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岁老人讲述《长白山密码》 探秘世外桃源安乐乡
2014年5月间,我去北京和出版社的编辑谈出版合同。同时去参加影视公司的剧本讨论会(根据我的一部小说改编)。晚上,和影视公司的老总、编剧老师一同吃过饭后,我便回了附近的宾馆。
在房间里冲了个澡,正准备坐下喝水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我以为是宾馆的服务员,便走过去开了房间的门。没想到门外站着一名戴眼镜的中年男子,白净的脸上透出温和。
“你找谁?”我问道。
“请问,您是青斗老师吗?”来人抚了抚镜框,微笑着问道。
“是我,您是……”
“我叫张前,可否……”来人朝房间内指了一下,意思是进屋子里谈。
“请进吧。”我侧开身子,将他让了进来。
在沙发上坐下后,我问道:“张先生,请问找我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青斗老师。”张前不紧不慢地说道,“明天您有时间吗?有个人想见您一面。”
“想见我!有什么事吗?”我问道。同时心中一喜,可能是某家影视公司,想买我的某部作品的改编权。
“是您的一个读者。”张前应道,“也就是我的爷爷。老爷子在网上看到了您的一部小说,叫《森林帝国》,一直追着读完了。很想和您见见面。老爷子现在一百多岁了,还请青斗老师能达成他的这个愿望。”
我听了,开始虽然有些失望,但是能有一个百多岁的老年读者,也是件令人高兴的事。《森林帝国》这部作品是在起点中文网上发的,名字是起点编辑后改的,原名叫《黑龙潭》。写的是在东北森林中创业及探险的故事,不过反响一般,加上自己打字慢,不足五十万字时就结束了。我后来从网上撤出来走出版路线了。
想起明天还有时间,我于是应道:“能得到老人家待见,真是荣幸!好吧,明天我就去拜访老人家。就怕见到我时老人家会失望。”网络的世界,见光死是常态。
“真是太感谢您了!那就这样定了,明天上午9点整我来接您。”张前高兴地站了起来,和我握手告辞。
送张前走到房间门口的时,我随口问了句:“张先生,您是怎么找到我的?”
“网络时代,找个人不是什么太难的事。”张前笑着朝我点了点头,摆摆手转身去了。
我颇感惊愕,因为这个人不简单,能精确地掌握我的个人信息,且在短时间内准确地找到我入住的宾馆,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于是联想到了某些强力部门。
还有,令我感觉奇怪的是,一位百多岁的老人家,怎么会对我的一部反响平平的网络小说感兴趣?并且还要见我这个无名的小作者?实在有些任性呢。创作小说可能就是这样吧,全世界的人都不喜欢读,却单单有一个能读进去的读者,这也是一个作者的幸运了。尤其还是一位百多岁的老人家,更是难得了。
我对此事未多在意,随后看了会电视,感觉无聊,便倒在床上睡去了。
宾馆安静得很,一直睡到第二天八点多钟,我才醒过来。想起今天还要去见那位老人家,于是起来洗漱了一番。九点差五分的时候,响起了敲门声。我走过去开了门。文质彬彬的张前站在门外。
“青斗老师,可以走了吗?”张前礼貌地问道。
“走吧!”
宾馆的门外,我上了一辆路虎。感觉这个张前,不仅有着某种特殊的身份,还是一个有身家的人。路虎欢快地游走在北京的街道上,路上居然不堵。
20分钟后,路虎拐进了一条绿树成荫的巷子里。在慢慢接近一扇紧闭的大铁门时,张前按了一下手中的电子钥匙,铁门缓缓开启,路虎进去后,铁门又缓缓闭上了。这里面封闭着的是另一个世界。前方是一条石径,两旁是几棵柿子树。周围的树木中,可见到几栋错落有致的房屋。这是一座较大的套院。在寸土寸金的北京城内,能住进这般规模院落的人,可不是普通的人家。
张前将车停下,我二人下了车。张前随后引我进了旁边的一栋房子的客厅。客厅里有全套的古典家具,布置得清新淡雅。张前示意我稍候一下,而后他进了里间的屋子。时间不长,他出来朝我笑着招了招手。我走了过去。
里间是一间书房,四壁皆是高大的书橱,里面大部分摆满了线装的古书。在一侧有空地的墙壁上,挂有几样物件。其中一件是一张木制的形似面具的东西,让我感觉很熟悉。随即想起来,这应该是一件萨满教的物件。还有一样,应该是剪纸类的东西,图案颇为怪异,显得很是陈旧,被镶在一各相框里,应该是较珍贵的一件收藏品。
张前引我进来后,他又进了更里面的一间屋子,应该是请他的爷爷出来。
我随意朝旁边那张宽大的书桌上扫了一眼,上面也摆满了书。可见主人家是位饱读经书的人。这样的人我喜欢。接着,我的目光停在了一叠厚厚的A4打印纸上。那竟然是我那本小说的打印稿。应该是这位老人家年纪大了,不适合在网上阅读,故而将电子稿打印了出来。字体是宋体小三号字。我的心中忽然升起了一种感动。没想到我竟然能遇到这样一位铁杆粉丝,从电脑上将书稿打印出来看。此书日后若能出版,我必要第一个签了名赠送给他。
这时,张前从里间屋子里推出了一辆轮椅。上面坐着一位花白发老者,精神矍铄,目光柔和地望着我。
“老人家,您好!我是青斗。”我忙走上一步。
“欢迎!”老者点了点头。
“青斗老师,你们聊。”张前朝我笑了一下,而后走了出去。
老者抬手示意我坐到他对面的一张椅子上,然后问道:“你是吉林省哪个地方的人?”
“通化市辉南县。”我应道。
“现在的通化市通化县,是出通参的地方。”老人的眼神中透露出了一种光亮。
“通参?”我听了,先是怔了一下,而后恍悟。我们那的通化县盛产人参,历史上有过“通参”之誉。不过现在不那么叫了,也很少有人知道了。没想到居住在北京深宅大院中的这位老人,竟然也知道通参。他以前应该到过通化县,至少了解过通参。
“你熟悉长白山?”老者又问道。
我挠了一下头,应道:“也不太熟悉,只是去过天池一次,走马观花地看了看。长白山现在是国家重点自然保护区,保护得很好。”
“有些东西破坏掉了,再难恢复了。也就永远消失了。”老者莫名其妙地叹了口气。
老者随后抬手指了一下书桌上的那叠书稿,说道:“这部小说你是根据什么写的?里面描述的那些场景,可是实地去过吗?”
我听了,笑了笑,应道:“大多是虚构的东西,您老可别当真啊。”
“黑龙潭水怪,神秘的大峡谷,还有蛇树,都是你虚构的?并且黑林子老参地应该出自棒槌山吧。你写的那处地下洞穴,类似于参王洞呢。”老者微讶道。
“当然,写小说吗,这些东西都是想象出来的。”我应道。心中有些恍悟,敢情这位老人家将我小说中描述的东西当真了。他说的棒槌山,我倒是知道,是通化县的棒槌山,而参王洞,却是首次听说。在整个长白山区,也未曾听闻有此洞穴的。流传于长白山区的神话传说中,也没有参王洞这一名词出现过。
“那么,你是根据什么想象出来的?总要有些因素吧。不可能全是凭空想象吧。”老者盯着我的眼睛问道。
“也多是捕风捉影的事。就是根据一些神话传说,在书里加工一下。您老可别当真啊。”我应道。
“神话传说!”老者顿了一下,然后感慨道,“神话传说,往往更接近真实。”
“小伙子!”老者这时忽然对我极其认真地说道,“你在书中写的那些看似神话传说的东西,我都见过,甚至经历过。长白山……”
“啊?”我听了一怔,以为老人家的精神状态有些问题。
老者随又感叹了一声,接着说道:“我曾经走遍了长白山脉的每一座山峰,甚至于每一处角落,经历过你描述的那些场面。当然,还有你无法想象的场面。长白山是座神山,它所隐藏的另一个世界,是外面的人不能理解的。现实,永远都是超乎想象的。这一点,你相信吗?”
“这个……,当然……”我一时间手足无措起来。面前的这位老人家,是位什么样的人?是他看我编的故事,还是他要给我讲故事?
“你的文笔还不错,能讲出一个完整的故事来。”老者朝我点了点头。
“哦!谢谢夸奖!”我有些受宠若惊。从书房看主人,能得到这样一位饱学之士的肯定,难免心中窃喜。不过对于老人家所说的,他经历过的,比我写的都要神奇,暂且不敢苟同。
“小伙子,我今天请你过来,就是想向你讲述一下我曾在长白山中的亲身经历,还有关于人参的一些事情。因为你是一个有能力的记述者。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所讲的,都请你记录下来。因为,在这个世界上,现在恐怕是只有我一个人能全面了解长白山,知道这座神山所隐藏的秘密了。虽然,居住在长白山区中的本地人,在山里或多或少也能经历一些神奇的事,但都是些零碎的东西,还不足以支撑起世人对长白山整体的、真实的认知。因为,那里还隐藏着一个别样的神秘世界。我岁月无多,不想将这个秘密带进坟墓里。所以有必要令世人知晓,不管他们是否相信”。
我听了,惊讶之余,继而是一阵惊喜。虽然不知道这位老人家要给我讲述些什么,但能给我讲些稀奇古怪的故事就好,那可都是好的小说素材。同时心中也有一种好奇。我的那本天马行空式的虚构小说,他竟然说是真实的事,还经历过,多少吊起了我的一些胃口。
“如果可以的话,你可以住进我家,听我讲上几天。”老者随又邀请道。
我听了,颇感意外,敢情老人家是诚心诚意要给我讲故事了。但是又怕不遂我的意,所以就敷衍了一下。听老人家讲开后,我在当天,就匆匆去了宾馆,取了自己的行李,关了手机,断绝了与外界的一切联系。因为老人家所讲述的,关于长白山的故事,令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惊。
老人家名叫张建,后来听张前说,老爷子有一百一十岁了。如此高龄的老寿星,着实吓了我一跳。这部小说就是根据老爷子的讲述,整理出来的,一个全面揭开长白山神秘面纱的故事。不,绝不是故事,而是老人家在长白山原始森林中亲自经历的神秘传奇之旅。老人家第一天的讲述,就已经完全颠覆了我以前对长白山的认知。这座神秘的大山,倒地隐藏着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