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你的“废话”

文:周轶  聂传安


因月考,周记有一周没交。近日再交时,一般是两篇文章。10班周轶也是两篇,这两篇似无关系,又似有关系。其内容写出这丫头的聪明与细腻,也写出她对友谊的真切感悟。

1

要说学习生活中最快乐的时刻,莫过于考完后觉得成绩还不错——家长却还没到家的时光。(前提是“觉得成绩还不错”,否则一切免谈)

书包一扔,往宽大的抱枕上一靠,紧绷了两天的神经顿时放松,继续钻研试卷上的难题的雄心壮志早已烟消云散。(高压之后的瞬间松懈,那种惬意无与伦比)

门锁轻响,母亲回来了。我迅速收起好懒散松驰的模样,抓起手边的书,佯装认真地翻阅着。(这套动作无数孩子都熟练无比)

母亲狐疑地打量着我,说:“老师发答案了,你看看吧。”说着递来了手机。(“狐疑”一词精准无比。此时居然看书,你装什么装?)

“哎,妈,今晚吃什么啊?我饿了……”我低下头,极不自然地问道。(不想对答案,但又不好拒绝,于是女儿悄悄将话题一转,却又怕笑场)

“别那么多话了,快点对!”(母亲一如既往地严肃)

“妈,那件大衣挺好看的,你怎么不买呢?穿得你显瘦!”我斩钉截铁地说道,一边回忆着上个星期我吐槽她穿大衣显腰粗的样子。(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前计为己饿,与老妈无关,老妈自然懒得理会;此计……直接涉及老妈的切身利益,并且,并且,既买了衣服,又显瘦——天下没几个女人能抵挡住这般诱惑。女儿套路深,老妈要当心啊)

“……是吗?那我再看看。”说着,母亲得意又怀疑地拿回了手机。(果然不出女儿所料)

……(密处不透风,宽处可走马。这个省略号可能省下不少信息)

“算了,不买了,我又不是没大衣穿!”母亲说完又将手机递给了我。(到底是什么让一时被甜言蜜语冲昏头脑的母亲明白过来呢?)

在新大衣的诱惑与女儿的成绩之间还是选择了后者,这个当妈的可真清醒!(跟老妈玩,你还年轻哪)

此文写觉得考得不错的女儿在考后与母亲的一段小小的“交锋”:女儿想放松一下,母亲想让女儿对答案(其实也是学习的另一种形式)。女儿二施“诡计”,母亲险些中招,但关键时候顿时醒悟,女儿“阴谋”失败。此文中女儿脸上写满了“你快中计”的渴望,而母亲脸上则满是“不会吧”的怀疑。

于是,鲜活的形象塑成!

2

很久不看手机,打开时经常是小杨连着十几条的信息轰炸。(前文最后写母亲把手机“递给了我”,此文开篇接着写“很久不看手机”,这姑且算是二文之间的联系吧)

若是不熟悉她作风的朋友,或许以为是十分紧急的信息,否则不至于如此大动干戈。但我知道这十几条信息全是“废话”,诸如“路上遇到了一只很帅的猫”、“学校旁边的汤粉好好吃”之类的话。有时甚至只是一张图片,无需文字解释,心知肚明的我也能露出会心的一笑。(十几条全是“废话”的信息,恬淡,闲适,安静,自然。一切都不是那么重要,但每一条似乎都能让人心一暖……)

相比甜蜜顺耳的词藻,我更享受这种能够“说废话”的关系。(能认识到这一点,不易也)

如果这段是上文的后续,也与上文没有必然的逻辑关系,因而自成一体。此文中最可贵的是周轶丫头对于友情的理解:君子之交淡如水。唯淡、唯静,不带任何功利,但又相互意会懂得的友情最美。

十四岁的孩子啊,你怎么这么练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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