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肃陇南】散文|旧事再忆(二)|马向阳

旧事再忆(二)

四月的山村,洋槐花盛开,洁白如雪,飘香四溢。白杨树吐出鹅黄的枝叶,不过几天,有些新绿。此时徜徉于河堤,或是在河堤漫步,非常惬意。因此,上下学我都会选择走这条幽静之路,原因很简单,这条河堤路僻静,绕开了嘈杂的闹市,也可以沿途观看风景,聆听溪水汩汩,鸟鸣于山林,还能嗅得缕缕花香。步履可快可慢,随心情而定。看到春水荡漾,不由得想起我的一个同学。

他名叫国雄,是我初中的同桌,个头有点矮,身体有点发福。脸上时常挂着如温暖如春般的微笑,笑眯眯的小眼睛充满着醉人的笑,青春活力。正是同桌的缘故,我也经常听他讲述他的喜好——喂鸽子,徒手水中抓鱼。讲起喂鸽子,国雄真的很在行,如何喂鸽子,对鸽子的习性了如指掌,甚至对于鸽子的称谓也讲得也很细致,如什么乔斑、瓦斑、凤头、毛爪等等。听着他和同行或是喂养鸽子的同学讨论,非常内行,甚至是专家。而对于我一个外行而言,就如同是在听天书。国雄经常会偷闲制作鸽哨,然后用手左右挥动,那小玩意还真的能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这我想起空中盘旋带响的鸽子,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鸽子佩戴鸽哨后发出的声音,这也让我亲眼目睹了这个发声的构造。鸽哨材质是用葫芦壳和硬纸皮制作而成,用硬纸片做两个管状的圆柱体,长约3公分,直径约为1.5公分,把做好的葫芦壳用胶粘好,将其并排粘在一起,两个或是多个一组,然后刷上清漆,以防遇水损坏。

国雄经常拿它像其他人炫耀,同学们都喜欢的不得了,都向他探问喂养鸽子的经验,他一时成了众星捧月的名人。

国雄对我的影响不止这些,对我印象最深的是他捕鱼的才能,这让我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毫不夸张。

记得那是一个下午,他邀请我到他家去玩。我俩先没有直接到家,而是到了靠水库边的一条上游河流,正直鱼巡游而上的季节。国雄脱了鞋子,卷起裤管,挽起袖子,一看就是个有经验的捕鱼人。他让我在河边等着,看着浑浊的河水不时泛着浪花。他慢慢的走进河水里,然后用双手向河水里摸去,不一会儿,他把鱼像捡石子一样的,从河里扔上岸。他让我把鱼装进塑料袋里,扔上岸的鱼还在翻蹦,我在追赶活蹦乱跳的鱼,手刚抓到,湿润的鱼身,由于太滑,又从我的手上溜走了。国雄从水里能徒手抓,而我却在干岸抓不住,这便是差异。如鱼得水,我却在干岸上显得那么的笨拙不堪。这让我感到羞愧难当,使我太更加崇拜国雄,特别是他在水中徒手抓鱼的本领。

一会儿的战果明显,他都上岸了,我还没抓住几条。国雄嘲笑道,你看来没抓过鱼,他几下就把所有的鱼都装进了塑料袋。看来娴熟的技艺是来自平时的锻炼,也是生活环境决定。由于靠近水库,国雄自学成才的游泳技能也是非常厉害。对于水里抓鱼更是不再话下,我只能望尘莫及。

正应那句:“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水库边,我也会去看看,看着垂钓者,这些对于我一个“旱鸭子”而言,只能看到翻起的鱼,空有羡慕之情。初中的生活还在继续,国雄上完初三就外出了,对于他的徒手抓鱼,我只有佩服,甚至是折服,更是五体投地。也许是他让我们枯燥的学习生活带来了一丝新鲜。逃课踏青爬山也是一种刺激的事。

2015年11月6日初稿

2020年11月7日定稿

马向阳,笔名:六月虎、陇上光明,陇南西和人,喜好思考,写作。现为一名普通教师;《乡土文学微刊》主编。

主编:陇上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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