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数学的终极是哲学——— 聆听杨师“道德经与量子力学”讲座有感之三
数学的终极是哲学
——— 聆听杨师“道德经与量子力学”讲座有感之三
文/彭晓龙
数学之于哲学,看似风牛马不相及,但多年以前,却给我以两大疑惑存留。
学生时代的大学校园,和一位数学系的陕南籍张姓同学友善。一日,听得他说,他们数学系有一门课程,名曰“模糊数学”。我听后颇多迷惑,培根有言:“数学让人精细。” 一就是二,二就是二,何以有模棱两可的“模糊”概念?张君姑妄说之,我亦姑妄听之,虽无闲情去究竟一二,却留一番疑云漫卷心头。此疑惑一也!再一日读一本关于杨振宁先生的传记文章,当其中说到杨父杨武之老先生1928年获芝加哥大学哲学博士学位时,心下暗想:杨老先生留学时的专业方向是数理理论,回国后也是多所高校的数学教授,竟然怀揣的是一本哲学博士的学位证书。此疑惑二也!
大约一年后的暮秋某日,去图书馆浏览社科期刊,一篇介绍哲学家庞朴先生“一分为三”哲学体系的文章吸引了我。一口气看完,唇齿留香,醍醐灌顶,困扰我多日的那两大疑惑遂一扫雾霾!通常情况下,人们认为:一种事物不是错,便是对;非是此,及是彼。但庞朴先生不那么看,他认为一个社会群体可能会有“左、中、右”三派力量;一个历史过程往往经过“正、反、合”三个阶段。这和中国传统文化中“允执厥中”、“执两用中”的意义是完全相同的;又和儒家的“中庸之道”异曲同工。诚如此,那么在数理理论中,在“正确”和“错误”的对立之外,必然会存在一个“似是而非”、“似对而错”的“模糊”概念,这便是“模糊数学”的哲学意义所在!既然数学概念有了哲学内涵,那么,拥有哲学博士学位而成为数学教授便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初二时,学到了华罗庚先生的《统筹方法》,语文老师讲授课文时,说的最后一句话竟然是:“我觉得华罗庚先生不光是一位大名鼎鼎的数学家!”那么,他还是什么呢?老师没说,但多年以后,我自己弄明白了:华先生还是一位哲学家!因为统筹方法里颇多严密的数理逻辑和严格的辩证思维。少年时,读一本叫《祖冲之》的连环画,看到祖冲之以筹计数、改造磨具、修改历法、发明指南车,不禁想到,这些对人类伟大的贡献,难道仅仅靠“算学”就可得来?没有包举宇内,横吞八荒的大智慧、大思维盖不可窥之一二!马克思18岁入柏林大学,二十岁出头便得哲学博士学位,是大哲黑格尔的“私淑”弟子。其实,这位哲学家最初的身份却是数学家。有何为证?因为马克思在学习微积分的时候,做了上万道的数学题!本着“孰能生巧”的道理,做过一万多道数学题的人足以成“家”!《周俾算经》中描述“商高定理”时写道:商高告诉周公,“勾三、股四、弦五”,区区六个字,何等的逻辑推理,何等的哲学思想啊!
阿基米德、毕达哥拉斯、笛卡尔、高斯、牛顿,………。他们都是震古烁今的大数学家,同时,他们也是大名鼎鼎的大哲学家!
——— 数学的终极是哲学!
【多说几句】数学的终极是哲学,文学的终极更是哲学!无论是曹丕的“气主论”、柳宗元的“文以明道”论、韩愈的“文以载道”论,还是人们常说的“韩潮苏海”说,无一不在说明一个道理“写文章,就是写思想。”(毛泽东语)世界十大文豪中,五人是哲学家、三人是思想家,剩下两人(雪莱和拜伦)虽非名义上的哲学家和思想家,但他们的诗句无不闪耀着思想的光芒!明白了“写文章,就是写思想”;知道了“读文章,就是读思想” ,不由人不仰天长叹:我们读了多少无用的书啊!书店里、图书馆里,那些汗牛充栋、落落大满的书籍,又有多少该付之一炬啊!
(2017年8月28日钻冰居士感言)
作者简介:彭晓龙,自况钻冰居士。祖籍陕西岐山,上世纪七十年代生人,文学学士。爱好文艺,痴迷学问,虽无所成,心向往之。少时作品散见于《中国民间文学集成·陕西卷》、《陕西农民报》、《语文报》、《中华少年》等;青年困顿,汲于生计,拂泪折笔;中岁顿悟,愿熬岁月以为诗,煮人生而成文。
百 荷 书 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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