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广祥 | 忘年交花善祥
【往期回读】
【广祥按】本文是为花善祥主席第二本大著《杨树庄风情录》而撰写。昨晚匆匆草就,自感肤浅与粗陋,但确是肺腑之言,绝非敷衍之作。文字几乎未涉花主席作品,似乎不妥。之所以如此,是基于“一千个读者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之考虑。
忘年交花主席
张广祥
某日晚间操场溜达,一同事问:“广祥,你怎么跟老家伙混在一起的?”所谓老家伙,是指小纪的花善祥、江都的丁志方、宜陵的褚德军等老先生。我与他们多有交往,既有文字上的,也有酒桌上的。我同事就此有点奇怪。我当时的回答是:“这几位老先生为人好,我大概为人也好,因此承蒙他们不弃与提携,竟有忘年之交!”
这里单说花善祥“老家伙”。其实,我对他口口声声相称“花主席”,是因为他担任小纪镇文联副主席一职。起初有一段时间称呼过“花先生”的,总觉得太过尊敬,而尊敬有加反倒显得彼此不够亲近。事实上,我们关系已经达到“亲热化”境界。直呼其名,更是大不妥。权衡之下,姑且以国人好以职位相称这一惯例,改口“花主席”了。至于花主席现今对我的称呼,人前“张老师”,人后“老弟”,更是将我抬高到与之等高的辈分,足以印证我们非一般之交谊了。
我们交往始于2017年9月。新学期初,我校胡立叶会计转交我一本书,《千年古镇的记忆》。扉页上有“张广祥老师指正”字样,落款是花主席的名字并手机号码。收到书,我异常意外,但绝对开心。我及时与花主席联系,并在他的盛情邀约下我们很快在小纪镇竹墩村见面,从此情感与日俱增。他后来主编《竹墩史话》,邀我挂“特邀编辑”一个头衔。头衔无所谓,他一来看得起我,二来我也对此书颇感兴趣,所以我欣然参与该书的编写。前前后后,为该书我赴竹墩四五次。而且他都是专车接送我,似乎我是贵客或嘉宾。网上更是几乎天天“见面”,时不时聊两句废话,甚至发三句牢骚,更多的是就他的作品一往一来。后来,我俩在其他地方或场合也一起聊过天喝过酒。大多情况下,他还亲自来为我斟酒,令我局促不安。去年,受武坚中学王剑圣老师之邀,我与一同事到武坚勇龙生态园游玩,我顺便邀花主席一同前往。本以为他会有所顾忌(他不认识王老师),不料他一口答应。如今,只要对方有邀约或吩咐,另一方断然不会拒绝,便如本次其大著《杨树庄风情录》编印,我亦稍作力所能及的帮忙。真正的,花主席与我成了知心朋友。他说,我是性情中人。又说,我是可深交的人。有他这样的评价,我知足矣,算是没令他失望。
花主席本是老文艺工作者,曾做过竹墩文化站站长,退居二线后任小纪镇文化中心主任,而且的确是名副其实的文化人,早年在报刊发表过多篇小说、剧本、新闻等作品。或许我也能动点笔,写点粗陋的文字,他对我竟然颇为放心,便多次将作品发给我,如今在我微信公众号“丁中广祥”已发表过若干篇作品,《杨树庄风情录》中绝大多数都是在我公众号首次推发过的。他的作品,题材独特,是别人无可复制的。这自然与他深厚丰富的阅历分不开的。由此表明,阅历是一笔宝贵的财富。一个人经历的(哪怕是坎坷、挫折与失败)越多,受益就越多。但我更佩服花主席的是:一,他的记忆很好,过往的人和事,时间、地点和场景,他竟能历历在怀,既“博闻”又“强记”,着实了不起;二,他的文笔很好,不矫情,不华丽,朴素,干净,接地气,如话家常,富有生活气息,读来轻松与亲切。这就是他的本领!有这样的本领,便值得我特别的敬重!至于他创作的热情,也是够惊人的,这些姑且不说吧。
不过,我有一种判断:花主席对自己作品似乎不够自信。一年多来,他几乎所有作品的第一读者可能都是我了,至少他在我公众号上发表的作品和《竹墩史话》,我都是首先阅读的。他每每发给我作品,总是问我:“这篇怎样?”“能不能投稿?”比如有一次还因此闹了个笑话。他发给我《三个巴掌》,交待一句:“老弟看完告诉我感觉如何。”我当时在外应酬,简单地回复:“好。”他竟说:“真好假好?就没见你否定过一篇。不许迁就我哦!”次日,我将修改过的稿子发回给他,因某个因素,文章未完整,他又责备我:“对我不负责了,还讲个‘好’!”我笑死了,赶紧解释:我那一个“好”本是应答之语,如“好的”一词。但说实在的,他的作品真的好。耐读!我尤其欣赏他的写人记事类的文字,诸如《大季》《老姚》《一角钱》《野炊》《团长》《半碗面汤》等,有故事,有味道,值得再四咀嚼与品味。我想,他之不自信,乃谦虚之象吧。
江都文化局原局长王慧骐先生曾有一篇写花主席的文章,用“实诚”一词概括了花主席的特征。初读该文,我便为王局长这一用词的精当叫好。是啊,托人赠书给我,多次专车接我喝酒,为我斟酒,让我为他的文字“润色”……无不是为人实诚的体现。与实诚的人交往,必须以实诚待之。所以,在他面前,我无须戴面具,无须假惺惺,无须故弄玄虚,无须虚与委蛇。
嗯,在人生已过半之际,我有花主席这样的忘年交,真是幸运!
2019年5月3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