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惠风文学//沈仙万/贵州回忆(组诗)20首
沈仙万/贵州回忆(组诗)
当年的记忆
是飘过来的云亲近乌蒙山
绽放出百里杜鹃
妆扮这原始的林带
风顺着山谷发布消息
固定记忆的岩石
被漫过来的洪水推拿按摩过
满脸的青春痘被岁月磨平
这是我歇脚的去处
后悔当时没留下到此一游的标记
记忆顺着泉水流淌
树叶是山的请柬随水传递
邀请百鸟参加森林歌咏比赛
不知道我的脚印
有没有被野草覆盖
我怕记忆冬眠
在心中燃起篝火
把支教二十年所有的积雪
融化后汇入水库
浇灌山路两旁的桃李
贵州回忆之二·万丈沟夜行
那座山睡了
月光从山口溜进来
石子路与一沟溪水结伴同行
风吹落几片枯叶
在寂静的空谷嗦嗦作响
阴森森的不寒而栗
我们一行人要穿过万丈沟
吸着土烟驱除疲倦
不时从路边抓起几块石头
向四处丢去
意图把野兽吓走
每个人的警惕心都提到了嗓子口
山仍然睡着
万丈沟却被我们搅的不得安宁
蛐蛐从草丛中逃走
深厚的山影
浓墨似的罩住了山沟
我们只能慢慢地摸索着前行
唱一支歌吧
有人领头唱了起来
刚才压抑的气氛突然爆发
如果真有野兽也会被吓跑
这时,我们才真正的上了路
一步一步坚定地走出了万丈沟
贵州回忆之三·木屋
题注:贵州的木屋全部用木材建成,立柱横梁都是圆木,楼板和壁板也是杉木,不知道什么原因,十间木屋竟有九间歪,这就是贵州十八怪中的一怪。40多年前初到黔西县,我就住在倾斜的木屋的二楼,走进房间楼板摇动着咯吱咯吱响,我真害怕房屋会垮塌。
你最帅的姿态是倾斜
你最亮的嗓音是咯吱咯吱
你又窄又陡的楼梯
叠满了我的脚印
我怕地震会把你摧毁
我在噩梦中等待天亮
来到大山怀抱的水西古城
像一只孤雁无处落脚
你就是我的窝
瘦弱的翅膀从这里起飞
我觉得高原离天更近
充满着翱翔的欲望和动力
曾经的噩梦成了甜蜜的回忆
木屋是我人生的第二个驿站
煤油灯下笔耕不止
就为桃李的向往修桥补路
我讲不清贵州十八怪的缘由
却记住了摇摇欲坠中坚强站立的你
贵州回忆之四·平桥,那一口水井
丝丝清凉从大树下的水井溢出
正好给燥热的心降温
那口井在贵州山区平桥村
我去调研普及教育的路边
夕阳照着骑着牛回家的娃娃
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我猜想他可能是失学的儿童
晚饭有大队支部书记和民办教师作陪
菜是农家常见的
但酒是少不了的,这是当地的待客之道
我了解到平桥村适龄儿童入学率
不足百分之七十
主要原因就是贫困
我没有心情喝酒,就说
我不会喝酒,但喜欢喝那口井的水
他们就接了一桶提过来
我喝了个痛快
席间与书记、民办教师谈妥了
动员失学儿童入学的措施
一年后,平桥村的适龄儿童入学率
就达到了百分之九十八
高兴之余,我想起那口
盛着山泉的井,回味那醇厚甘甜的井水
那才是真正的天然纯净水
我想,山区老乡朴实厚道的性格
也许与喝的水有关
贵州回忆之五·民宿
四十多年前
贵州最贫困的毕节地区
交通闭塞,下乡全靠走路
晚上只能借宿在老乡家中
高炉民办小学的高老师接待了我
背靠青山面对田坝
小溪绕村而过
水底的石头和鱼清晰可见
傍晚时分,几只鸡
咯咯咯地啄食后归窝
倚门而立的一只大黄狗
见到生人吠着跑过来
被主人吼住,摇着尾巴和我们一起进屋
晚饭有熏制腊肉、花生米、小葱炒鸡蛋和泡菜
加上自酿包谷酒
是农村丰盛的宴席了
偏僻山区的民办教师
难得一见县教育局的干部
高老师十分兴奋
和我唠起了乡村的苦与乐
民校的简陋和从教的志趣
煤油灯亮了大半夜
这一晚睡得特别香
竟然没有听到报晓的鸡鸣声
四十年后重返黔西时
高老师特地从九十里外赶来相聚
说起在他家食宿的情景
更有一番滋味
贵州回忆之六·独行乌渡河谷
到离县城90里外的中建乡调研
下客车后要穿过乌渡河谷
贵州老乡带我走了一次
后来我要独行
沿着乌渡河蜿蜒向西
山上郁郁葱葱,河水清澈见底
只是高高低低的石路不好走
一不小心就会滑倒
全然顾不上优美的风景
连我想好的诗句
也会随着一个跟斗丢掉
再也回忆不起来
我独行在乌渡河谷
一个喷嚏也如一声霹雳
那回声好长好长
再高再陡的悬崖峭壁也吸不掉
一直穿过谷口才消失
最好玩的是从河南岸跳到北岸
河面上立着一排石头砌的墩子
墩子之间有70公分左右的距离
河水湍急而过
激起的浪花打湿了墩面
我得一个墩子一个墩子的跳过去
内心深处有一点恐慌
过河后,坐在岩石上歇息
看流水山景,任凉风拂面
说不出的惬意
诗的灵感油然而生
贵州回忆之七·化屋风雨夜
乌江上游鸭池河畔
闭塞的化屋苗乡令人神往
二十多个钉在悬崖石缝里的凹形钢筋
直直的排着,高一百多米
是攀上化屋苗乡的天梯
走这条路只需一个小时
我不敢,只得绕道十公里
多花了两个小时
为什么没有人想到
在这里开设攀岩场所呢
那是1987年,我的第二故乡情
在苗家山寨孵化
已经长成了一只小鸟
想飞过鸭池河
重温红六军团长征巧渡的情景
乌云遮住了指路的北斗星
偏偏暴雨把夜抹得更黑
我迷失了方向
幸好大关区教育室主任同行
牵着我的手前进
诗歌点亮了摸黑的眼睛
成为冲过暴风雨的翅膀
把我书写成海燕
到达时浑身湿透,才知道
这里的孩子为什么
在本地读完小学后辍学
也是我离开贵州后
想着帮助化屋贫困学生的原因
贵州回忆之八·第二故乡别情
来时四个面向,
走时情系乌蒙,
黔西老乡的音容笑貌,
永留我心中。
分别时不必相送,
只要给我一个甜蜜的梦。
阳光依然灿烂,
大地依然宽广,
井水依然甘甜,
何必去回味酸辣苦涩的痛。
二十年的耕耘,
纵然有良莠混杂,
也盖不住
希望的绿色成熟的红。
不需评说劳动的轻和重,
收获的欠和丰,
留下的早已留下,告别时
并非一片空白朦胧。
想到的只是第二故乡的
山水美,
人情深,
志未穷。
贵州回忆之九·教书的日子
匆匆忙忙地赶路
我把诗歌丢山上了
直到回到上海才发现
却找不到挂失的地方
丢失的诗歌
是我用二十年的支教岁月
写成的
放在当地的包谷酒中浸泡保存
那个年代的老师被称为教书匠
因为收入微薄
名列木匠泥水匠之后
但我迷上了讲台与黑板
一次家访坚定了我的职业志向
彝族家长端起酒杯
老师老师的喊着一定要敬我三杯
我醉了,醉在老乡的深情中
我更加勤奋地在黑板上耕耘
一朵朵桃花李花竞相开放
我跋涉在河谷山道
为普及义务教育披星戴月
离开第二故乡二十年后
我被邀参加八零届毕业三十周年活动
陶醉在满园桃李的芬芳中
意外的收获了一次惊喜
同学们争相抒发怀念老师的情感
像朗诵一首首诗歌那样动听
原来他们把我丢失的诗歌捡拾起来
一直等着我来认领
贵州回忆之十·西门大桥
你背负着一百多年的风雨
目送着南来北往的人群
也许你不记得我了
一个从东海之滨来的异乡人
这不要紧,因为我的脚印
已经刻在你的背上
与你一起守望奢香大道
一起阅读水西的历史
从你桥缝里长出来的胡须
灌木般粗了,却看不出老相
因为保持着郁郁葱葱的青春活力
令白须飘飘的寿星嫉妒
因为你站着,我
忘不了走过的坎坎坷坷
因为你站着,第二故乡
就永远立在我的心里
贵州回忆之十一·雪松
东山党校内
那一棵雪松,是我和同事们
合力栽的
它喜欢听陈毅的诗
“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
初到黔西,口号正红时
党校还借办在一所废庙里
是无钱修建,还是到这里
宣传无神论,我没有考证
欣喜的是,党校请我去上文化课
在那个年代确实难能可贵
十年后,在东山修建了一幢楼
宿舍教室办公全在里面
党校有了独立的地盘
同时聘请了几位党外人士任教
要求是必须与党同心同德
告别黔西,那一棵雪松
如影随形地不肯离开我
常常在梦中要我背诵陈毅的诗
问我有没有修炼成像它一样
贵州回忆之十二·包谷酒
“不喝包谷酒
不算到乌蒙山”
贵州老乡给我满满的斟了一杯酒
端在我面前说
贵州人喝酒,不像北方人用大碗
用的是能装五钱到一两的小酒杯
可就是这样的小杯子麻痹人
不知不觉就干了十杯二十杯
不胜酒力的人容易喝醉
听说喝了第一杯就得往下喝
我正犹豫着要不要喝
老乡已经把干了的酒杯亮在我面前
我只得举起杯子一饮而尽
“我们贵州人喝酒舍命陪君子
那是表示心意
你放心喝,喝好为止”
连饮三杯后
饮酒的速度就慢下来了
开始东南西北的摆起龙门阵
我端详着酒杯
山的硬朗直率
老乡的质朴憨厚
都在这家酿的包谷酒中
摆着摆着,喝着喝着
原先隔着一座山的我与老乡
真正的坐在一张板凳上了
我算真正的进了乌蒙山
似乎有说不完的话
脸上泛起了红云
我醉了
后来我明白了
第一次进贵州老乡的家
不管凳子上有没有灰尘
都要毫不犹豫地一屁股坐上去
不管吸不吸烟
都要双手接过递上来的叶子烟
不管能不能喝酒
都要端起酒杯干了
这样,老乡就把你当作自己人了
以后再来
可以不吸烟
酒喝多喝少随你的量
我就这样进了乌蒙山
被包谷酒酿成了贵州人
一时急,一时慢
我合着你的节拍前行
你觉得累了
就会盘旋在小潭里休息
这时,我会找一块石头坐下
看倒影在水潭中的山景
听小鸟的啼鸣
还会照几张相留念
跟着你走,就是下山
叮叮咚咚地哼着小曲
经过散落在坡上的农舍
我不敢靠近
里面有凶狠的护家犬
渴了,掬一捧溪水喝
一丝清凉甘甜沁入喉肺
那才是天然的矿泉水
终于看到了一个大寨子
你一下钻进鸭池河,不见了
如果再要与你相伴
就得回头上山
原来你是从高山顶上流下来的
涓涓细流胸怀雄心壮志
任凭岩壁巨石阻挡
终究要流向大河长江大海
贵州省黔西县有一片原生态杜鹃花树林
号称“百里杜鹃”,是国家级旅游景区
黔西县因此而得名“杜鹃花都”
每年四月前后,大朵大朵的杜鹃花竞相开放
红一片,白一片,黄绿相间
斑斓成五色花海向天边涌去
我曾经多次前往
不是为了观赏而是凭吊
黄家坝红军阻击战遗址
静静地,守在百里杜鹃林带中
陪伴它的,那一片
火一样燃烧的杜鹃花
是被红军的鲜血染红的
那一年,飞过鸭池河的红军
马不停蹄地向西挺进
醒过神来的敌军急忙追赶
被埋伏在黄家坝的红军
一举全歼
也许,在红军长征数百次战斗的记录中
查不到黄家坝红军阻击战的名字
但是,杜鹃花记住了你
她年年开放,还是那样鲜红鲜红
2016年,又到杜鹃花开时
我回到久别的黔西
再一次来到“百里杜鹃”景区
黄家坝红军阻击战遗址
仍旧被一片火红火红的杜鹃花簇拥着
我静静地肃立在其中
倾听八十年前红军长征的脚步声
凝视山石上红军激战时留下的弹痕
那大朵大朵的杜鹃花
宛如红军的军号在吹响
鞭策我们在新的长征路上继续奋斗
注:贵州省百里杜鹃景区的杜鹃花树比灌木型的小杜鹃树高大,开放的花朵也大。
贵州回忆之十五·冻雨
在空中是水
一碰着地面就结成冰
冰树、冰路、冰河
一个凝固的世界
汽车轮上了铁链条
蜗牛样爬行在山路上
河面变成了天然滑冰场
欢乐了孩子们
我把草绳系在鞋子上
小心翼翼地上班去
穿过平坦的街道
爬一个坡就到了单位
下班回家下坡时滑倒了好几个人
我干脆蹲下来手撑地面滑下去
好爽,我像小孩子天真地笑了
在屋檐上挂满冰柱的店铺前歇一口气
有一次下乡,去时天还好
回家时下起毛毛雨
棉袄上渐渐积上了冰
幸好路面余温推迟了冰冻
步行两个小时回到了县城
身上穿的变成了冰衣冰裤
如果拿上一根长矛
活像古时穿着盔甲的士兵
同行的团县委书记建议到电厂
在热水池边融化了衣裤上的冰
冻雨是冬天最讨厌的灾害
离开贵州后倒成了我梦中的冰淇淋
从海滨都市到云贵高原
出了不少洋相
那是上世纪七十年代初
刚参加工作的大学毕业生
必须到农村劳动锻炼
我与上外的两人到洪水公社
社员们很热情
为我们打扫好住处
准备好土炉和燃煤
但我们不会引燃土炉
搞得满屋呛眼的烟雾
直到社员来指导才把炉引燃
这时快到下午一点了
肚子饿得叽里咕噜叫
一位老大娘端着一碗菜过来
黄叶子上沾着一层白粒子
看色不咋样,却散发出阵阵豆香
谢过老大娘,一尝谈而无味
我就加了一把糖进去
更不好吃了
老大娘又端了一小碗辣子进来
说这菜叫渣豆腐
得沾着辣子水吃才有味
后来知道了渣豆腐的传统做法
把黄豆磨成浆,煮沸
加入青菜煮熟了
是一道营养价值很高的农家菜
当时农村口粮紧张
豆类等副食品也有限
渣豆腐不经常吃
往往煮了一大锅
一家一户的都送上一碗
那位老大娘还是五保户
令我们十分感动感激
我吃过不少贵州的名菜佳肴
但印象最深回味最长的就是渣豆腐
注:1,五保户,是没有后人赡养的孤寡老人,靠集体维持生活。
2,渣豆腐的简易做法是,把青菜煮到半熟,加入黄豆粉煮熟。味道不如传统做法好。
那是四十年前
贵州农民还很穷
遇到周日赶场
拿十个二十个鸡蛋卖了
买一斤盐巴回去
剩下的钱全打酒在店铺前喝了
甚至有的东倒西歪的酒醒了才回家
他们说喝酒是穷人最大的乐趣
到乡下看望劳动锻炼时交上朋友的老乡
带了五斤包谷酒
十几个人围在两张桌子拼成的大桌子周围
就着一桌面生花生下酒
按惯例划拳,谁输谁喝
又有老乡从家里拿酒来
不知不觉喝了一夜
喉咙喊哑了,幸亏拳好没有喝醉
他们说喝酒是最真诚的友情表达
爬了很多山
真正到达山顶的只有一次
那就是贵州黔西的铁盔山
我们几个在铁石公社
“双抢”工作组的大学生
利用麦子收割完的空闲
去游附近的铁盔山
那是未经任何改造的
原汁原味的自然原始风光
没有路,甚至山羊都没有走过
对着山顶的方向
迂回攀着石岩向上
有灌木的地方还能拉住树干借力
只有草的地方,全凭
手抓脚蹬上去
相对高度只有五百米的山峰
爬了两个多小时才到达
海拔一千三百多米的山顶
山顶有二十多平方米的平地
令人高兴的是还有一条长方形石凳
好像专为登山者设立的
汗流浃背的我们坐下来
看一座座山峰如海浪般涌向远方
山谷中的河流如银蛇蜿蜒
砂石公路、泥沙土路弯曲盘旋
民房散落在山坡
一阵阵凉风拂面而来
真是心旷神怡舒畅至极
我没有去过泰山
但是同样体验到了
一览众山小的情景
一晃四十五年过去
铁盔山以及质朴豪爽的贵州老乡
一直高高地立在我的记忆里
从上海到贵州
最大的考验是吃辣椒
辣得我口大张
大汗直冒
这里的土适合辣椒生长
坡上一片片辣椒树
挂满红灯笼
展示老乡的热心肠
辣椒不会孤独
有山风吹拂
有绿叶陪伴
换上红袍时就会出嫁
插满辣椒的稻草绳
犹如一串红
开放在背篓里
流动在赶场的人群中
我爱上了红辣椒
那辣辣的滋味在血液中奔涌
性格变得爽直大气热烈
我已经变成了贵州的一个红辣椒
贵州省黔西县哈冲小学
学生上学翻山岭过悬崖
每天来回八公里
杨绍书老师全程护送
31年累计4万公里
相当于绕地球一周
多么艰苦而又危险
感动了一届届学生
感动了一个个家长
师恩浩荡无量
师德高尚可鉴
直到今年哈冲整体搬迁到县城
艰难危险的上学问题才彻底解决
杨绍书老师感谢之余
对离开祖祖辈辈的热土
有点失落
但他的恩德已经刻在
哈冲的悬崖绝壁上
已经铭刻在学生心中
作者简介:
沈仙万,男,1943年1月生,上海市人。中学高级教师,顾村诗社副社长。已经出版诗集《荷花泾放歌》(人民日报出版社),与沈永芳合署出版诗集《荻泾短笛》(江苏凤凰出版集团)。在《中国诗歌》、《上海诗人》、《散文诗世界》、《世界论坛报》《中国体育报》《宝山报》《宝山文艺》《张家港日报》《杜鹃花都》等报刊和一些诗歌合集上有诗歌发表。在地区、省市级诗歌征文中多次获奖,其中2018年获上海市民诗歌节征文一等奖,全运会诗歌征文优秀奖,泸州国际诗歌文化节征文优秀奖,张家港“诗歌里的城》征文二等奖,2019年自选诗集《守望乡愁》(内部印发)获上海市终身学习成果二等奖。另外,先后被评为上海市文明家庭,上海市学习型家庭示范户,上海市优秀志愿者。
沈仙万大学毕业后到贵州省毕节地区黔西县支教二十年,走遍了全县90个乡镇,与当地老乡、同事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后调离黔西到张家港市工作,直至退休回乡在顾村定居,仍念念不忘第二故乡,用诗歌表达了深深的思念。贵州回忆这一组诗就是这样写成的,虽然文笔粗糙,但抒发的情感是真挚深沉的。不如作为回忆录来读,更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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