”我们都笑了,但却笑得很挣扎。就像我想对别人说“新年好”,而我担心别人缺乏幽默,回答出立竿见影、刀下见菜,让彼此挣扎的话来。
无辜的眼神开始传染。令我惊讶的程度,就跟看见办公室的小姑娘抱了本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白痴》似的。我不相信,弱弱地问了一句“你也看这”,在她清纯的眸子下迸出一句十分坚定地“是呀,怎么了”的话。
我告诉她:“这个作者一辈子未娶,陪着他的姐姐;而他的姐姐正常时可以与他写书,癫痫时杀了她的母亲;所以,天才都是带有病毒的!”
她睁大眼睛“啊”过之后,空气死寂。
不一会儿,楼道里又听见她活蹦乱跳的动静。
一位年逾古稀的老人告诉我,他从没经过这么大的事,经过的人,大概191?年,少说也有百岁,如今在的,应该没几个了。随后我查了一下,大约1910年,东北因俄国遣返回身患肺鼠疫的劳工,连带了6万性命。
同事上三年级的孩子告诉同事:“爸爸,我最近在家待得实在待不住了,我实在想去你那驰骋!”孩子的眼里有的是春天,只是这个春天不同以往。他还不明白如我一样的大人们,为何这个春天就在窗外,而它却遥不可及,是个梦想。
界世的你
我从未走远
xiaoguchen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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