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慎重而自我的写作

【编者按】:这篇文章写在笔者英语考试将近之时,倒也对于书写有了几点模糊的想法,并就此做一些讨论。


首先是写作的问题

写作就像学习一样,是一个模糊的词。

写报告也是写,日记,小说,散文也都是,那么我写《霜墙往事》是什么?可以说它是一种混杂着散文和日记的随笔性质的东西。

爱丽丝 ·门罗在创作《逃离》的时候,她采用的是一种“捕风”的状态,摘取了生活在小镇的一些人物的生活片段,甚至有时候就是一个细节。甚至其中一篇根本不构成故事情节性,它构成的是一种情绪性,但是连贯起来就是节奏性的问题。

在公寓之声编稿的时候,我的原则一直就是节奏性,我指的并非是内涵的起伏高潮和结尾这些需要端平,我指的是其文本的节奏和结构安排的一种节奏。

最近读的《上海文化》编辑张定浩的文章,觉得确实作为文学先锋之地,这位文人有着明锐的洞察力,其在谈村上春树的时候就指出,村上的文本在表达内容而是在表达一种精神或是情绪。

正如玩味孤独这种话语。展现的是一种对于颓废生活的高傲的姿态,而这种姿态,正是他注入在文本中的独特精神所在。

国内的许多评论家注重一个史实感,一直在以一种贴入现实而揭破社科人文的方式来分析小说创作,这种情况很大程度上是造成了形成而神不成的物件,我阅读一些许多国内的小说,仿佛就是用同一种笔调写出来的历史,以至于感到一些失望。当然后来我也发现了许多存在的优秀的国内作品,因此在阅读方向上也有所回转。

我曾尝试过一段时间的网络小说的创作,如今其以作为类型文学继而发展,那么很多传统领域的小说实际上可以被归类到类型文学中的都市文学和历史文学甚至是言情文学中去,在网文小说中不乏有文笔雅致而且结构新颖的作品深受一些文学爱好者青睐。

但是真正的作品是一种创作,笔者以为,创,是一种创建,它力求一种独体性,一种个体性,而非一种颠覆和涅槃性。

当然很久之前我院的马兵老师所题的强化结构叙事和故事性的意见,我也很是受用。这种故事性是一种文本,而最为核心的乃是文心。两者当然是相辅相成的,一开始舍本逐末、空造楼阁使我走了很长一段歪路。

我之前写了关于写作的孤独与背叛的文章,这是切实的,无论我在简书还是作为专栏作者在齐鲁壹点或者是投稿到期刊杂志的文章(我当然希望有大量的关注和阅读量以及一些相应而来的名利,当然迄今为止齐鲁后台的每篇文章基本上少则两万,多则十万的阅读,这离不开我的编辑老师每日摘录),但是写作重要的一点就是我在写作中是不断地雕刻寻找着自身存在的文本的灵魂,而不是在堆砌一些所谓的作品。

这显然是有所不同的,所谓的人生体验类的鸡汤和散文亦是不相同的,虽然看上去可能具有相似性。


其次是评论与读者的问题

我遇到很多愿意给我评论的读者,有些很认真地读了,会表达对我文笔的喜欢,有些也会谦虚地指出一些校对上的建议,有些也指出了结构的建议。当然有些索性就很直率的给出自己对于我文章的批评。

首先我认为这是可以让人接受的,就像我写第一篇《霜墙往事》的时候,一位读者留言说“像是高中生文章”,然后他就取关了 。

就写作者而言,我十分赞同所谓的补充性意见,当然每个人都是根据自己的经验来做出批评。有些喜欢看类型文学的愿意在趣味性和代入感上来作评价,有人研究理论的就来用自己的一套批评理论给你做评价,我可以全盘接受,但是必须挑出真正的他山之石。

因此当某位学长对我的文章提出所谓逻辑上的弱点时,我首先表示接受,当然因为有些文章并不是按照读者想当然以为的在写的。比如我在写散文,人家一定要以小说的眼光来评价,我只能说,这种误解可能存在。

当然也有可能读者有自身的傲慢在,习惯用自己的思维去揣度别人的文章。毕竟这位学长在之前一直是自恃权威并坦言说只有自己给予他人经验和想法,我们这些学识还没有他广博的后辈说的话对他没有一点益处,所以在讲话态度上有些莽撞和傲慢,我暂时还可以理解。

但是面对我的不理睬,这位学长最终提出了一个指导性意见,让我直接删了好友。

因为当时是一位朋友转发了我的文章,而他就直接了当地表明声称我的文章不好,废之。首先写或者不写,是一个私人性质的问题,其次这不是一个补充性意见,负面的补充性意见都算不上,这是一个越俎代庖的指导性意见。

我很早之前就表达过一个观点,就是一个创作者具有灵魂的独立性,首先文学的创作自由不应当被任何读者侵犯,这位在评论时仅仅是作为一个读者,显然他不能认清自己的姿态,仿佛在别人的脑袋上撒野。

任何作者遇到这种傲慢而无礼的言论,应当反过来把对方指着鼻子痛骂一顿,但我以为既然师出同门,最好的还是直接删除好友。

因为这种自以为是的人的存在,企图将自身框架建构在别人的方向上的人是十分危险的,况且其打的名义还是文学和批评界。

这在国内是一个很危险的倾向。

如月发的一篇推送中提到,

今天本科生就要写学术论文,研究生就要确定自己的研究领域,这就是学问上未老先衰的体现。一个人过早在方法和主题上成熟,最后做的都是假学问,与研究者的人格修养和道德成长没有任何关系。社会科学研究的最大悖论,就是一个研究社会的人,一旦进入真正的社会生活,却变成了一个四肢短小、畏首畏脚的人。”

我常在微博上将此种人戏称为巨儒,因为他们做了两三年的学问就常常一副自满自溢的状态,甚至经常当众宣称自己在某些领域或者某个研究达到了国内第一的水平。

这种疯魔性质的自傲以及他们自我构建的理论体系已经让他们到了自我盲目的状态,这种影响迟早会从学术领域波及本身就已然在夹缝中生存的国内的创作文学领域。

有位社交颇广的学姐认为,

这些人似乎已经像是在宣传自己的宗教了。我觉得这样的情况已经有几分相似了。

在如今师承关系还存在的情况下,倘若我们的写作被这些评论所影响和操控,那中国的写作恐怕还只能在这些死板的八股理论中挣扎,而成为一具具僵死而没有灵魂的尸体。

而真正的写作是一种对艺术的凝练,它更多的是一种艺术感觉上的表达以及表达力度上的把握,因此它虽然能够产生相应的批评但是不会被批评所规训和阉割,虽然笔者的文章在很多问题上需要更多读者的合理性意见和建议。但是我想我们应当规避一种虚妄的、应对式的写作,

毕竟我们虽然对读者负责,但是我们并不是在为读者而写作,我们写作的目标应当更远一些。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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