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秋,采菊东篱下,永葆诗心,热爱生活即爱自己
宦溪镇的山野,在晚秋的雨后,认识了天空,一层层青染的云,宛若霞光四射。
在朦朦胧胧的雾峦间,山脚下蜿蜒起伏的城市楼群犹如天际的海市蜃楼。我走到长满野花的路崖边,截了一枝又一枝的花,白的、粉的、黄的、紫的,扎成一束,满心的欢喜。
举着花束,对着蓝天挥手,转身看到路人的笑脸。我也笑了,你们不要笑我痴,我热爱山野的自然美,杂乱无章、参差不齐的多姿多彩。
遥远的岁月里,靖节先生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是多么平常。即使百年前,福州的古人们还很爱美,在绮丽的屋脊上、在飞檐翘角上,雕刻繁花,仰望天空时,便看到了永不凋零的花。
沿着盘山公路,车子悠悠地转,转瞬即逝的山间公路美景,仿佛含苞待放的昙花,尚未全部收入我的眼眸中,在阳光的照耀下,鳞片般亮闪闪地飞驰而去。
汽车飞速地跑,像一只兴奋的蹦跳小鹿,似乎浑身依旧涂满昨夜的星光。车窗前的花束在一本佛经上震颤着,有节奏地吐露草木清香,仿佛是在诵经的女史,毫无杂念地哼哼唧唧,又有点俏皮地撩人,只有我听懂了吗?开车的人在笑,笑这盘山的路像女人肚子里的曲折肠子,像道不清的娇思,像河流在迥绿林中,穿过一千万遍秋风的呼唤,施施然的,迤逦去了何方,说是有十二分的幸福在等待,如明月挂心头。
不问前程,只安心行进,总有一个目的地。如意与否,全是执着,否则哪里不是梦乡。
带着花儿回家,想陪我的猫书童坐一会。它喜欢花吗?那么傲娇,总是对一切不屑一顾。
它名叫“lucky”即幸运的意思。它喜欢偷喝书桌上洗毛笔的墨水,却肚里没有半点“墨水”,对书桌上的书画也不屑一顾,嫌弃地踩在脚底下,以为它是最桀骜不驯的狷士。
它有时不像书童,倒像只有素念的猫居士,便多了一个 “猫僧” 的别称。把花递到它面前,它认真地看着。
以为它是很傲娇的、狂狷的僧、士。
谁知,猫僧嗅了嗅野花,低下了骄傲的头。
每一朵花都是大地对天空许下的美丽诺言,没有不会枯萎的诺言,却可以每天诞生新鲜美丽的诺言,永远的盛开不断,那便是不变的承诺。
如果人有智慧把生活的诺言也当作花朵,任凭它开落荣枯,便懂得“真空妙有”与太极之道,获得了真自在。
无论岁月如何磨砺我,永葆诗心,以文艺滋润生活,热爱生活即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