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佳莹：寻找嵌入皇冠“珍珠”的舞蹈精灵
导读
风起于青萍之末，水润四方，在荷叶摇动的深处飞扬旋转，她，就是那个舞者。
来源：融资中国 作者：侯云
融中传媒：thecapit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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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盛投资董事长郭佳莹
初识郭佳莹，在各类色彩缤纷的杂志页面上，这位管理着50亿人民币基金的投资公司老总，镶入页面上的照片，给人的第一感觉更象一位演艺圈中的女士。再识郭佳莹，在金融街的洲际酒店，掸去从美国飞来的一路风尘，在那伶俐俏致、珠落玉盘的神采和语韵中，你才看清了她深藏在脑中的知性、不拘一格的才情以及干炼果断的做事风格。
一杯牛奶，两匙咖啡，我们的谈话从当下广为股权投资界所深切关注的“事件”开始——全国股转系统对私募基金挂牌新三板设立的“新八条”。像很多私募投资公司一样，郭佳莹所在的科盛投资公司，也从2015年开始筹备上新三板，为此他们完成了所有股改，可是，就在只有一周就要拿到挂牌函的时候，2015年12月，科盛公司挂牌进程随着蜂拥新三板挂牌融资的PE和VC一同被监管方叫停。很多私募机构不得不进行重整旗鼓另开张的方略规划。那么，科盛呢，对于私募股权基金暂停新三板挂牌和今年5月“新八条”规定，有什么不同看法？
“去年暂停pe挂牌时，我们排在第5位，已经很接近了，”对于这件影响私募股权基金业整体发展战略的监管举措，郭佳莹回答得十分轻松和自然：“从2014年的九鼎和中科招商开始，中国基金业开始把自己挂上新三板，这对我们来说不仅有很大的启发，同时也是一种开拓创新的良机，因此我们进行了积极的布局。”对于PE挂新三板的最重要的作用，郭佳莹认为是解决PE基金的流动性问题，因为自2008年黑石公司上了纳斯达克起，美国的股权投资基金就主要是通过资本市场的基金份额转让来获取流动性充盈需求的。“但另一方面，”她话锋转道：”我们也很理解监管层的想法，因为私募股权基金是资本市场的专业机构，有责任为资本市场打造一方净土。2015年A股出了大波动后，监管层变得更审慎，加大了这个行业监管力度。新八条这一监管举措我认为对我们这个行业是长期有好处，短期有阵痛的。长期好处在于，更加净化了私募股权市场，短期阵痛在于，没有多少基金能够真正满足监管层的这些条件。”
但是，对此阵痛郭佳莹也并不以为然，她强调阵痛是前进中的阵痛，因为对基金业来说，国家正在给予这个行业前所未有的机遇，不论是“大众创业、万众创新抑或全国新兴七大行业的经济战略推进，私募股权基金都将在其中起到很重要的作用。而从政府引导资金的快速增长来看，国家也在以不同的方式支持着VC、PE的发展，比如2013年底，政府的引导基金仅有近千亿元，而到2015年底，就爆发式增长到1.5万亿，这使得私募股权投资快速壮大，成为金融业推动实体经济发展的重要力量。
“募资是不易，所以我们的信托责任是很重的”
作为一位从美元基金公司成长起来的投资人，郭佳莹从证券承销业务做起，2005年加入美国卡贝基金，到2009年，卡贝基金用2亿美金投资了12个中国企业，其中有一多半出自郭佳莹的手笔。2009年中国创业板推出，郭佳莹和她的合伙人们开始筹划做人民币基金，2010年东南西北四处布局，向全国各主要城市寻根探路，发现苏州反应速度最快，效率最高，于是，随着第一支人民币基金在苏州设立，2011年9月，苏州科盛股权投资公司正式成立。到目前，科盛公司已经发展到全国8个管理子公司共管理50亿元人民币的规模。
与很多的本土人民币基金滚动式募资、投资的模式不同，科盛公司的私募方式实行的是完整的美元基金模式——从2011-2012年用一年多时间募资，11支基金全部设立了起来，然后就进入封闭式的投资阶段，到2015年，已经有16亿人民币基金成功退出，加上今年预计可以退出的十多亿元，短短三四年，科盛投资能够退出的投资已经达到一半，退出时间不可谓不快；而以此测算的内部收益率为35%，投资收益也不可谓不高。
说到当初募资的辛苦，郭佳莹感触良深：“我们当初几乎是走村串巷的。我们有个合伙人是个北大的教授，说我们几乎是鬼子进村了。苏州经济实力很强，其中有五个县都是全国的500强县，因此我们在城区、高新区、工业园区。城市吴江、常熟、昆山、太仓、张家港等等，甚至一个乡和一个镇都去过，不断地去和政府、银行、企业家沟通，从上到下地缕，就跟打场战斗一样，就凭这点坚韧，我们做到了，同时信托责任也是很重的。”
基于募资的艰辛记忆，郭佳莹和她科盛团队对每一笔资金的使用都报以敬畏之心，力图以最优的效能回报投资人，对每笔项目的投资，都将退出渠道提前安排。但是由于中国的资本市场的不成熟，上市渠道不稳，使得科盛投资项目的退出渠道不得不以并购为主。“就说IPO吧，2007、2008年一下关了，之后打开，2012年又关了，之后又打开，2014年又关了，我们真的是没有办法，只能适应。但是这已经说明我们的实力，那就是——不管你资本市场怎么调整，我都有办法让我的项目顺利退出。”
“募、投、管、退”四维一体，是股权投资行业的完整业务链条和组织流程。但是封闭式基金在长达7-12年的投资跨度中,这种类型投资是LP需要付出的不仅是资金,还有资金一定时间的流动性。她还是认为挂牌新三板对基金自身建设是颇有裨益的，她道：“不管是我们的股东收益，还是业绩目标，基金管理公司上新三板好处还是很多的，一是增强基金的规范治理，二是增加融资规模，三是对基金的品牌效应和未来发展奠定了一个好的平台基础。这和实体企业挂牌的作用是一样的。”
“投资是什么？就是寻找那颗嵌入皇冠的珍珠，我的工作就是要牵线那个必定是万人迷的准新娘”
“对于基金公司，考虑的还是投资策略问题，但对我们而言，现在考虑的是全产业链的投资布局问题。投资是投未来的爆点，所以眼光很重要，首先你需要知道爆点在哪里，然后提前3-5年布局。太早了，会成先烈，但是晚了，就赶不上了。”郭佳莹语音很富磁性，是那种纤细而极有韧劲的一种，透过语音，你能觉察出她某种行事的举措和风范。
2010年科盛成立前后，曾对国内新兴行业进行深入调研，并很快抓住了国内4G和宽带接入技术大规模商用这个入口，认为通信技术服务领域将领爆新兴产业。经过大量的企业调研，科盛投资终于2011年9月以3000万元成功入股广东怡创这匹行业“黑马”，并积极筹备其登陆A股市场。但是到2012年底，尽管广东怡创发展迅速、价值凸显，但IPO市场却被暂停，广东怡创进入A股的愿望随着700多家排队上市企业的堰塞湖阻隔而希望日益渺茫。于是科盛积极行动，从众多的通信上市公司中前后引荐了十一家具有并购意向的上市公司，为广东怡创提供了完整的并购重组计划，终使广东怡创和海格通信于2013年11月强强联手，实现了通信技术协同，上下游产业链接，为国内电信运营商提供了4G从设备、系统到服务的一揽子解决方案。到2014年底，广东怡创实现营业收入8.31 亿、净利1.45 亿，2015 年又拿下广东移动的4.57亿大单，年底实现营业收入10 亿以上，净利润突破1.58亿元。
“对于这样的公司，我们投资不是太多了，而是太少了，我们现在做的是将产业链从头到尾扫干净，而且扫过的最后都是好东西 。”对以往的业绩，郭佳莹很是满意，她已经总结出了自己十分独到而坚定的投资哲学和理念：“投资是什么？就是去寻找嵌入皇冠上明珠的，对明珠我不需要很多，一颗足已。你说这个人的衣服挺好看，耳环戒指挺好看，那没有用的，那不是我要的，我们不会受到这个干扰的。我们的工作就是，要锁定一个个行业里最宝贵的那几颗，一个个串起来，成为无价传世珍宝”
郭佳莹将科盛的投资方向分类为三大行业布局——大健康、大文化、新材料。她表示，不管资本市场如何浮沉，基金的首要工作是做好主业，将既定的产业做深做透。科盛的目标是，在未来三到五年内，成为国内独一无二的、具备完整产业链投资的基金。
但是，做好投资是一种主观的愿望，中国资本市场和中国产业环境一样，有着一系列“成长的烦恼”，比如资本市场的“开”与“合”、新三板的“挂”与“掉”、法律制度的“完”与“缺”、政策措施的“起”与“落”、甚至注册制度实行的“是”与“否”等等，都关系到股权基金公司的“成”与“败”。例如创业板的推出，从2002年开始就一直酝酿“上市”的风潮，但直到2009年10月才正式上市。七八年时间的等待，有上万家押注创业板上市的基金公司都在等待的过程中被资本市场无情淹没掉，凡此种种，都是无法避免的风险。那么，科盛成为“独一无二基金”的“底气”来自于哪里？
“政策问题那是系统问题，是整体投资体系的风险，那是无法考虑的。”没有想到，郭佳莹只用很简单的语言就回答了一个很复杂的问题，而且回答得一语落地：“做投资不可能没风险的。但是作为基金管理人，我们要把握的是非系统风险，要询问的是企业的非系统性风险的价值在哪里？”她举了一个很宽泛的例子：“比如文化产业，现在全中国的家庭收入已经达到2万多美元的水平，消费肯定大多在文化领域的，这是经济的必然规律，因此我们就转向这个领域，这个领域的系统风险是很低的。在充分条件和必要条件权衡中，我们肯定挑那种能梳理和能把握的。”对于系统性风险，郭佳莹同样抱以一种淡泊明志的态度，在她波澜不惊的论证推演中，你会发现一种被叫做宁静以致远的深层底蕴。“经济向上的时候你要赚钱，向下的时候你也要学会赚钱，因为你是专业机构。明天下雨你要出去跑步，后天下雪你也需要出去跑步，因为你是专业选手。投资人要学会的是判断，而不是去看周围的环境对你是否有利。但是你需要知道什么阶段你该干什么。那么，现在是什么阶段？现在是结构调整阶段，所以选择行业很重要。”
投资策略虽然是个老生常谈的话题，但对股权投资而言很难绕得过去，因为作为一个投资公司，所要面对的融资方可能是成千上万家，正像郭佳莹所言，科盛一年要看上千个项目，而最终落实投资的标的也就一两个而已，那是个千里挑一的概率。
“很多人以为我们是风险投资，但到具体标的上我们绝不做有无法承受的风险投资。选择项目就是一个心态，我的工作不是调整一个病秧子成为这样的模范或那样的标杆，也不会对一个案子做大手术然后达到投资标准，而是你本来就很好的苗子，有了我们资本助力，你会一段时间增值成长，最后成为行业龙头明星,这是我们投资的原则。” 对此，郭佳莹显然是毫不含糊的：“同时，我们也解决不了行业发展的问题，因为我们的老板是LP, 我对可能投资的企业要探求的问题是——在规定时间你是否能赢？至于你的技术是否能拿诺贝尔奖这不是我考虑的，我考虑的是5+2年的时间内，我退出后的盈利水平问题。”
在企业本身的质地解决之后，质地包中的“里子”也是由各种材料制成，科盛怎么分析“里子”里面的相关材料，最看重的是企业内部的什么构件？
“一把手——创始人，”郭佳莹回答得清澈又清楚：“人是最重要的，比其他一切都重要，这是决定企业能否快速发展的决定性因素。”她说：“我投项目是坚持一个理念的，就是投资下去晚上能睡得着觉，而具备这一水平的项目它要拥有四个条件：一是技术门槛，马路上餐厅也赚钱，那没有用；二是有市场能力，三是要有管理能力，四是要有资本意识，没有资本运作意识的老板说明他不想做大，而我们要培养的是未来的明星企业，这两者不能冲突。”
企业成熟与否或成功与否都是相对的，就像蚂蚁往往更容易成大象，大象反而不会再长一样，在稳定性发展和爆发性增长之间，投资人往往是很难平衡的。但是郭佳莹有她自己的理念，她曾写了篇文章叫《大道至简》，她在文章中表示，投资一定不是首先追求高回报的，而是首先要控制风险，所有收益必须在风险可控的基础上才有价值。因此，以收益来覆盖可能的风险，这就是她十多年工作总结出来的经验。
“在中国做投资，你必须是个全才，十八班武艺样样齐”
在投资界，对投资项目的研判，实际上涉及到方方面面的综合能力。首先你需要是个宏观经济的洞察者，其次，你需要对中观产业格局和不同经济市场有相当的分析和研判能力，最后，才会涉及到对微观经济主体的投资分析上。
在国内，郭佳莹有三处根据地——苏州、上海、成都，她一月至少在每个地方往返一周时间，剩下时间除了在各地看项目，就是在海外工作。
“投资需要视野和高度，需要有前瞻性，在世界范围掌握产业前沿和商业风向是很重要的，使看项目的眼光更准、更远、更实。这种获取的材料是综合性的，然后在大脑里加工成可判断的信息。投资人必须是个阅历非常广博的人，这样才不会投错标的。”对海外工作“游历”的价值理解，郭佳莹这样阐述。
作为有着中美两国投资经验的双栖“人才”，郭佳莹有2/3的时间在国内，1/3的时间在美国，一脚踩在中国纷繁的项目市场中，一脚伸入美国的资本业态里。那么，中美两国的资本市场、PE组织架构、企业发展状态以及市场偏好及特点等等，在她看来，究竟有什么不同？
“这个问题很有意思。”她颇有兴致地调高了语音，虽然对大到如何构建社会经济体制的深层内容她似乎并不关心和关注，但是在资本市场的近距离视线内依旧眼光独到：“中美两个市场是非常不同的。美国市场是——集结了几百年最优秀的科技人才，产生了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科技技术，从全世界的市场应用上来获得收益，这就是美国模式，这个中国短时间是学不了也做不到的；中国的市场是——已经被证明的优秀成熟的技术快速在国内市场复制，然后在复制推广中获得收益，只有这样的项目才会成功。”接着，她话锋又转：“这个现象也需要两面说，人民币基金为什么发展更快？因为国内市场更灵活，更创新、更便于投资，退出时间较短；美国市场很成熟，基金周期大多是10年之久的。基金是用时间换利润的，市场广阔自然投资者多。”
中美资本市场的差别还在于成熟度的不同，美国已经发展300年了，中国只发展了30年，美国市场是向全世界开放全行业开放，中国只对国内开放，并且企业需要审批才能进入市场。郭佳莹，如何看待这两个市场的差别？
“这个非常复杂，但你必要理解它。”她说：“实际上，股权市场是要求整个社会资源下沉的，要求多头参与博弈与游戏，这有助于公平。现在整个中国股权市场只占货币体系30%不到，70%都是间接融资市场，所以想把30%搞好的方法不是调整30%自身，而是要作为一个整体考量。它涉及到整个环境体系建设、退出制度、认识能力、社会公信力、法律环境建设等等问题。要说资本市场，它和农贸市场有什么区别？农贸市场进来的商户越多，吸引客源越多，收租越多，这才是商业化运作的功能，挑肥拣瘦并不有利于这个市场。但是，这也是个一币两面，”郭佳莹的辩证哲学观一直深扎在她组织严密的逻辑思维体系里：“中国资本市场处在发展初期，初期的好处是——在你能判断好机会的时候可以实现暴富，而成熟的市场这种机会非常有限，几乎不存在，这就是先机。”
谈到中美两国项目的不同，郭佳莹认为中国的项目还很小，但小有小的做法；像万科这样的企业在中国很大，但这是在美国做PE的正常规模。金融，是根据企业设计的造血方案，所以股权投资在中国不是涉及太深了，而是刚刚起步。
那么，起步市场和跨步市场突出的表现形式是什么呢？
“中国市场是很实在的市场，喜欢的项目是看的见、摸得着的，比如你有多大的厂房、设备、资产；美国市场绝对喜欢看不见的东西，比如开创性的高科技企业，他们关注的是技术是否具有颠覆性、是否能占领全球的市场。美国是个'做梦’的国家，喜欢'梦’美好的东西；与两者都不同的是香港市场，它喜欢吃喝玩乐类消费市场，什么超市啊、连锁餐厅啊、衣物啊，喜欢那种有很强现金流的企业。”
中国的私募股权市场2010年是个分水岭，之前可以说是美元基金的天下，之后人民币基金才后起直追，发展到现在有一统江山的倾向。但是，所谓秀木丛中泥沙俱下，私募股权行业的参差披拂、杂沓错乱之现象病况久已，科盛基金在私募期间，虽然面临着同样的社会信用环境，但在对投资人的选择上，依旧坚持500万以上投资门槛的底线不动摇。这，只是为经得起合规性检验吗？
“现在社会上有很多不规范的融资行为，这在VC、PE行业是绝对不允许的。VC、PE的投资门槛是最高的，否则你就不是合格投资人。因为股权基金没有人能包赚不赔的，没有保本保收益这回事。但是，作为GP管理人，你也必须有选择投资人的实力，选择合格投资人是具有风险承受能力的。 一方面，你需要拿出业绩说话，拿管理水平说话。另一方面拒绝短期投机和总是抱怨的投资人”
不得不说，中国的财富积累的底子还很短，还处在一代阶段，而美国已经有五六代的财富传承了，可以想象，从各种渠道组织而来的中国的LP们，还算不上一种成熟的LP阶层，那么在国内，一个优秀的GP团队该怎样与他的LP建立起充分的信任关系？
“靠时间。”郭佳莹的回答十分自信，自信而轻松：“国内的LP和国外完全不一样，国外LP把钱给你，除了到时分红及定期信息披露基本就不过问了。但是国内的LP不一样，第一年听了说明很高兴，第二年投项目，第三年就开始紧张了，钱投哪里了？我们开合伙人大会，到第四年就紧张得不得了，IPO关了该怎么办？到第五年，有退出了就好了，可是新问题来了，为什么分这么少啊，为什么交这么多税？所以说，投资人的培养是个长期的过程。但同时，投资人的眼睛也是雪亮的，只要GP对基金管理是全面负责任的态度，财务和进程是透明的，他们都会逐渐很理解和信任。”
投资行业是个逆水行船的行业，不进则退。因为产业发展犹如风云变幻，跟不上脚步就会折羽而归。既然中国依旧是个初级市场，那就更容易出现问题，行业变化、政策变动、资本市场异常都需要随时掌握，这，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吗？
“在国内做投资，你必须是个全才，想抵御各种风险，需要十八般武艺样样齐。同时你也需要是个多面手，学会与各种不同的人打交道。因为在中国成功地做好一件事，你需要面对的人很多，而现阶段是，每一方面的人都可能决定你的成败。”
郭佳莹的时间被安排得很满，她“基本都是在天上飞的”，即使科盛公司的人也很少见到她，但是她的时间利用也很明晰，她把周一到周五称作为是执行时间，周六日称作为是她的学习思考时间。作为一个工作“狂人”，她认为自己的生活有缺憾吗？如果人生再来一次，她希望是超越现在呢，还是就这样挺好？
“要说有遗憾，”她沉吟良久，终于回答出一句：“就是陪家人时间很少，因为我的目标还没有实现,,”话音未落，她又转而道：“但就目前这个轨道运行中而言，还是挺好的，——我很享受这个过程。”
这就是郭佳莹，风起于青萍之末，水润四方，在荷叶摇动的深处飞扬旋转，她，就是那个舞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