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精神病增补的仿似人格:电影《猫鼠游戏》
作为精神病增补的仿似人格:电影《猫鼠游戏》
当Deutsch在1934年引入“仿似”人格概念时,边缘人格的概念尚未形成,因此,她从文章的标题中强调这种人格“它与精神分裂症的关系”。这个主题的特点,得到证明只能根据模仿能力不寻常的却看起来完全正常的印象。这是一类非常方便的社会群体,她写道,他们正在寻找,秉承为一组自己内心的空虚却通过建立自己的存在获得了有效的'身份证'。她发现她的精神分裂症患者给她的印象是精神分裂症过程在构建“幻觉形式”之前经历了“仿似的”阶段。她在家里精确地指出“对象投资的真正丧失”,这表明缺乏基本的幻想,缺乏权威的内化,这无疑反映了对父亲名字脱落的某种类型。只有通过与外部物体的认同才能获得对法律的不稳定的介入。新的认同足以指导他们成为违法行为的“社会或犯罪行为”。他们看似恰当的社会关系似乎是建立在纯粹模仿的过程之上的。表达这种被动的可塑性,个人能够保持最大的忠诚度和最卑鄙的背信弃义。“任何对象都可以作为认同的桥梁 ”表达了这种被动的可塑性,个人能够保持最大的忠诚度和最卑鄙的背信弃义。 。
这种个案没有焦虑、没有缺失、但是内在的空虚和仿似功能强大构成内外的核心动力机制。我们今天来透过20世纪最非凡骗子的传奇经历,弗兰克.阿巴内尔为原型而改编的电影《有种来抓我》Catch Me If You Can
(也翻译为猫鼠游戏 2002年)来看看这种类型的个案。
弗兰克.是纽约一间文具店老板的儿子,他的父亲已有着很多年的人生阅历。父亲带领下他学会了如何透过佯装来尽可能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他母亲是法国人,1965年16岁的他因父母离异而离家出走。
由于缺钱,带着父亲给他办理的支票,他在几次失败之后,开始进行支票作假,由于支票审核需要时间,他可以暂时不被察觉。另外,有一天,在路上,他偶然认识了几名机组乘务人员,被他们的英姿所迷住,从此立志当一名飞行员———但他可不想花功夫去上飞行课。他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一套制服,再伪造一套证件,“飞行员”生涯就此展开。不久后,他冒充泛美航空公司的飞行员周游了50多个州、20多个国家。因为他的位置变动,导致他的追查更加困难(支票的州际流转需要更长的时间)。
各种各样的伪造身份让他有机会填写假支票诈骗了超过250万美元的现金。为此,他被FBI列为头号通缉犯———有史以来年纪最小的头号通缉犯,在追捕他的联邦探员口中,他是一个外号“天行人”的通天大盗。
有一天,当FBI透过最近支票找到出纳处的酒店,那里的经理偶然提到这个人还在这里住着,他进入弗兰克.的房间,但是弗兰克.正好在浴室,他强装镇定,直接开始佯装FBI的另一个部门的同行,在暂时获得对方信任之后,拿着最新的伪造支票的设备逃走了。
骗取了高达几百万的金额之后,因为这个行业的危险性,他突发奇想,又成功伪造了一份学历证明,去医院做起了大夫,命令其他医生以奇特的方式指导完成了手术。弗兰克不但在这里认识了护士布雷达(艾米·亚当斯 Amy Adams饰),二人擦出爱火花,在担心暴露自己不会医术后,透过声称自己学过律师,于是布雷达的父亲得到了一份检察官助理的优差。
在这部电影中,弗兰克很早就学会如何佯装的方式获得自己需要的东西,而在父母离异让他进行选择跟谁继续生活的那一刻,某种类似脱落的机制唤起:这里涉及大他者给出我是谁的选项?在这种虚空中,弗兰克发现佯装他人才是容易的,他在每一刻没有焦虑,而是立马选择进入当下需要的角色,即便他没有任何的受训。这意味着,在这些身份中:飞行员、医生、律师,并不具有符号位置,而只有临时的意义,给与自己身份的意义,也是因此,我们能看出没有父亲的名字在发挥作用,想象的他者直接决定了他当下的符号身份,这种内在空虚和外部形势的想象性佯装构成了他的整个世界。主体的“仿似”通常能够努力符合他发现自己的理想形象,然而,另一个没有父亲名字来规划的表现在于,他无法推迟实现预期目标。
从这个临床出发,拉康在1956年给出的指征认为精神病主体可以通过他认为母亲的欲望所假设的认同来支撑,这种指征并非在特定的故事被观察到,而更多的是在结构中。对于当时的问题,是指阳具母亲的欲望而被提及。冒名顶替者清楚地表明,它是一个未完成的阳具形象,一个完整的图像,绝不是阉割的标志。想象的阳具没有打上负号,主体和大他者都是完整的,也因此是处于不可能的位置上的。不可能的位置,如果不是幻觉或者妄想性的话,那只能是佯装的,我们能看到在这种个案那里,想象的形象功能是如何缓冲实在的冲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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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学精神分析系列:
【B003】《猩球崛起》中父亲的功能与主体的抉择(剧透慎入)
【B004】 电影《玛丽公主》
【B006】《箭士柳白猿》:关于爱与被爱的知识
【B008】蝙蝠侠:黑暗骑士崛起
【B009】论电影《哪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